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忽然意识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女孩子谈论怀孕方面的话题,实在有点尴尬。还有,既然已聊到这个话题了,如果说花花把怀孕的事告诉了纤纤,那不用问,纤纤早就跟他说了。既然,杨纤纤没提花花怀孕的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花花压根没把这事告诉纤纤。如果是自己的孩子,花花为什么不告诉纤纤?上次差点怀上的事她不都告诉纤纤了吗?再说。。。至从倩倩上次回来后,他们一直。。。倩倩先是身体不好,后面又生他的气,根本不见他。。。他和她,压根就没有在一起过。。。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以前自己怎么就忽略了这件事!这可是最为关键的环节啊。。。还能说什么,花花肚中的孩子,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那就是。。。所谓的王大哥?
自己想了一晚上,帮着她开脱关系的王大哥。。。。转来转去,始终还是与她脱不了关系!到底不只是大哥这么简单!花花呀花花,看样子还真是小看你了!既然你想接近我。。。那么来吧。。。有什么目的尽管抖出来吧。。。。我倒是想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单纯。。。。“张凡耳边响起刘小倩的话。。。”她和那个男人才是一对。。。你看到没?他们孩子都有了。。。“
张凡的脸色越来越深沉,他站起身,对杨纤纤说,“纤纤,你好好休息。。。有什么困难向卢经理提,医疗费拿到公司报销。。。我还有一些事,就先走了!”
“张总,倩倩可能很快就回来了。你不想吃她做的饭了?”
张凡随便嗯了一声,便快速出了门。
自己真是愚蠢啊,被一个陌生女子牵着鼻子走,还以为遇到一生的真爱。。。以为,她是他这辈子当中最亲最爱的人。。。不管她是谁,是花花还是。。。。唉。。。女人真是难以捉摸。。。钱对你们就这么重要吗?不惜拿自己的身子,拿自己全部的情感还诱惑别的男人。。。
她付出了全部的情感吗?
当然没有。。。自己倒是彻底被她戏弄了。难怪不肯跟他回去。。。原来。。。
张凡甩甩头发,使劲闭了一下眼睛,他发现自己在个人情感方面就是一个白痴。。。罢了罢了!由他们去吧,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你们都离我远远的。。。
张凡两只手抓住方向盘,脚踩在油门上。。。车子飞速往前冲去。
四十分钟左右,他来到宏峰集团公司总部总经理办公室。
他想通过工作来解决内心里的挣扎,麻木自己的情感。
但他一进办公室的门就发现错了,不知道怎么搞的,在一时刻,比任何时候更想念花花。。。办公室,还有后面的休息间。。。到处都是她的气息,她的影子。。。她看文件时的专注。。。她看小说入神时的泪流满面。。。她递给他茶杯时的温柔贤淑模样。。。张凡坐不住,只得站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明明是爱自己的啊,为什么要和那个王大哥。。。。
张凡下苦闷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花花回来了,纤纤告诉了她,他来过宿舍找她的事,然后。。。她打电话过来示好?
张凡心中一暖,他的视线往手机屏一扫,只一瞬,一丝失望涌上来,是汪秘书打过来的。
”张总,你好!“
”你好。“对待外人时,张凡很快调整好的自己的情绪,”有事吗?“
”我找到杨立平他哥哥了,但。。。杨立平死了!“
”什么?“
”张总,杨立平确实已经死了。我托派出所的一位朋友打听过,杨立平开车冲进了XXX湿地公园中的湖泊里,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呼吸。“
”有没说什么原因?“
”据说,目前暂时定为自杀!”
“自杀?”
“是的,张总,你现在有空吗?我们见面细谈吧!”
“好,半小时后我们到XXX咖啡馆见面吧。”
“好,我马上过去。”
半小时后,XXX咖啡馆。
张凡上了两楼,来到一间包间,汪玉穿着一条淡黄连衣裙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见张凡进来,她忙起身,脸上有一丝惊慌。
“张总,杨立平真的死了!我现在有点害怕,感觉。。。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杨立平好好地,怎么会开车冲进湖泊里,我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他就象一个大孩子一样,对生活充满希望,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张凡看看她,在她的对面坐下来,问,”你觉得他是被人谋杀?“
汪玉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总是觉得这个不正常,不应该的呀!他一个大男人,还没结婚没有生子,怎么可能就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把具体的情况说说?”
“我这两天一直找杨立平,怎么都联系不上,就想着去找杨立平的哥哥,打听到了,杨立平的哥哥在松江的一个工地上,我就去了。。结果。。。工地上的人说他哥哥去医院了,听说是他堂弟出事了。我一听,就赶忙到医院。。。在太平间里。。。本来想找他哥哥问问。。。他哥哥情绪十分激动。。。所以。。我就找了一位在派出所工作的一个朋友,打听了一下,说是前天晚上,有人在湿地公园发现了一个女人。。。随后又有人发现湖里的车。。。”
“发现一个女人?”
“是的,听说这个人可能叫龚红梅。。。但还没有完全落实。。。这个人当时是晕过去了,送到医院,但人醒后自己走了,现在不知道去哪里。。。所以身份还没有完全落实。对了,张总,我听人说,当时杨立平的车里有一个包。。。包里有两个身份证,一个是龚红梅,一个是。。。。”汪玉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时不时地从张凡的脸上掠过,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龚红梅?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还有一个。。。是谁?”张凡坐直了身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