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一没有回答,她对自己的身份定位只是周雪的侍女,是她的侍卫,周雪的答案就代表她的答案。
“我是无所谓,主战主和都可以。”周雪摇头晃脑的,“但真要说的话,我一个普通人,修士打起来对我没什么好处,就算有人保护,也有意外不是嘛?”
“看来我们大家都是主和了。”柳云一笑。
...
是夜,几人借住在一座小镇的客栈里,周雪与苦一一间,苓儿与无情一间,而柳云,则是单人单间。对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一行人中就他一个男的。
柳云坐在窗边,一张矮桌上相对而放两个酒杯,里面都是盛满了酒。看向窗外,柳云一笑,拿起其中一樽酒杯,一饮而尽。
夜风吹过,一阵迷雾短暂浮现,再消失时,柳云对面的酒杯中的酒也已经消失不见。
“果然...是你啊。”柳云轻笑,关上了窗户,翻身上床盘膝坐好,开始修炼。
...
这一夜,终归不会平静,不知是过了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柳云突然睁开双眼,神色冷厉,有人,在对他出手!
一道剑芒不知从何而来,似是穿越了空间,转瞬而至!剑芒划过了这间客栈!本完好无损的客栈下一刻便已经从中一分为二!支撑客栈的几根粗壮木柱也被斩断,客栈向下坍塌,尽毁于此!
而那道剑芒找上的是柳云,就仿佛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一剑,正与柳云仓促间汇聚的白剑相撞!白剑虽然阻挡了剑芒一定的攻势,可那只是柳云仓促之间凝聚的,根本无法真正的阻挡剑芒。
锵!
一声轻响,白剑应声而断,剑芒划过柳云身体,却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丝伤口,但柳云此刻脸色也是白了几分,嘴角同时流下一缕鲜血。这一道剑芒之下,即使是柳云也受了不轻的内伤。若不是最后时刻他不仅凝聚了白剑,同时还以莹白色的灵力化出一副战甲套在身上,恐怕都有陨落的风险。
“是谁!”柳云大骇,他竟一点都没有发现是从哪个地方出现的攻击!而且还是如此凌厉的攻击,恐怕出手之人在这大陆上也属于真正的强者,或者拥有不凡的神兵!
“苓儿!”
想到苓儿,柳云也没心思思考是谁斩出的这一剑,几步迈出逐渐坍塌的房屋,向旁边无情与苓儿居住的房间冲去,其内并没有人。
“苓儿!”柳云大喊,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房屋坍塌的轰隆声掩埋,隐约间,柳云好像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是在客栈外面。
嗤!
一剑劈开未曾破损的墙壁,柳云一跃而出,就见客栈下站着无数人,有受伤的,也没有完好无损的,柳云很快就在其中找到了四个女孩,所幸她们都没有受伤,应该是苦一与无情保护住了她们。
“苓儿,你还好吧。”
柳云跃下,抓住苓儿一只小手,关切的问道。
“有无情姐在,我能有什么事。”苓儿说道,“倒是你,怎么样了,出来这么晚,有么有哪里受伤。”
“我好着呢!这种程度的攻击又怎么会让我受伤。”柳云摆了个poss,似乎在证明自己无碍。
“你们两个!当我们不存在么?”周雪不耐烦的插话,怒瞪柳云。
“咳咳。”
柳云忙松开手,干咳两声,看着望向他的三女:“大家都没事吧。”
“老兄,你最后出来,知道发生了什么么?”
原先居住在客栈中的一人走出,自来熟的拍拍柳云肩膀,问道。
“不太清楚,就看到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然后我就跑出来了。”柳云回答。
“啧啧。”那人摇头,“我敢打赌,那人一定是一位超强的修者。”
“也许吧。”柳云不想与他太过纠缠,对苓儿使了个眼神,随后就准备抽身离去。
那人见柳云有离开的意思,也不多说,只是啧啧叹着去找了其他人了解情况。
几个女孩在苓儿的带领下跟上柳云,柳云应该知道什么,不过那里人太多,也不好多说。
转了几个弯,五人重新进了一间客栈,聚在一个房间里面。
“怎么回事?”苓儿问道。
“有人对我出手,对方很强。”柳云没有隐瞒说道。
“是...那人么?”无情猜测道。
柳云摇摇头:“我想应该不是。”
“甚至,我并不知道那人针对的是谁。”柳云继续说。
在场的五人中,除了苓儿之外,可都不是不会得罪人的人,周雪是周家公主,想要刺杀她或者绑架她的人多不胜数;苦一是周雪的侍卫,想要动周雪,自然要从她这里下手;无情不用多说,至于柳云,三年来不断完成委托,尤其是去年的古今洞,也是得罪了一批人,其中不乏有帝国贵族的存在。
他们五人一起行动,不管是冲谁而来,柳云都是五人中最强大的那个,只有解决了柳云,接下来那些人才能更好的行动。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趁着夜色赶紧离开。”柳云严肃的道。
四个女孩点头。
“你们没问题吧?”柳云看向苓儿与周雪,担心的问道。
苦一与无情是修炼者,连夜赶路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苓儿和周雪不过是普通人,不知道她们能吃的消不。
“放心吧,没大问题的。”苓儿一笑道。
“刚才睡过了,现在精神不错。”周雪说道。
柳云点点头,没有多说,他知道苓儿与周雪现在状态不会太好,但也没办法,方才出手那人实力足够可怕,并且隐藏在暗中,这让柳云很不安。
众人没有走这间客栈的正门,而是从窗户处翻了出去,趁着月色,出了小镇,一路向远方行去。
...
小镇内的一家酒楼中,一位锦衣青年坐在二楼靠窗处,轻轻的摇晃手中的酒樽,目视逐渐远去的柳云一行人的方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拿起靠在桌边的长剑,在桌上留下几枚金币,头也不回的离去。
“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哪里塌了么?”
青年路过一张桌子时,听见一人的声音。
“好像是不远处的一间客栈被斩成了两截,太可怕了。”
与那人对坐的男子,饮了酒道。
“啧,幸好没发生在这里。”先前说话的那人语气中带着些许庆幸。
青年的脚步顿了一下,冷峻的面孔逐渐浮现出一抹冷笑,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