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进触犯,惠姨赶紧一把帮我拉过去。
她看着我的目光里莫名带着一股打趣的味道,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轻咳了一声,无言地看着惠姨。
“要我帮什么忙?”
“这一张小脸这么多痕迹,和少爷和好了?”
惠姨把汤勺递给我,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拿出去了。”
我没有理会惠姨的话,握着勺子出了厨房。
高慕寒端坐在餐桌旁,我刚走出去,他几乎是立刻看了过来。
我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低垂着眼皮走了过去。
眼前的男人一点都不想刚才那个处在暴怒边缘的人一般,此时的高慕寒安静得不像话。
惠姨端了汤煲出来,特意给我装了满满一碗的汤。
我迎上惠姨促狭的目光,到嘴边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晚饭我只简单喝了一碗汤,随便挑拣了些菜放便放下筷子。
我放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赶紧站起来。
一路上了楼梯,我才接了电话。
“吃晚饭了吗?”
“没有你们在,我一个人吃晚饭太没意思。”
白洁懒洋洋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我轻笑了一声,走到天宝的卧室反手把门关上,上了阳台。
“工作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没什么事,很快我就可以去投奔你了,我这阵在筛查你那边的工作。”
我整个人靠在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眺望远处的景色。
高慕寒的别墅所处的位置有一大片的别墅群,夜晚各家亮起来灯火,看起来格外得好看。
“你不是有护士证吗,别那么累了,过来找个诊所当护士就好。”
“钱少。”
白洁回的理直气壮,却惹得我不禁笑了起来。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房子,一直没有中意的。”
虽然我已经脱离了蓝家千金的身份三年,可是审美上还是不大能接受那种破烂的房子。
当初刚到晨安市,白洁的房子算是我能接受的最低范围,可是今天看的那些房子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
“不急,你现在在哪里……你等一下,又有人过来敲门,天天扰民,我都想报警了。”
“又?这几天一直有人敲门?”
话筒那边的白洁没有回应我。
下一瞬,我便听见一身巨响,然后是白洁低呼的声音。
“白洁?”
“先挂了,我得报警,这个疯子!”
没等我反应过来,电话边发出嘟的声音,猛地被挂断。
我怔愣地看着手机,反应过来白洁那边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赶紧定了到达晨安市最早的飞机。
订好机票,我转身拉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
看见坐在卧室床上的男人时,我愣了一下。
高慕寒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晃了晃脑袋,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件事情的时候。
“我今晚回晨安市,天宝拜托你了。”
我草草地和高慕寒说了一句,急匆匆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眼看着快要走到门边,我的手腕忽地被男人抓住。
我焦急地回眸看过去,眼睛不期然地撞上男人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眸里。
直觉告诉我,高慕寒此时的情绪很不好。
“白洁遇到麻烦了,我必须赶紧过去。”
我动了动被高慕寒紧紧捏着的手腕,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为什么把天宝留下?你想抛下他自己离开?”
“啊?”
我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高慕寒。
男人沉眸盯着我看着,忽然沉默下来,缓缓松开我的手。
“我的人还在那里,让他们先过去看看。”
……
高慕寒给他在晨安市的下属拨了个电话过去,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便挂了。
我站在一旁呆愣地看着他,抿了抿唇,低声冲着他道谢。
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的,毕竟他这么做算帮了我不小的忙。
“真要道谢,就来高氏上班。”
他居然还惦记着这件事。
我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一瞬,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等我从晨安市回来,考虑好会给你个答复。”
从这里到机场要将近两个小时,我不敢再耽误,转身打开房间的门出去。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几件衣服,我便拎着包裹下了楼。
高慕寒靠在沙发边站着,见我下来,目光很快看了过来。
“天宝,妈妈有点事要处理,你明天记着和素雪阿姨说一下,你会晚点入学。”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天宝闻言看了过来,看了眼我手里拎着的包,快速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妈妈,你要去哪里?”
我看了眼站在沙发边的高慕寒,还以为他和天宝说了。
我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简单地说了一下要去接白洁。
“干妈要过来吗?太好了,我和你一起去接。”
“不行,我很快就回来,你在家里乖乖等着。”
天宝沉默了一下,机灵地转了转眼睛点了点头。
我看了高慕寒一眼,手在天宝的头上揉了揉,拎着包出了客厅。
别墅门口,我看着站在黑色迈巴赫旁边的老李,愣了一下。
“让老李送你,到机场会有人接应你,我这边有事暂时过不去。”
我回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高慕寒,一时间觉得嗓子有些发涩。
这男人还真是面面俱到,如果我不是因为每晚的噩梦,或许真的会软下心来和他好好在一起。
我低声道了声谢,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路上车子行驶得格外顺畅,刚刚一个多小时便到了机场。
“谢谢你了,李叔。”
“嗨,都认识这么久了,还谢不谢的,这是我买的东西,你坐飞机吃。”
老李递了个袋子给我,我本来不想接,可是对方是在是太热情了。
我忙不迭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把袋子接了过来。
拜别了老李,我取了票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候机室等着。
本来我担心路上耽误,所以特意买了三个小时后的飞机票。
现在距离检票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只能坐在椅子上干等着。
我找到白洁的号拨了过去,那边仍旧处于占线。
“晚上好啊。”
一声无力的男人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紧接着我身边的椅子一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