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听完红裳的话后恍然,笑道:“太太您不直说,害我吓了一跳。”
“你啊,很聪明的,只是有人可以让你依赖的时候,却一点儿脑子都不用!太太这样做就对了,多吓吓你,让你再不动脑子!”鱼儿在一旁幸灾乐祸。
红裳只管笑,却不应和鱼儿的话。
老太爷和老太太听到红裳对两个奶娘也很满意,便对人牙子道:“你带她们下去吃些茶和点心吧,到晚上用过晚饭后再走;奶娘嘛,我们八成是留下了,不过还要问一问孩子的父亲,他去衙门了却要再等一时才能回来,倒是多劳你了。”
人牙子听到可以混上一顿好饭,自然是乐颠的答应着,客套了两句随丫头到厢房去用茶用点心了。
两个妇人也很识礼的样子,走时行了礼还后退了几步才转身;老太太看得点头:两个奶娘倒真是在大家做过事的。
魏太姨娘看着两位奶娘的背影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来太太也不是什么事儿都料到都做好了防备——原来的奶娘她是动不到、下不得手了,但是自己人能进府不是更好?
也许不是太太料到了什么,或许只是她想把奶娘放到自己药铺里放心些;魏太姨娘对红裳又改观:自己虽然不可以小看了哪个,但也不能把人高看了,反而吓到自己。
魏太姨娘知道奶娘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一个大男人家,哪里会真得关心奶娘这种内宅的事情,而且有老太爷和老太太在前头说了不错,大老爷当然不会反对。
自己的人明日就进府,魏太姨娘心下大定。
魏太姨娘自那日听到奶娘被移走后心情一直不好,每日也不过是强打起精神过来伺候着;她现在的心情当然一扫这些日子的烦闷,虽然神色间没有什么变化,但精神却好了许多。
言梅回来后,因为对红裳和金氏提到了魏太姨娘,所以不免多注意了一些;看到魏太姨娘听了自己的话后,人看不上去有些不一样了,仔细看也没有什么,只是精神了许多。
言梅心下嘀咕:魏太姨娘总是让人心里不安,幸亏今日已经提醒了大太太和二夫人,想来以她们两个的心计手段,就算魏太姨娘真有什么也是不怕的。
奶娘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老太爷和老太太这几日以来的心事儿放下后,自然便想了其它的事情。
老太爷先想起了那个撞到凤韵的小丫头:虽然儿子禀过了他,把那个小丫头自柴房中弄了出去,关到了他们院子里的厢房中,可是媳妇早产也的确是危险万分的——托天之幸是母子平安无事,如果有个万一……。
老太爷心下倒底有气,便沉声道:“把那个小丫头给我提来,我要好好查一查那天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魏太姨娘正自得意时听到老太爷的话不觉心头一惊,不过她半垂着头,脸上倒也没有什么神色变化;原本这几日府中一直忙着给孩子们寻奶娘,不管是红裳早产的事情,还是薛氏的处置,都没有人提过一个字。
魏太姨娘本来有些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不少:她也知道薛氏的事情不会就此揭过,不过时日一久,查问起来老太爷等人的怒气也就小多了——她总是同那两件事情有关,虽然自信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让人怀疑,但老太爷的精明她也是一向知道的;所以,事情拖得越久对她越有利一些。
老太太却摆手说道:“夫君,那个撞了韵儿的小丫头是媳妇的人,想来问题不大的;虽然那日媳妇是险了些,但现如今看是有惊无险,又加上儿子来求过了情,你也不必太过认真,吓到那个小丫头;如果那丫头是媳妇的人,我早打发出去了——就算她是无心的,但当日却差一点酿成大祸,怎么能轻饶了她!”
魏太姨娘听到老太太的话,拿眼瞟向了老太爷:老太太真是她命中的福星啊,只盼着老太爷能听了老太太的话就好。
虽然查起来她认为不会牵连到她,但能不查岂不是更好?而且由老太爷来查,她还是有些惶然的。
内宅的事情自然是还是女人知道的多,所以老太太才点明了那小丫头的身份:“不过问一问也是必要的,依我看等儿子回来一起问吧,免得吓到了那小丫头,再说不出话来;多半儿也是她的无心之过,罚是一定要罚的,如果罚看儿子的意思吧。”
老太爷听了以后看向老太太:“媳妇的人?绝对没有问题吗?这么大的事情不能如此放过——府中还有三人有身子,再出得如此事情,就算她是无心之过也是要重罚的;不过,是要同儿子说一声儿,但却不能轻饶了那个丫头;如果万一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老太爷吃了一茶:“却是一定要查到底的!”他把茶盏重重放在了桌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眼角扫过了魏太姨娘。
魏太姨娘自然是感觉到了,她虽然力持镇静假装不知老太爷看向了她,但心下又是一阵惶然:难道,老太爷已经疑心她了不成?
