我顿时觉得自己一直太小看了秦晓璐,虽然她人长得纯良无害,心里的鬼主意却多得很,总有她使不完的招数。
我抿抿嘴唇从他们的旁边经过,拿着水杯走向萧雅。
“晓璐怎么样了?”见我过去,萧雅放下剧本问我。
“能怎么样,挺好的呗,被那些记者围着,就算是真有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我语气不善的说道。
“安冉,你怎么还生她的气啊。”萧雅无奈地抿了一口水,便赶紧把水杯递给我,整个人都不敢乱动。
虽然没有掉过威亚,但我这些日子看着萧雅在这上面吃了不少的苦头。这东西刚开始还会觉得好玩,但过一会儿就会觉得腰部、腿非常疼,忍受疼痛的同时,动作还要和拉威亚的师傅配合好,这样才能把握好节奏。
因为动作戏多,萧雅可算是吃尽了这威亚的苦,身上总是勒痕旧的未消便有添了新伤。
虽然这一次我给她在衣服里面加了点垫子,但她刚才的那一连串高难度的动作,现在应该被勒的很疼。
看她这幅僵硬的样子,我心里直心疼,对秦晓璐的怨气就更深了,“你看她现在笑的可开心了,哪里像生病的样子,再说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你今天吊着威压,还要专挑这个时候晕倒,这样你不能接受采访,记者自然会找向她,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叮当响。”
面对我的抱怨,萧雅直接敲了一下我的额头,“喂,你说着这人是秦晓璐吗,她哪里会有这样的心机?”
我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成,就我有心机行了吧,我看着剧组里就你一个傻白甜!”
萧雅笑着就要打我,身体却被威压限制住,直接降低了她的速度。我赶紧跳开躲开了她的魔爪。
“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了,你就等着看明天的新闻吧,标题肯定是秦晓璐敬业啊,带病拍戏啊什么的。”
萧雅无所谓的笑,坦然的样子让我实在是对她发不出脾气。
半个小时过后,两个人重新入戏,这一次秦晓璐倒是没再出什么幺蛾子,直接一条过了,不像往日那样的接连被喊卡。
这场戏拍完记者们就被导演请了出去,因为萧雅接下里还有和男主角的对手戏要拍,这就不能剧透了。
秦晓璐的戏份到这里是彻底杀青,她便被助理护着跟着记者们走了出去,明显是要接受采访。
对了,忘了说我离开这段时间秦晓璐有了一个新的助理,据说是新签约的许氏娱乐送过来的。
上次她和许宛白联手,让我和萧雅反目,这么大的功劳,可不得给她配个助理嘛。
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压下了其他的情绪,赶紧去帮萧雅解下威亚。果然,她的身上又添了几道勒痕。
我一边上药一边心疼地骂她,“萧雅,你就是个这个世界上最笨的傻瓜。”
别人根本就是利用你,只有你还傻呵呵地给人家数钱。可是你知不知道所谓的友情,在某些人心里根本就一文不值!
这些话我在心里打了无数次的腹稿,可每一次见了萧雅都憋了回去。
每一次我都矛盾地不可开交,既想让她看清秦晓璐的真面目,又实在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这感觉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
当天下午,萧雅拍完了这部剧的最后一个场景,整个剧组全部杀青。
收工的时候,就连一向古板的导演脸上都难得带了轻松的笑意。
我看着如释重负的众人,心里也跟着轻松下来,这几近三个月的点点滴滴,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根本就就不知道这里每一份工作的辛苦。
演员们辛苦还能换来舞台上的光鲜,而剧组其他的工作人员,都是默默的辛苦着,贡献着自己全部的力量。
晚上,我们在酒店举行了杀青晚宴,由投资人出钱,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都参加。
周围的小助理们早就乐的开了花商量着晚上穿什么才能大放异彩,而我只是淡淡的笑笑,毕竟有萧雅在,她们就算是再漂亮的衣服也会被抢了风头。
果然,晚上萧雅亮相的时候艳压全场,宝蓝色的裙子穿在她高挑的身上,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凹凸有致的曲线,精致妖艳的眉眼,再配上这蓝色的优雅妩媚,让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像钻石一般的发着光。
她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全场顿时响起一片掌声。
我站在人群中欣慰地看着萧雅,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满足。
这时候我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到秦晓璐的脸上,虽然她此刻也在鼓掌微笑,但她的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嫉妒和恨意。
这一刻,我突然有些理解她的想法,看来她做出这一切事情的原因都是因为嫉妒,我突然想起张国荣说过的一句话:任何人都会变得恶毒,只要你试过什么叫嫉妒。
可我一直觉得产生嫉妒的心理,可以因为社会的诱惑,但决不能由于原始的本能。而秦晓璐,明显是后者。
想到这里我心里越发不安,便想着去盯着萧雅,可才迈开步子,就被一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我顺着他得体的西装超上看,就看到了高慕寒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他今日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胸口别了一条酒红色的手绢,看起来矜贵而不可方物。
“你没必要过去。”他低声对我说。
我讶异于他竟然知道我想做什么,再看向萧雅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和秦晓璐站在了一起,一副聊得很开心的样子,心里顿时一阵郁闷。
“没有证据的阻拦,只会适得其反。”他轻启薄唇,一副很有办法的样子。
“说这么多,难道你有办法?”我挑眉看着他,想要从他的嘴里套出些什么。
高慕寒淡淡看了我一眼,一副早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的样子,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了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赶紧跟上他的脚步,跟着他出了大厅顺着楼梯上楼,然后在他的房间门口停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