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过去了,安月明依旧没有什么头绪,而洛荧惑那边,所有的太医都已经去看过一遍了,都束手无策。
也不知道皇上是出于什么原因,居然让安月明去洛荧惑诊治。大概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安月明猜测。
安月明很快就到了洛荧惑居住的梅苑,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安月明走进去的时候,还以为到了世外桃源。
这是大安的排面,洛荧惑是洛月的公主,洛月国气候恶劣,不会有这么优美的风景的,到了大安,洛荧惑对这个院子真的是满意至极。
“你来干什么!你这个杀人凶手,这里不欢迎你,你滚。”安月明还没有说明来意,便被洛荧惑身边的婢女给叫住了。
一口一个杀人凶手,安月明立刻就生气了,她这是好心过来看看能不能把洛荧惑给救回来。
“皇上叫我来帮公主医治,如若不让,这时间一长,公主出了事情,不知道你们有几个脑袋。”
安月明重重的说到,话语里面满是威胁的意味,现在出事的是洛荧惑,但是一旦洛荧惑活不过来,这些人都是陪葬品。
“就凭你?太医都解不了的毒,你凭什么能解?”其中一个婢女对安月明的话嗤之以鼻,完全不相信安月明能解毒。
其实安月明自己也不知道是能不能解毒,但是事已至此,她只能姑且试一试。
“既然你们不信,那我走便是。不过若是耽误了解毒的最佳时间,不知道这个罪名你们能不能承担得起。”
安月明作势就要离开,而身后的两人听了安月明的话,都有些慌乱。
安月明说的对,错过了最佳的解毒时间,没有人能担当得起。万一安月明真能帮她们公主起死回生呢?
“你随我进来。”婢女瞪了安月明一眼,还是让安月明随她们进去了。
洛荧惑躺在床上,一双美眸紧紧的闭起,面色惨白,嘴唇都已经变成了白色的,整个人毫无血色,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若不是还有呼吸,安月明只当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这桃酿,当真这么棘手?
洛荧惑的脉搏极其微弱,若不是安月明仔细摸着,几乎都摸不到脉搏了。安月明无从下手。
桃酿的配方无人知晓,至少在大安,没有任何人知道。只知道中此毒者,全身都有一股桃花香,中毒起七日内必死无疑。
这一次事关两国交好,安月明必须要把洛荧惑医好,可是洛荧惑的气息却越来越弱。
若是再这样拖下去,结果只能是药石无医,安月明很无力,洛荧惑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大安。
不知道幕后的人是什么想法,但是绝对于大安无益。
安月明没办法,只能去问问云老。安月明离开时,也听到了那一双婢女在背后的议论。
“我解不了桃酿。”安月明把事情告诉了云老之后,云老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其他便不肯再多说。
听见是桃酿的时候,云老的神色便有些异常,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只丢下这样一句话,云老便起身就要赶人。安月明只能离开,走到一半,她发觉有些不对劲,云老在听到桃酿的时候,脸色有些阴沉。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安月明就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月明,你去找过云老了?”季斯年从身后不远处走了过来,问到。
安月明点了点头,季斯年的脸色也有些不对。
“怪孤没有跟你说清楚。”季斯年摇了摇头,“云老没有怎么样吧?”
季斯年有点担心的问到,安月明敏、感的感觉到,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故事,不过却从来没有听人提起来过。
云老的神色也很异常。
“云老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安月明回答道,看季斯年的表情,安月明也很担心云老:“云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斯年眼中阴晴不定,这件事情也怪不得安月明,毕竟不知者不罪。
季斯年和安月明两个人马上就回去找云老,却已经人去楼空。半个时辰之前都还在这里,安月明耽误了一会儿之后,便没了踪影。
“云老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安月明担心不已,她有些后悔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去找了云老。
季斯年也有些担心,桃酿这一种毒对云老来说,是有些很特别的意义的。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跟孤来。”季斯年拉着安月明上了马车,马车飞快的行驶着,很快就出了城。
安月明不是很明白这是要去哪里,季斯年也不告诉她,很快,马车就停了下来。在马车的旁边不远处,还有另外一辆马车。
季斯年下了车,安月明跟着季斯年进了山。走了半个多时辰,安月明都已经不知道方向了,季斯年却依旧在前面走着。
转过一个小山坡,安月明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茅草屋,虽然很破旧,但是就屹立不倒。而在小屋的旁边,安月明看到了失踪的云老。
云老端着一杯酒,坐在坟堆前,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距离有些远,安月明听不清楚,但是却可以从云老的眼睛里面,看出他的悲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安月明疑惑的问到,她成为云老的徒弟也将近三年了,却也没有听云老说起来过这件事情。
季斯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到:“这里埋葬的人是云老的结发妻子。”
季斯年远远的看着云老,能清楚的看见云老眼中的悲戚神色。
“云老的妻子?”安月明惊讶的说到,她从来没有听云老提起过他的妻子,没想到居然已经死了。
季斯年点了点头,无奈的看了一眼安月明,继续说道:“其实桃酿是云老发明的,在云老年轻的时候。”
安月明心下惊骇不已,没想到桃酿居然就是云老发明的。可是云老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怎么会发明这么毒的毒药呢?
安月明很疑惑,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季斯年继续往下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