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瑞儿……”
“这一封信说明不了什么的,说不定这只是对方的计谋之一,瑞儿已经被我们送到京城,在府里,想来是不会有事的。”
苏博文的话说的十分有理,沈白晴一时间不知该相信谁的,见此,苏博文继续劝道。
“先不要想这么多了,我这边暂时不带着人马出发,看看究竟是谁要和我们过不去。”
“还能是谁,十有八九就是西境人,只是不知道瑞儿究竟如何。”
沈白晴不得不说苏博文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瑞儿是被他们亲自送回京城的,想来是不会有事。
只是随访为什么要用瑞儿的安危来威胁他们?难不成对方是有什么筹码吗?
沈白晴仍旧胡思乱想,苏博文只好继续在一旁安慰着。
苏博文出去办事,沈白晴一个人在房间里愣神。
秋兰来到沈白晴身边,见到二少夫人如此样子,秋兰自是知晓二少夫人是担心孙少爷,便在一旁劝道。
“二少夫人,孙少爷好端端的在京城,想来是不会有事的,您还是莫要胡思乱想了,当心思虑过重。”
之前沈白晴就是在孕中思虑过重,秋兰可不希望二少夫人仍旧有这个毛病。
被秋兰关心着,沈白晴只是笑了笑。
到了晚间,苏博文回来的时候神色凝重,见到苏博文如此模样,沈白晴便从心里断定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看向苏博文,态度明确。
“夫君,事到如今,你也没有什么好隐瞒我的了,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被沈白晴问着,苏博文叹息,将京中送来的书信交给沈白晴。
沈白晴接过书信的那一刻,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面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直到看到心里的内容,沈白晴顿时愣住,不可思议。
苏博文眼疾手快将沈白晴搂在怀里,这才没有让沈白晴向后倒去,沈白晴反应过来,眼眶顿时泛红,啜泣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瑞儿好端端的在京城,怎么可能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苏府的人是干什么吃的!父亲母亲不是答应过我们!大哥不是说过不会有事吗!”
沈白晴越想情绪越激动,明明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所有人都向他们保证一定不会出事的,可现在事情就摆在眼前!
眼见着娘子情绪如此激动,苏博文宽慰道。
“母亲因此已经受伤,想来对方是做足了完全的准备。”
此时的苏博文内心甚是自责,他本以为自己是可以将妻儿保护好的,只是现在看来事情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妻儿没有保护好,国家更没有保护好,苏博文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什么本事!
”夫君,你说此时我们应该如何啊!“
沈白晴情绪越说越激动,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尤其是事关瑞儿,她已经彻底乱了阵脚。
见沈白晴如此,苏博文神色惆怅,道。
“朝廷的战马如若不送到战场上去,那就是苏家对不起朝廷,对不起陛下,可想而知苏家会面临什么。”
“那瑞儿呢!夫君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孩子死掉吗!”
沈白晴已然失去了全部的理智,苏博文也只好在一旁轻哄着。
“娘子,如今事情还不至于如此糟糕,你也莫要着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苏博文理解沈白晴的着急,身为一个母亲,当得知儿子可能会有危险的时候,任何一个母亲都不可能表现得十分淡定,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苏博文的话令沈白晴恢复了些许理智,事情已经发生,再哭哭啼啼没有丝毫意义,如此,沈白晴看向苏博文,缓道。
“夫君,既然对方的目的是要我们将那些战马毒死,不如我研制一些药粉,想办法造成战马全部被毒死的假象,之后看对方会如何?”
闻言,苏博文陷入沉思。
“此事不是不妥,怕只怕朝廷那边……”
“不如你先书信一封给太子殿下送去,让太子殿下知晓我们的动作,倒是哪怕是造成误会,最起码殿下那里是知情的,倒是陛下怪罪起来,也有殿下为我们求情?”
这个时候他们没有办法联系陛下,更何况保不准皇城就有西境的探子,最好的办法是秘密联系太子,之前太子的心腹就给了他们一个秘密的联系方式,说是一旦有事情发生,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同太子殿下来联系。
沈白晴的一番话说动了苏博文,苏博文看向沈白晴,试探道。
“娘子当真可以保证那些马匹只是假死?”
苏博文不担心其他,就是担心马匹出事,倘若一旦那些马匹没有苏醒过来,到时他们要面对的事情可就真的更难了。
沈白晴自是知晓苏博文的意思,她神色自若。
“夫君放心,妾身既然提出了这个办法,就断然不会出错。”
从前沈白晴就没有出过差错,这一次就算是为了瑞儿她也不会出现丝毫差错的,她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只有这样瑞儿才不会有事。
就这样,沈白晴开始带着秋兰研究药粉,苏博文这边则秘密给太子殿下写信。
很快,太子殿下传来消息,说是同意他们的做法,同时太子殿下对于苏博文夫妇所作所为甚是欣慰。
苏博文倒是不在意这些虚名,但是能够博得未来君主的欣赏,这对于苏博文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很快,沈白晴那边就研制出药粉,她选择在一匹马上做实验,发现成功后,沈白晴就命秋兰将药粉加入马匹的饲料里。
牧场的马一夜之间口吐白沫,动弹不得,县衙那边的县丞大人也赶来处理此事,一时间风波闹得很大。
沈白晴同苏博文故意将事情闹大,为的就是让躲在暗处的人意识到他们已经完成了对方的要求。
很快,他们收到了第二封信,告知二人独自前来牧场十里之外的山上。
苏博文同沈白晴自是知晓两人单独前往会遭遇什么,不过为了瑞儿,他们也就不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