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太医说的多了,明明是她自己在脉象上动了手脚,现在她反倒不确定了。
黑猫盯着她的脸,没说话。
安月明自诩脸皮一向厚的很,再接再励道:“拿猫血去滴血验亲没问题吗?”
毛嘴巴动了几下,那低沉声音又响了起来:“没问题。”
见他终于开头,安月明一双水眸立马笑弯了,甜得让人移不开眼:“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认下有孕啊?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孕,还偷偷服了乱脉象的草药呢。”
“孤号出来四十天的脉。”
四十天?
四十天前她才刚刚穿越过来,那时候怀上的?还是她穿越而来之前的几天?
安月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可她服的药草能乱脉象不错,怎么太医异口同声都说是三个月的脉象?
此时她脑子里全是浆糊,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黑猫季斯年。
黑猫的耳廓有些泛红,尾巴不耐地拍了拍枕头:“孤会负责,孤现在人形不稳,只得借季望舒那个蠢货一用。”
说完,他一跃跳下床,黑影闪过,大殿内便只剩下安月明一人了。
所以孩子是她和季斯年的?
什么时候怀上的,她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她刚刚进了冷宫,昏迷那几日的?
这死猫,之前她被那群太监欺辱怎么不见他现身呢?
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安月明脑仁疼。
两个板着脸的宫女端进来好几拖盘,足足有十几碗的粥推门进来,打断了安月明的沉思。
安月明僵着脸看着托盘上的红枣山药粥,燕窝粥,还有鸡汁粥。还有几样粥,根本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显然安月明一个人是喝不了十碗的,也知道季斯年照顾她是确实用心了的。
选了一碗红枣山药粥补血,安月明端着粥碗胡思乱想着。
现在闹成这样,定然会惊动各位大神,到时候生产的日期对不上,又该如何解释?
缓缓喝完一碗粥,安月明还没想出来什么妙招,她放下碗,躺回床上,暗暗想着,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吧,随机应变,或许能够保下小命。
吱嘎一声,门又被推开,安月明探头向门口望去,就见黑猫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努力调动脸上肌肉,对着他挤出一个笑来。
季斯年没有搭理她,软软的猫身摇着尾巴来到了安月明的面前,轻轻一跃,跳上了她的身上。
姿态高傲,伸了个懒腰。
这是什么操作?
安月明有点无奈的看着季斯年,本来自己对他还活着的消息很感动,可他这突然的冷漠,宛若一盆冷水浇下,失落不已。
一时间,纵然有千言万语,此刻都憋会到肚子里面去了。
大殿静悄悄的,黑猫窝在她的怀中,悠闲的舔着爪子,时不时还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静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安月明忍不住,连撸猫的心情都没有了。
可就在她要开口之际,季斯年似乎早就料到她问似的,冷声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件事情很复杂,我暂且没有办法给你解释。”
这算是什么破理由,可是安月明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其实她对于季斯年的印象很模糊,要是说安月明穿越过来,在这份身体中唯一的记忆或许就是季斯年了。
外面人总说原主和季望舒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
然而在安月明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在她的脑海之中,更多的是这个叫季斯年的人。因此在感情上,她跟原主有些共鸣,或者说是替他们感动。
季斯年能够活着,她也替原主开心。
“喔。”安月明应了一声,明显的失落。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坏笑了起来,开启疯狂撸猫模式,献起殷勤。
黑猫舒服得直接飞机耳,先前的高冷神马都不存在了,一阵阵咕噜声不绝。
只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季斯年的意志力很强,很快就挣脱开了安月明:“你有话快说。”
没想到季斯年这么聪明,安月明嘿嘿笑了两声:“斯年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