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并无什么冲突,只是潦草的客套了两句,季望舒就匆匆离开了,安月明全是松了一口气。
“月明,季望舒没有把你怎么样吧?”季斯年深色紧张的问到。
关于季望舒来此的目的,他也能隐约猜到,除了安月明之外,还能有什么目的?
思及此,季斯年的眼睛里面隐隐闪烁着寒光。
“我没事。”见季斯年眼底紧张的神色,安月明的心里面划过一丝暖意。
“没事就好,月明,你跟孤来。”说着,季斯年没有给安月明回答的时间,直接拉起安月明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此时的宫中,宸妃正坐在秋千上,双眼无神,神游天外。
从平宁公主死到现在不过数日,宸妃就仿佛老了十岁一般。
不知道什么时候,宸妃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子蒙面人。
“你这个废物!如果不是你我的平宁怎么会死!”宸妃突然如疯了一般,冲到了黑衣人的身边。
宸妃和楚柔姬等人不同,她不会武功亦不会法术,只是一个身在高位的女流之辈罢了,黑衣人自然是不怕她的。
一个轻巧的转身,便躲过了发疯的宸妃。
“你可别忘了,动手的人是谁!”黑衣人冷笑一声说到,现在才来后悔,早就已经晚了。
这一句话就像是当头棒喝,一下子让宸妃清醒了过来。
“如果不是你出这主意的话,我又怎么会鬼迷心窍?”宸妃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人,如今安月明和平阳那两个贱人还好好的,她的平宁却已经回不来了。
宸妃越想越生气,她一定要把安月明碎尸万段,不然难解她心头之恨!
还有面前的这个黑衣人,她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是她也一定会让他去给她的平宁陪葬。
不论是谁!
“现在伤心,你不觉得太晚了吗?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黑衣人似乎是看出了宸妃的想法。
不过宸妃心里面在想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安月明已经暴露出来了,这就足够了。
宸妃没有再接话,黑衣人一个转身,就化为一阵青烟,消失在了原地。
宸妃抚摸着秋千,秋千下的地面上一片凌乱的痕迹,她的女儿,就是死在了这里呀。
安月明!我要你为你所做出的愚蠢的一切付出代价,我要你十倍奉还!宸妃的眼睛里面寒光乍现。
季斯年的脚步有些急促,安月明一路小碎步才跟上了季斯年的节奏。
“季斯年,你慢一点!”安月明被季斯年带着走,手被季斯年紧紧的钳住,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完全挣脱不开。
季斯年面无表情,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缓下来的脚步告诉安月明,季斯年听见了她的话。
安月明能感觉到,季斯年现在心情不怎么好,兴许是因为刚才季望舒来过的原因吧。
安月明胡思乱想着,脚底下只是一直跟着季斯年的脚步,一路神游天外,根本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安月明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不就是平宁公主被杀害抛尸的湖边吗?
“既然要查,我们现在也没有其他的线索,只能从命案现场开始查起了。”季斯年解释了一句。
安月明点了点头,也对。现在他们虽然知道这件事情牵涉的范围很广,包括和哪些人有关系他们都一一知晓,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这样了。
“我往南边,你往北边,一会儿在这里汇合。”安月明思考了一下,说到。
南边是更靠近宸妃寝宫的地方,她一定要去亲自查一下。
季斯年自然是知道安月明心里面在想什么,不过他也不担心。
之前凤席非说过的话,还在他的耳朵边回荡着,有的时候他做的事情,看似是在保护安月明,实际上安月明并不需要他保护。
他现在也明白了这一点,安月明并不是菟丝花,她也不想成为菟丝花。
安月明往南边一路找了过去,事无巨细,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越往南边,道路就越是干净,就像被人仔仔细细的打扫过一遍的样子。
这一切都在告诉安月明,这件事情一定和宸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路边的草丛里面,安月明还是发现了遗留的没有被清理干净的血迹,包括一支珠钗。
安月明看着手中的珠钗,这珠钗她确是见过的,是宸妃的钗子。
“月明,你有什么发现没有?”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月明转过身。
“只有这一只钗子,在草丛里面找到的。”安月明说到,只是这一只钗子,完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宸妃完全可以说是她之前就已经遗失了。
“这是宸妃的珠钗。”季斯年将钗子拿在手中把玩着,他自然认得出来这是谁的钗子。
“我知道这件事情和宸妃有关系,可是我没有想到她居然就是凶手。”安月明的心沉到了谷底,究竟是什么事情,才能让宸妃对自己最爱的女儿痛下杀手。
两个人都在思考着一些问题,没有休息到身后不远处的转角,有一个人已经把他们两个人尽收眼底。
“你说什么?斯年现在正和安月明那个贱人在一起!”房间里面,洛荧惑的脸阴沉的可怕,额头上青筋暴起。
“滚出去!”洛荧惑怒吼道,疏木转身带上门就逃也似的出去了,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她一样。
快步跑出院子了之后,才背靠在墙上,气喘吁吁,她的双腿已经发软了。
早知道这件事情告诉公主之后,公主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就不应该说。
疏木离开了之后,洛荧惑的房间里面传开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桌子上的茶具被洛荧惑肆意的扫落在地上。
洛荧惑还嫌不够解气,又一脚踩了上去,旋转了好几下。
“安月明,我要让你死!”洛荧惑咬牙切齿的说着,至于她之前答应了黑衣人的事情,她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