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坐下后便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那人是要来我们府上的,不过会有什么地方能让他换装,这么多年来却不会让人生疑呢?”
红裳笑着摇头:“这个夫君可是问错了人,你应该去问一问子书兄弟二人;我想他们就算现在不知道,过不了几日也能知道吧?”
赵一鸣笑了:“好主意!前几日子书他们还来找我说,是不是再派些事情给他们做;他们可不想只是等着便能报仇,总想做些什么;我还让他们不要着急,现在可不就是件事儿。”
红裳一指饭菜:“那可以用饭了嘛?再不用饭菜可就要凉了。”
用过饭后,赵一鸣在外院的书房唤了赵子书兄弟二人前去议事;他把事情一说,赵子书兄弟自然是满口应下来:他们没有想到这么快,赵一鸣居然就找到那人新是落脚处。
赵一鸣反复叮嘱他们一定要小心,那人机警非常,宁可多费些时日也不能被他发现,更不能以身涉险;赵子书兄弟答应了,他才把现在的贾府地址告诉了他们。
此事虽然由赵子书兄弟去做了,不过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消息的:那人太过小心了;如果不是现在他有些得意忘形,把薛府据为己有的露了自己的行踪,要想知道他的落脚处还真不容易呢。
赵一鸣的眉头皱紧了:自己府中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得意,他应该着恼才对;那他为什么如此得意了呢?按说他不会如此张扬才对。
想到了于钧,他的眉毛动了动,便放下此事不再想了。
孙氏本来听母亲上一次来时说,今日晚上会同母亲一起来的;如果可以,还有可能会住下来;因此她还特意让丫头们知道自己月事来了——为了防止赵一鸣来过夜;但是她等到月升中天,那人依然没有来,就连母亲也没有来。
孙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心下虽然不安但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使人出去,只能让人把屋里已经凉掉的酒菜收拾了下去,她也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便睡了;只是一个晚上她也没有睡好。
红裳和赵一鸣昨天晚上睡得极好,而且衙门的事情也不多,赵一鸣上完朝后不久便回到了府中;夫妻二人没有什么事情,问了问知道孩子们现在都在醒着,便让奶娘们把孩子们抱到了院子里,逗他们玩耍。
孩子也喜欢到外面来,个个都不在摇篮里老老实实的躺着、坐着,每一个都希望被抱起来玩;红裳和赵一鸣抱抱这个,亲亲那个,在孩子们的笑声中,两个大人也真正的放下了心事,开心起来。
有孩子,真好!红裳看着四个孩子天真的笑颜,心下真得很满足很满足。
中午的时候,红裳和赵一鸣他们便在小亭里用得饭;孩子们已经可以吃一些东西了,当然是糊糊状的;并且按着红裳的要求,孩子们每天都会进食蛋黄的——这可养脑的!
孩子聪明是每个父母的心愿啊。
子珉吃东西也比较秀气,就连一帆好似也和他学的,吃东西也是一口一口的不急不燥起来;反观两个女孩子,真让红裳和赵一鸣不敢看:狼吞虎咽也不过如此吧?
红裳也开始发愁了:性别和性格不会是老天爷搞错了吧?这以后两个孩子要如何成家立业呢?尤其是姑娘家,她只要一想到一个假小子一样的大家闺秀,头便开始做痛——这个时代,不会有人家会要那样一个儿媳妇的。
孩子都是自小培养起来的好习惯!红裳决定要好好培养两个姑娘,就算比不上凤歌几人,也不能让她们成为女中豪杰:当前的时代不流行这个。
用过饭赵一鸣和红裳让奶娘把孩子们抱了进去,他们已经快要睡着了;而他们夫妇也有些倦意,起身也向房里走去想小睡一会儿。
“老爷、太太;”赵安娘子跑了进来:“舅爷让人飞马送来了一封信,言明要我们夫妇亲手送到老爷或是太太手上。”
赵一鸣和红裳心下都有些担心:怕是同画儿的事情有关;赵一鸣没有多说话把信接过来便打开了,红裳就着他的手一起看了起来。
画儿已经被指婚,并出宫了!
信看了一半儿,红裳便受了一惊:是不是有些太快了,那远嫁的公主不是还没有被送嫁嘛?是不是康王府动了什么手脚?
画儿被指了一家外姓郡王为正妃!
红裳看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这、这怎么可能?”赵一鸣也眉头紧皱:是不太可能,郡王怎么可能会迎娶做过丫头的画儿为正妃?!
“那郡王不会、不会是有什么缺陷吧?”红裳有些心惊胆颤的看了下去;赵一鸣也有这种猜想,不过信里没有提那位郡王的多少事情。
但是接下来看到的事情,连赵一鸣都忍不住喃喃的道:“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画儿居然被康王妃认作了嫡女!
