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次翟原澈又要干嘛,我是绝对不会自作多情的。
我在心里气鼓鼓的想。
没想到,他的脸却一点点的靠近我,在我的唇瓣上落下了轻若羽毛的一吻。
那一吻实在是太轻柔了,像暖风轻轻擦过我的双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在心湖里投下了一片涟漪。
“你干什么啊!”我恼羞成怒地推了翟原澈一下,捂着唇,脸上已经腾起红晕来。
“等我。”他捏了捏我的脸颊,依依不舍地眼神划过我的脸。
我来不及思考,一个好字就已经从我口中冲了出去。
“乖。”他像是哄小狗一样在我头顶轻轻地拍了两下,然后拉着行李箱走到早已停在别墅门口的迈巴赫前面。
钟峰从驾驶座上下来,帮翟原澈拉开了后驾驶座的车门,等翟原澈坐进去之后才把行李箱塞进了后备箱里。
看到我还在门口站着看着他们,钟峰朝我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然后便钻进了那辆红色迈巴赫里发动了汽车。
我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冲了出去,想要再看翟原澈最后一眼。
只是迈巴赫没有停下,带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一路喧嚣的离去了。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好像也开始变得空落落的。
钟峰也跟着翟原澈一起去纽约出差了,兰兰便把淘淘也接了过来。
我本来想着今天晚上有兰兰还有淘淘这个小淘气鬼zuo伴,应该不会那么寂寞无聊。
然而淘淘半夜却突然发起了高烧。
兰兰一直帮淘淘物理降温却不见效果,当机立断决定送淘淘去医院。
“我也跟你一起去吧。”我看着淘淘那已经烧的通红的小脸,心里涌起自责来,“都是我不好,不该纵着淘淘玩水的。”
“不关小姐的事儿。”兰兰虽然很心疼孩子,却依然没有对我说出一句重话来,“淘淘之前就喜欢玩水,这次生病对他也是个教训。现在夜都深了,小姐您就别陪着一起去了,快点回去休息吧。”
我实在是犟不过兰兰,只能由着兰兰独自开车送淘淘去了医院。
我一整晚上因为担心淘淘而彻夜难眠。
直到早上天亮兰兰才给我打来电话说,淘淘的病情有点严重,已经发展成了肺炎,目前需要住院观察三天,她可能需要在医院陪床,没办法回来照顾我了,问我能不能准假。
翟原澈不在,整个别墅也就只有我能做主。
我想也没想的就跟兰兰说让她好好在医院里照顾淘淘,我这边没有问题,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兰兰听完我的保证,这才放心的在医院里陪伴淘淘。
想着淘淘发烧生病多少也是因为我看管不造成的,我便去医院给淘淘买了一套乐高玩具,送到了病房里。
经过一晚上的治疗,淘淘的热度已经退下来了,只是人还有点蔫蔫的。
看到我提着乐高积木进到病房来,淘淘的小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淘淘。”我朝淘淘招了招手把乐高积木递给了他,同时对兰兰抱歉的一笑。
“晚上辛苦你了,要不我在这里陪淘淘,你去休息一会儿?”我看兰兰眼睛底下都已经有黑眼圈了。
兰兰是真的挺辛苦的,平时要照顾我和翟原澈的饮食起居,还要看管孩子。
钟峰和翟原澈都是工作狂,可以想象到钟峰平时是没多少时间照顾淘淘的。
“不用了,我昨天晚上休息了的,还能挺的住。”兰兰朝我轻轻地笑。
“你要是支撑不住了,可一定要告诉我,我随时都能来帮你的。”我从来没有把兰兰当做是佣人、管家,而是朋友。
如今看到兰兰这么辛苦,自然也是非常心疼她了。
“我知道的。”兰兰朝我点点头,伸手摸了摸淘淘的额头,低头对淘淘道:“只准玩半个小时,知道吗?”
淘淘咳嗽着答应了。
我看着淘淘咳嗽之后涨红的小脸,一阵的心疼:“等淘淘病好了,姐姐带淘淘一起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淘淘闻言先不是回答我,而是先去看兰兰,似乎在询问兰兰他可以不可以答应,直到兰兰点了点头,淘淘才兴高采烈地说:
“好啊!好啊!我要和漂酿姐姐一起去游乐场玩!到时候我扮骑士,姐姐扮成公主好不好啊?”
“为什么淘淘要扮演骑士,姐姐要扮演公主啊?”我看淘淘恢复了些精神,便跟淘淘玩闹了起来。
“因为……”淘淘纯澈的眼睛看着我,“因为骑士要保护公主啊,麻麻说童话故事里面都是这样紫的哦。”
“没想到淘淘懂的这么多啊。”我笑着弯腰摸了摸淘淘的头,“真是个小可爱。”
没想到淘淘却把鼻子一皱,奶声奶气地跟我说:“淘淘不是小可爱,淘淘是男子汉,要保护麻麻和姐姐的男子汉。”
听着淘淘童稚的豪言壮语,我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淘淘以为我是在笑话他,小脸儿涨地红彤彤的,挺起了胸脯,像是在跟我展示他的强壮。
“爸爸说了,只要淘淘长大了就能保护麻麻的,难道姐姐不相信吗?”
