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翠急忙接过银袋子,打开一看,果然是银子,倒在桌子上,数了数,整整五十两。
"哎呀这么多?这要是谁丢了该多着急?你爹哪?"
"这是在家附近捡的,我和弟弟等了好一会,没见人来,就回家了,没看到爹。"
"等你爹回来怎么说。"江氏收起钱袋子,见两个儿子都点头,就大姑姐脸上有着可惜,但也跟着点头。
"丢银子的没准是买药或者救急的,咱别贪心,没这银子咱家也能过,不是咱的就别要。"江氏给孩子们解释,虽然看孩子没那个心思,但也要讲清楚。
高兆也讲了一堆,无非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别奢望,自己赚来的花着才舒服。
"大姐,我知道,付账的人才痛快,够意思,但占小便宜就会吃大亏。"
江氏看了看女儿,就知道这话是女儿教儿子的,虽然是这个理,可这话听着别扭哪。
"那也不能乱花钱,让别人把你当傻瓜,结交人得看是否真心,你来我往才行,不能回回让你付账,那是诚心占你便宜,就不能交往,赚银子不容易,被别人当大户宰了,可就是傻瓜了。"
看女儿还要继续胡扯,江氏就说道:"兆儿,把你的玉镯收好,现在你还小,就别带了,收起来,以后再戴。"
高兆赶紧摘下来,递给母亲,"娘,帮我收好,我不收着,要是忍不住拿出来看,不小心再给摔了。"
巧云听了也从脖子里取下玉佩,递给娘,江氏就都帮她们收好,进里屋放起来。
这时高文林散衙回来,高阳荣赶紧就把他捡了五十两银子的事说了,高文林拿起钱袋子看了看。
"这个钱袋子不像是平民百姓家的,面料质地就不错,咱家附近捡的?那去问问贾先生家,没准是他家人掉的。"
高文**歹在衙门里做事多年,看问题还是清楚,因为等级观念和经济条件,商贾和大户还有平民百姓用品都不一样。
江氏让高兆带弟妹回她屋,然后就说了贾家来了个老夫人,送了一些礼,还说明天来吃大盆菜。
高文林就纳闷了,这个贾家看来不是贾老太妃一族,不然贾老太妃不可能就随随便便的出宫来到这里,听说皇上对贾老太妃一直很孝敬,谁让宫里没太后就这个老太妃辈分最大哪。
估计贾先生是国子监那个贾教授,家里亲戚来串个门也说的过去。
"那我拿着这银子去贾家一趟,难怪今天贾先生没去学堂,给学生放假了,是家里来人了。"
他出了内院,看见姚师傅带着高兴往外走,见了他,停下行礼,高文林现在看姚师傅都像盯贼似得,搞得姚师傅都躲着他走。
去了贾宅,贾先生在屋,看到高文林拿个钱袋子,不知他来给自己送银子干嘛,难道是要退回伙食费?
"高主簿来了,快坐,我这几天忙,还想过几天去找你父亲下棋的,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高文林坐下后,把银袋子放桌上,说道:"这是我小儿刚在家附近捡的银子,我来问问是不是贾先生丢的。"
呀?咦?嗷?为何捡了银子来问我?
贾先生刚想说不是自己的,可一下想到姑母,马上说道:"我没丢,但我去问问其他人,今天家里来人,没准是谁慌张掉了银子的。"
他派了个下人去姑母那问问,咳咳两声,吩咐下人给高文林倒茶,想那包银子没准就是姑母干的,她可是干过这样的事。
一会,贾西贝和吴长亮搀扶着贾老夫人来了,高文林忙起身,躬身行礼。
贾老夫人坐下后,看看高主簿,个不高,偏瘦,眉毛耷拉,有点苦相脸,高家大娘子长得像她爹,就是比她爹看着喜庆,真要跟他爹似得就完蛋了,就是笑也跟苦笑似得。
吴长亮给师傅请了安,又回到贾老夫人身后站着。高文林看了看他的脸,有点来气。
贾老夫人看了桌上的银袋子,才想到应该让护卫换个银袋子的,这面料是宫里的,外面哪能有?就是认不出是宫里的,一看也知道不是普通人能用的,高主簿能直接找到这里来,有心思。
"哦,肯定是我掉了的,我都没注意,我的银子都是甄嬷嬷收着的,问问她就知道了。"
高文林听了这姓,就觉得奇怪,姓贾用个甄嬷嬷,真假对称呀。
贾西贝就去了门口,跟着曾姑祖的甄嬷嬷在门口候着,早已经听到里面的话,主子的话也是让她认下,所以她就跟着进来,行了礼。
她装着看了眼袋子,回答道:"是奴婢丢了的,里面有五十两,袋子扎口有个小小的秀字。"
高文林看了看扎口,有个秀字,就把银袋子里的银子倒出来,整整五十两,对上了,然后他起身,准备告辞。
"薰生,给你师傅道个歉,上次无理了,高主簿,可别计较,小儿没吃过苦,刚来这肯定不习惯,你就慢慢教,既然我侄子把我外孙交给你,我老婆子放心,他爹娘没空,我呆着也没事,来这看看,看武成县不错,地方不大,可清静,以前没来过这,这次来了就在这住段时间。"
吴长亮又上前,对着高文林躬身道:"师傅,那天对不住了,是徒弟的不是。"
高文林生气归生气,但也不能和个小儿郎计较,他和颜悦色的伸手扶了下徒弟,说道:"别,也是我高家做的饭菜不合口,难为徒弟了。"
过多的他也不想说,真想说你是娇郎,我家伺候不起。以前他不愿承认这个徒弟,不知怎么,今天就想把徒弟挂嘴边,连说了几遍徒弟的话。
贾老夫人第一次见高文林,听了他的话,笑呵呵说道:"这就好,以后师徒俩就像父子一样,我家薰生有你这个师傅也是他福气,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老夫人客气,我自会好好教导徒弟,只要你们能放心。"
"放心,不放心也不会认你当师傅了,我侄子看人还是准的,过节回京就给我说了,高主簿是个人好学问又好的,教薰生正合适。"
"老夫人过奖,惭愧惭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