虽然做过丫头,也勉强可以做郡王的侧妃了——做正妃还是勉强了些。
“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红裳实在是不能相信康王妃能有什么好心:“或者是画儿得了太后的欢心,也被封成了公主?”
赵一鸣苦笑了一声儿:“不可能的,就算是太后再喜欢画儿,如果没有政治因素在里面,皇家的公主是那么容易封的?”
看完信后,红裳确定画儿没有做公主,她只是做了郡主!
红裳夫妇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好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此事,怎么都让人感觉到不对劲儿,但是他们夫妇却无能为力。
“画儿,要出宫待嫁了。”红裳轻轻的道。画儿待嫁的地方,就是康王府;而她的郡主名份也不是得益于太后,而是康王爷给她求下来的!
赵一鸣轻轻摇头:“我想不明白,康王爷和王妃这是在做什么;补偿?那当初又何必赶她们出府?”
夫妇两个人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有人跑了进来:“老爷、太太,康王府小王爷来访!”
康王府的人来得真快啊!赵一鸣和红裳这才明白于钧为什么让人急急送信来:只是不管画儿是不是郡主,现今应该已经同赵府无关了,康王府要撇清关系还不及,为什么会找上门来呢?
莲太姨娘自那日魏太姨娘来了之后,一直在屋里不曾出去;她茶饭都用得极少,也恹恹的躺在床上不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的贴身丫头也曾劝解过几句,可是她根本不开口应声,只是眉头紧锁;丫头过了一两日也就不再理会她了。
她在床上又翻了一个身:其实这些日子她哪里睡踏实过?虽然天天在床上躺着,但只看她眼圈也知道她没有睡多少。
最后她一咬牙挺身坐起,开口唤丫头进来:“更衣梳洗,我要出去一下。”
丫头看了看外面:“姨奶奶,您还是晚些出去的好;这一会儿外面热气正是上涌的时候,你一出去一蒸怕会受不住的。”
莲太姨娘已经拿定了主意,哪里还能再等得了?执意让丫头给她梳洗打扮:她也怕自己再等一会儿,说不定就没有了这份横心。
魏太姨娘还在软榻上半睡半醒着,忽然听到丫头说莲太姨娘到了,便急忙坐起来道:快请!她可是等莲太姨娘二三日了,终于被她等来了。
“妹妹来了。怎么拣这个时候来呢?瞧这一头的汗!”魏太姨娘转头吩咐道:“来人,给姨奶奶上一碗汤去去暑气。”
莲太姨娘笑着坐下:“在屋里也没有事儿闷得很,便寻姐姐来说说话解闷儿。”
魏太姨娘接过丫头手中的汤递给她:“先吃碗汤吧,你身子骨这两天不好,千万别再着了热气;其实你也是个劳碌命,不让你去立规矩不也是好事儿?还闷什么闷?”
她自然是知道莲太姨为什么来的,但莲太姨不说她不会主动提起。
“姐姐还不知道我们就是劳碌命?如果不去上房伺候着,往后的日子……,唉,不说也罢。”莲太姨娘吃了两口汤后便是一叹:“姐姐前两日劝妹妹的话,妹妹可是足足想了这些日子,终究还是姐姐明白啊。”
魏太姨娘听她提起,便也是一声长叹道:“姐姐也就是比妹妹入门早,比妹妹多知道些事情罢了——也是吃了不少亏才知道的,所以不忍心妹妹再走了弯路,他日再后悔不及。”
莲太姨娘点了点头:“多谢姐姐的提点。”只是又想起老太爷当日的目光,她的身子不自禁的一缩:“可是——,老太爷……”
魏太姨娘轻轻拍了拍莲太姨娘:“老太爷现在也不是被人左右了嘛?只要我们想法子,是哄是骗等等,能让老太爷明白,不再被老爷和太太所左右,老太爷哪里还会生妹妹的气?更何况,妹妹莫要忘了,太太和老爷两个人,可是曾向妹妹出过手,差一点就让你们母子一命呜呼呢!”
莲太姨娘的脸扭曲一下,手握了握却没有说话:当日的事情她全在产房里,府中的大多人的说法都同太太说法相同,她原本也认为是魏太姨娘要害她们母子——可是没有想到,想要她们母子性命的人,居然是太太!
“现在老太爷还在,太太和老爷就如此待你;如果他日老太爷……,我们这些生了女儿的还好说些,像妹妹你和三爷,要如何自保呢?”魏太姨娘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带着十二分的怜悯与同情看着莲太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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