魏太姨娘立时又宽慰自己:自己不过是个妾侍,如果老太爷真得疑心了自己,马上就会把自己赶了出去,根一不需要理由的;应该没有什么事儿,应该没有的。
虽然如此想,但魏太姨娘因为奶娘而升起的愉快心情早已经一丝也不剩了。
“媳妇调理的人你还不知道?看看侍书几个人,哪个不是一个顶两个用的,又哪一个不是忠心护主的?她的人,没有问题的。那四个丫头不论是样貌还是品性,都是极好的,就算一般人家的姑娘也不过如此吧?咦——?说到这里我倒想起一事,让一鸣把那四个丫头纳个一人两人的也不错,又是媳妇贴心贴肺的人,以后更是一把助力。”老太太说着说着便想到了他处。
魏太姨娘正自思索自己倒底哪里不小心有了漏洞,而被老太爷疑心了;忽然刀子听到老太太的话,眼中闪过了一道光:让老爷纳了太太身边的丫头?真真是不错的主意,亏得老太太怎么想出来的!那几个丫头太太不发话,没有人能打她们的主意,不想老太太却掂记上了——自己能不为老太太想个法子,让她达成心愿?就是不知道那几个丫头被老爷纳成妾以后,会不会还一心一意的为她的太太卖命!哼哼,这事儿实在是太有趣儿了;太太和她的人斗作一团,这赵府不乱也难了。
魏太姨娘想着偷偷扫了一眼老太爷:到时他也不会有心思再来怀疑自己了吧?
老太爷闻言却看了一眼老太太,轻轻摇了摇头道:“你啊,唉——!眼下媳妇刚刚生了孩子,一鸣要不要纳妾你就由着他吧,不要总是依着你的意思行事,也许反而让儿子难做人。”
不要说老太太,就是魏太姨娘的眼都瞪大了:最重规矩的老太爷,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这还是那个老太爷嘛。
自从老太太大病一场几乎死去后,老太爷对老太太的心事懂了不少,所以才不想太过逼儿子,也不想让刚刚为赵府生下长子嫡孙的媳妇心里不痛快。
老太太听完老太爷的话极为不太高兴:“夫君,您这话说得!媳妇为我们赵家添了长子嫡孙,立了大功的,我不明白?我自然是心疼媳妇的,我可比你更知道心疼媳妇,你看我每日不是把最好的燕窝等等补品都煮了、炖了送过去给了媳妇——我自己都一直没有舍得用呢!”
老太太越说越气,取了茶盏连吃了几口茶才继续说下去:“但总不能只心疼媳妇一个人吧?儿子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他无人照顾睡在书房里我怎么能够安心?这个时候给他纳个妾,也是合礼合规矩的,我有什么不对?”
老太爷听老太太连珠似炮的话,笑着叹气道:“就为了一句话,你何必动气呢?你为儿子着想是对的,我哪有派你半分不是。我的意思只是说,一鸣如果就是不想纳妾你便由着他去算了;我们认为他受苦了,可是如果他不认为自己受苦还甘之若饴,我们做父母的又何必多事?”
魏太姨娘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真是自老太爷嘴巴中说出来的话?她又偷偷看了一眼老太爷。
言梅发现魏太姨娘不时的偷偷看向老太爷,心下便不舒服:她本可以正大光明看过去的,为什么一定要悄悄的看呢?言梅忽然悄悄拧了自己一下:不会是自己向太太和夫人告了魏太姨娘的状后,便看她做什么都是另有目的吧?这可不好!
虽然如此,可是言梅总是不自觉的注意着魏太姨娘。
老太太听不太明白老太爷的话:“他不觉的苦?我为难他?夫君,你说我偏心我原来是有些的,但近来我可是尽量一碗水端平啊,我也想看他们兄弟亲亲爱爱的;我是为一鸣好,那有为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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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去买年货:其他的不用我操心,可是我们一家人的衣服总是要买的,咳,虽然我很胖也不漂亮,但丑人却更要打扮了——不然出来吓到了人就是我的错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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