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仁头上冒着虚汗,脆弱的对着夏云霓笑了笑,又怕她自责,虚弱道:“我把你叫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受伤,所以…咳咳”
眼见他虚弱的不行,夏云霓赶忙上前叫着周围人道:“快去请大夫快去!”
曲仁状态越发不好,嘴唇慢慢有些开始发青,眼睛也费力的眨着,冷汗不断滴落。
唐二还在角落里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停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想这么做的…”
大夫来后,一群人才顿时有了主心骨,按照大夫的示意后用担架把曲仁抬回了医馆。
门童一见毫无血色的曲仁此刻正闭着眼毫无知觉的的躺在担架上,忙焦急上前问道:“我家曲大夫这是怎么了?”
一群人都没回答,只默默做着手头工作,把他抬进屋内,夏云霓等人便被赶了出来,毕竟是男女大防的年代,顾个婆子也和她一起从屋内走出。
那几个婆子不断叹息,惋惜道:“曲大夫那么好一个人儿,怎么会遭上这种女子!”
“就是就是,我见那唐姑娘来医馆纠缠曲大夫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另一人也掺合道。
“上次在那边大街上,这唐姑娘不也对着曲大夫发疯一样嘛!”
“对啊,真是不知羞耻,哪有上赶着嫁人的!”一婆子道。
另一婆子也道:“可不就是,不愿意还恼羞成怒,想杀了人!真真是没见过这样儿的!”
几个婆子的议论还在继续,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旁边蹲在角落的唐二听的清楚。
唐二还是如刚才那般蹲坐在地上紧紧抱着胳膊,嘴中不断念叨,眼睛无神的盯着某处。
夏云霓捏捏眉角,朝着身旁人问道:“有人通知了唐老爷了吗?”
“通知了!”
话没说完,唐老爷便风风火火的赶来现场,平时穿着严谨的他此时略显狼狈,发髻早已经披散开来,衣服领口有些汗湿,鞋子也被跑掉了一只。
后面奴仆也在气喘吁吁地追赶着他,唐老爷一看见唐二抬步上前问着周围人道:“曲大夫人呢?”
那些婆子指着医馆大门,道:“那儿呢!”
“可有事?”
几个婆子摇摇头,其中一人上前回道:“曲大夫可伤的不轻,早已经昏迷不醒,那么粗一根金钗进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
老婆子说完,唐老爷面如土色,身子似乎也随着风儿摇摆了几下,顿时萧瑟起来。
他抬步走向唐二,他蹲在她面前,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道:“你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二被他这么一看,彻底崩溃大喊道:“你走开!走开!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癫疯的症状已经越来越明显,她表情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深深陷进膝盖里,身子不停的打颤。
唐老爷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他爱怜的抚摸着唐二的脑袋,眼中满是柔意,口中叹息道:“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可怜啊!”
唐夫人这时才坐着轿子姗姗来迟,她靠近唐老爷疑惑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不是说曲大夫在吗?人呢?”
唐老爷摇摇头,并不回答唐夫人的话语,只不断用话语宽抚着唐二,语气温柔道:“二丫头,还记得爹爹曾经给你买的唐人儿吗?那时候你就吵着我要爹爹买给你,今日,你想吃糖人吗,爹爹给我二丫头买好吃的!”
唐二听了这话,口中念叨的话语渐渐停下,眼睛疑惑的眨眼看着唐老爷,偏头道:“糖人?”
“我们二丫头最喜欢吃糖人儿了”唐老爷笑的甜蜜,眼中溢满全是宠溺,他牵着唐二冰冷的双手,在自己手掌中不断揉搓呵气,又笑道:“二丫头吃完糖人儿和爹回家好不好?”
“回家?”
“嗯,跟爹回家!”
唐二这时眼中才有了清明,她一把上前抱住唐老爷,自己埋在唐老爷怀中,不断叫着:“爹,爹,我做错事了…”
唐二在唐老爷怀中哭的伤心,唐老爷也没阻止,只一遍又一遍不耐烦的安慰她,呵护她,见他怀里人情绪不似先前那般激动,才停顿下来。
“爹,女儿好像做错事了”
唐老爷点点头,笑回道:“我知道”
“爹,女儿该怎么办?”
唐老爷又笑了笑,低头瞧着她道:“二丫头在哪儿爹就在哪儿!”
“那娘呢?”唐二问道。
“娘在天上好好保佑我们呢”唐老爷温柔道。
唐二舒服的躺在他怀中,笑着道:“真好”
“那跟爹回去吧!”唐老爷提议道。
“能去看看娘吗?女儿做错了事得请的她原谅”
唐老爷点点头,笑的一脸慈祥:“好,咱们回家看娘”
二人说着,唐老爷便拥着唐二一起往唐府方向走去。
还愣在原地的唐夫人,此时孤单单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她看见夏云霓才向她走去,询问道:“你没事儿吧?”
夏云霓摇摇头,担忧地看着医馆方向,唐夫人又道:“曲大夫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夏云霓摇摇头,道:“但愿吧!”像是想起什么来,又问道:“唐夫人,今日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唐二才会如此吗?”
唐夫人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我一直在自己房中”说完她又摸了摸脸道:“本来想好好养伤,先不见人的,没想到会出这事儿!”
夏云霓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唐二会如此发病?究竟是什么造成了她今日如此癫狂!她想了一想,能接触到唐二本人的也就她身边的一些丫鬟奴仆,难道就是这些人?”
她赶忙把自己猜想的结果分享给唐夫人道:“唐夫人,我觉得你可以好好从唐二姑娘身边的人入手察探!”
“为何这么说”唐夫人问道。
“因为能使唐二姑娘变成现在这模样一定是受了些刺激,一定是某人跟她说些什么!”夏云霓回道。
“你竟是这么想的!”
夏云霓疑惑不解回道:“因为昨日唐二后她情绪都变得好多了,今日这般肯定是受了些刺激,不知道是哪些人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