“相信,淘淘长大之后肯定会保护好麻麻的,因为淘淘是小超人,对不对?”我刮了下淘淘的鼻子,心里软软地。
好像有这么个小孩子一直窝在怀里,软软地叫我妈妈好像也很不错啊。
我看着淘淘活泼可爱的模样,脑海里不仅涌出了这个念头来。
要是我跟翟原澈能有个孩子的话,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要是个女孩就好了!最好啊结合了我和翟原澈所有的优点,那她长大了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我忍不住乐淘淘的想象着。
“小姐,给你苹果。”兰兰不知什么时候削好了一个苹果递给了我,看我笑得见牙不见眼,忍不住问:“小姐,你想什么呢?怎么笑的那么开心啊?”
“我在想……”我差点一张口就把刚刚幻想着我想和翟原澈有个孩子的事情说出来了。
“没有,就是看淘淘挺可爱的。”我捏了捏淘淘的脸,接过兰兰递给我的苹果咬了一口。
真是的,我怎么会想到跟翟原澈有个还早呢呢!
我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这种荒唐的想法最好赶紧从脑袋里赶出去才好。
不过,翟原澈的基因倒是真的挺优秀的。
反正我对结婚没有什么兴趣,毕竟这些年我也算是看厌了那些夫妻之间的林林总总了。
什么家暴、出轨啦,什么设计吃绝户啦,都是我接过的案子。
每当我处理完一个案子,我就对婚姻更失望上一分。
因为,不管配偶如何的漂亮、贤惠,如何的浪漫多情,都不能保证另一半不会劈腿。
看惯了这些婚姻里的破事儿之后,我甚至在想,或许婚姻制度本身就是反人类的。
它强制要求伴侣们必须以一对一的形式忠诚于对方,还要期限是一辈子,这本来就相当的为难人了吧。
在我的想象里,无论再怎样的深爱,一旦没有了来自外界的阻力或则是刺激,有个十年二十年,也该淡了,腻了。
而且国内很多夫妻的感情大多数都靠着孩子在维系,没有了孩子,夫妻之间可能连五句话都说不上。
想想也真是有点可悲了。
虽然我对婚姻有些失望了,但对于生孩子这件事情我到不是很排斥。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跟自己血脉相通,一脉传承的人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吧?
看着TA一点点的发育成长,从在襁褓里嘤嘤啼哭到后来的蹒跚学步、牙牙学语,再到拥有自己的思想、人格,真正的脱离我,顶天立地的站在这片土地上,一定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我正看着淘淘的脸愣愣地出神,兰兰扯了一下我的手臂。
我连忙回过神来看兰兰,兰兰指着我手提包里一直在震动的手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震动了,怕是有人着急找你吧。”
我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看了一眼,对兰兰道了个抱歉,接通了手机出了病房。
是魏晓晓打过来的,她跟我说,今天晚上她老爸魏海要去深蓝酒吧消遣,问我能不能到场。
我拿着手机扫了一眼病房里正在照顾淘淘的兰兰,心里多少有些放心不下,只能跟魏晓晓说看情况,如果情况允许我今天就会行动。
“是翟总的电话吗?”我刚推门进来,兰兰就看着我好奇地问。
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的电话。”
“哦。我还以为是翟总不放心给你打来了电话呢。”兰兰笑了。
“现在他应该还没有下飞ji吧,哪儿就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我把手机塞回了包里。
“看来还是很期待翟总给你打电话的哦。”兰兰故意跟我打趣。
“谁期待了!”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隐隐带上了几分期盼,难道说翟原澈在下了飞机之后真的会给我一个电话吗?
我和兰兰一起照顾淘淘,又陪着淘淘玩了好一会儿的乐高积木。
只是一边玩我心里还记挂着魏晓晓跟我说的事情,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一眼。
兰兰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是不是还有事儿啊?”
“我的朋友找我出去玩。”我没跟兰兰多做解释,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
“那你去吧。”兰兰想也没想就开口对我这么说道。
“可是你一个人……”我看着眼底下已经有了黑眼圈的兰兰,兰兰昨天肯定没有睡好,再熬一夜身体真的吃得消吗?
“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兰兰脸上浮出一抹弧度来,不等我露出同情的眼神,兰兰已经开始催促:
“快点去吧!不是说好朋友找你出去玩吗?之前翟总在家,你肯定都没机会和你的朋友好好玩吧,正好趁着现在翟总出差,你也可以好好出门松快松快了。”
怎么被兰兰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在翟原澈身边好像受到了虐待一样?
“兰兰,你真的没问题?我不去也没关系的。”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