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样的理由....仿佛还是有点道理的....再者只是肩膀而已,唐瑶还当不得一回事,在她的时空,女子露肩膀穿吊带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说到这件事,唐瑶便又想到了什么道,“小侯爷,说起这件事,你之前不是应了我,待事情结束,便会给我一纸休书,等到那时我便可彻底自由....可别忘了...”
尉迟辰风涂抹药膏的修长指尖微微一顿,似是低语般的言语传了过来,“原来..你就这么...想要...离开...”
唐瑶一时没听清楚,便开口问道,“您说什么?”
尉迟辰风将药膏直接抹在唐瑶血肉模糊的肩膀上,面具下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应了你的,自然不会忘记!只是一日不予你,你的身份便一日属于侯府,所以你可明白了?”
.....她...好像不明白......
....好像确实不明白....
唐瑶哑然,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回尉迟辰风。小侯爷说的并不是没道理,她这一没拿到休书,二还在给他打工,细细算起来,她还真算是尉迟侯爷娶进府里的,虽然世人早以为唐梓瑶已经死了....
不过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小侯爷竟然还拿这个话来堵她....确实...若是夫妻之间...确实没有男女有别这么一说.....
倘若她还在意这些,岂不是显得她矫情了....
药膏涂抹在肩膀上,倒是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唐瑶望着地面,目不斜视!就好像以前她去医院抽血的时候,从小晕血的她,每当医生开始抽血,她都会把头扭到另外一面,绝对不会去看针,绝对不去看血.....
“伤的如此重,明日的秋狩,阿瑶你是否还要参加?”尉迟辰风犹豫了一会,缓缓开口道。
唐瑶理所当然道,“那自然是要参加的,不然秋狩第一的名头,只怕会落入他人之手。”唐瑶向来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既然承了尉迟辰风的要求,她必定是要参加的,所以这样的小伤,在唐瑶看来,其实没有什么的。
“....”尉迟辰风没有再言语
等到将伤口包扎起来以后,唐瑶可算如愿躺了下来。但是躺了一会,她又觉得不妥,立马要坐起身,“我睡了您的床,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看我还是回自己帐篷吧。”
刚要起身,却又被尉迟辰风轻轻按压了下去,“今夜你就在这里歇息,不用多想。”
“可是....”
“没有可是!”
“但是....”
“你再多话!”
“.....”唐瑶算是承认自己怂了,闭眼躺在那里,不到片刻功夫,还真会周公去了。
日上三竿,唐瑶赶到猎场入口的时候,正是秋狩刚开始的时候。她深深叹了口气,真的是差点没赶上,该说她睡得**逸了,还是该说她昨夜那一宿确实耗了不少体力。
出门前小侯爷倒是想劝阻她今日的比赛,而分毫没有提及昨天夜里她究竟撞破了什么事情才会受伤。反正唐瑶打一开始就认为那伤不是什么小伤,分毫不会影响自己发挥的。不过唐瑶应该是忘记了,昨夜究竟是谁失血过多,又是谁毒素刚清?
尉迟辰风见她执意如此,便没再阻拦,只丢下一句倘若再受伤就把她丢进湖里的话,唐瑶就对今日的秋狩格外认真。如今的初秋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就这么被丢进湖里,想想都觉得冷....况且她.....水性还极差....
唐瑶不知道,尉迟辰风虽然允许了她继续参赛,却也让隐光暗中指派给她。
半云有些理解主子的这般做法,却也疑惑既然是秋狩,为什么还要他的好兄弟隐光出面,依照他家主子的话说就是,唐瑶毕竟是尉迟侯府出来的人,万一因此番秋狩而受了工伤,那可就损失大了。
所以说这个工伤到底是....什么?
“子尧,今日你可要与爷一比高下?”李恒宇信誓旦旦的道了句,后又发现唐瑶的脸色不是很好,便打趣道,“怎么了这是,昨夜你小子体力透支了?爷早前就跟你说过,凡事要学会节制!”
唐瑶嘴角猛地一抽,直接翻了个白眼给李恒宇,“能否请七爷说话悠着点!下官这一不赌二不嫖,怎么就担着这体力不支的缘由了?”还是说七王爷李恒宇想象力尤其的丰富,自认为她昨夜是纵情玩乐去了?
“爷不就提醒你几下,至于这么生气嘛!”李恒宇无辜道。
唐瑶苦笑望天,她这翩翩少年郎的形象,怎么就在李恒宇心里有那些个喜好了?唐瑶正了正身后的长弓,自顾自的翻身上马,朝猎场内而去。李恒宇见状,喊了声等等,便也赶忙跟了上去。
走到前头的时候,她才知道李汜寒早已经等候在了那里。见着二人来了,李汜寒对着李恒宇微微颔首,随即将目光投放在唐瑶的身上,但见她今日一袭白衣,面色却格外苍白。他虽有些疑惑,却没有道出。
“四哥,等很久了么?”李恒宇问道
“走吧,比赛开始好一会了。”李汜寒淡淡道。
李恒宇指了指唐瑶道,“还不是为了等这小子!”
唐瑶听闻尴尬的笑了笑,确实是她的原因....
林中鸟禽齐飞,不远处兽禽四处逃窜,然而黑白两羽箭所到之处,皆是命中极准的射中目标,虽说是射中了目标,但是中了白色箭羽的猎物,却没有一个是受了致命伤的。
跟随的小厮,赶忙将还活着的猎物一一清点,然后快步走到李汜寒身前道,“殿下,七爷与唐大人箭术了得,到目前为止七爷所猎三十一,唐大人却是三十九。”
李恒宇听闻数字后,怒然盯着唐瑶道,“爷问你,你真的数清楚了?”
那小厮明明知道七殿下盯着的人是唐子尧,但是话语却是对着自己说的,当下脸色吓得一白,慌忙跪伏在了地上,“回七殿下,奴才几人可是细数了三遍,这才将最终数字汇报于四殿下!”
唐瑶坦荡荡由着他看,倒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略胜于李恒宇,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尤其对唐瑶来说,去很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那么这样的结果就完全没有问题。
李恒宇俊脸立刻拉了下来,拿起弓箭,便往林子深处而去,“再来,爷可不信这个邪!”
方才李恒宇要与她一较高下,她便应下了,如今结果出来了,又见他如此较真,唐瑶是相当无奈。
一股清凉的风从林子的另外一边吹来,李汜寒沉默了半响道,“你虽箭术了得,但是却不给对方致命一击,这样的心慈手软可不是好事!”
唐瑶反问,“凡事留一线不好么?”
李汜寒目光直视前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又或许他看的并不是这片林子,“倘若你身处权谋战场,就要知道如此天真的想法,只怕会吃不少苦头。”
唐瑶将长弓收好,装傻道,“子尧愚钝,不知四殿下的意思是?”
李汜寒侧头看向她道,“你可曾听说断蛇七寸,蛇头而不死的说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