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在这里?我为什么就不能呆在这里。这个地方我工作生活了N年了,你想我离开?不可能!我现在想通了,凭什么让我离开?我喜欢你有什么错?谁叫你当时说你没有结婚,没有男朋友。。。这能怪得了我吗?我凭什么要走?
刘小倩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严志刚,脑子里快速地梳理着曾经的”她“与这个男人之间可能发生的某种恩怨。严志刚见刘小倩不出声,一把抓住刘小倩的手,”刘小倩,我原本生活得好好的,现在。。。你彻底毁了我。。。我真的不甘心。。难道说,这件事你就没有责任吗?凭什么张总全怪在我的头上!“
刘小倩厌恶地甩开面前这个男人的手,扬起下巴冷笑一声,说道。
“哈,那你有本事去找张总啊,是他让你离开的你找他去啊,为什么要找我?”
刘小倩已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听出来了,张凡肯定有警告此人,让他不要在上海混,让他离“刘小倩”远点。唉,这个贾花,到底是个乡巴佬,什么人都勾搭,听得出来,她和面前这个人有过一段不清不楚的过去。
唉,她的口味也就这么回事了。这个叫严志刚的好像比那个王大哥的看上去年轻一些,不过都是些土包子,就像毛胚房一样粗糙。这也就是贾花那样的女人才对得上眼。也是,她那种出生的人哪有什么机会见到真正优秀的男人。想到贾花的身世,她摇摇头,不过,听她说放牛的事,倒是听上去挺有趣,自己还没见过牛呢,一头大牛一头小牛。。河坡上吃草。。。画面不错哟,不过,现在好象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看看这个叫严志刚的男人想干吗。
刘小倩往后一步,拉开了与严志刚的距离。
“我倒没想找你,可老天爷却又安排我们见面了。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你说是吧,我很好奇,你又背着你老公在外面做什么呢?刚才那两男的是谁?又是新男朋友?我以前觉得你单纯,没想到啊。刘小倩,你表面上装出一副清高无辜单纯的模样,暗地里却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上次那个男的呢?玩腻了?又换口味了?”
“上次那个男的?”刘小倩的眉眼处动了动,他什么时候看见过自己?他说的上次那个男的是指谁?显然不会是张凡,他知道她和张凡是夫妻,那么。。。他看见过她和杨立平在一起?什么时候的事?当时他们在干什么?会有什么把柄落在这个男人的手上吗?
严志刚歪着脖子,脸上任然是坏坏的笑,“你也不过如此嘛,当初何必要装出圣洁烈女般地拒接我?你也太能演戏了,还装神弄鬼,拿死去的人来吓唬我?你也真想得出?不过,当时还真被你整懵了,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我以前那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小倩没出声,只是冷着脸看着面前这个滔滔不绝的男人的脸。他似乎并没有拿到她与杨立平的什么证据,不然,他应该不会轻易地跳开话题。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杨纤纤告诉你的?我思前想后,有些事杨纤纤也不知道啊,他和我不同部门。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但她不知道,你又是从哪里听到的?”
刘小倩没有答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在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前,贸易说什么都是不合适,所以她克制自己,保持沉默。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选择沉默肯定不会有错。
无声代表着各种有声。
“你不可能和以前的那个贾花是什么朋友,或者同事?对了,你冒充贾花的同学,说什么毕业证弄丢了。刘小倩,你没有想到吧,我去查过了,那一届毕业的的人根本就没有叫刘小倩的,你真能吹,我现在怀疑你究竟有没读过大学。明明有老公,明明结了婚,却说单身,却说没有男朋友,勾引这个,勾引那个。。。你觉得你这样很好玩吗?这样吧,刘小倩,我的工作也没了,现在上海同行业中我也进不去,全部被你那个所谓的老公暗中通了气。但我不服气!如果一开始你就说你结了婚,你的老公就是张总,你说我会对你动心思吗?“
刘小倩急速地判断着严志刚究竟在说些什么。过去的事?装神弄鬼?拿死去的人来吓唬?什么意思?还有毕业证?
贾花过去和严志刚是同事?她知道他一些不可告人的事?然后在某个关键时刻,贾花亮出了她真正的身份抖出了严志刚过去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然后令严志刚终止了某种对贾花不利的事情?当然,整个过程中,严志刚并不知道贾花的真实身份,她盗用着自己的身份,刘小倩。
这样连贯起来,严志刚讲的话似乎就通顺了。哈,我刘小倩不光会演戏,这脑袋瓜也一流一流的,什么事能难倒本公主?
至于毕业证,一定是贾花冒充自己,想要去做什么“刘助理”,这样的职务一定是需要文凭的,所以她便撒谎了,说是什么贾花的同学。。。。当然了,既然她是贾花,那么,就算她冒充自己,也免不了还会借用贾花的一些东西。说自己是贾花的同学?倒还真能编!
刘小倩忽然双目微微一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严志刚,这话你没听说过?你白长这么大?好了,我还有事,没时间跟你废话,让开!”刘小倩忽然厉声说道。她避开一些自己不知情的东西,甩出这些话直截了当地结束与严志刚的纠缠,不是更安全?不是有句老话叫“言多必失”吗?虽然大部分的内容自己一定已猜得八九不离十,但。。。没有必要去冒险。
再说面前这个男人长得也不帅,何必要多花口舌在他身上。
刘小倩的态度让严志刚有些吃惊,不过很快他便镇定下来。她一惯用这种外厉内虚的手段。她之所以用这种强悍的语气和他说话,就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