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对郝文哲的话一直保持怀疑态度,所以他不得不带简小兮来做一个全身检查。
现在,没有什么比简小兮的身体重要了。
简小兮无奈地叹息着,她知道,洛尘开始怀疑了。可是,她的病,在医院是怎么样都查不出来的啊!
各项正常的检查已经做了,简小兮借着洛尘去拿检测报告单的空隙,去了一趟洗手间。
洛尘垂眸看着检查结果,简小兮除了有点贫血之外,各项指标都正常。洛尘狐疑地皱了下眉头,难道是他太紧张了?
郝文哲说的话,分明就是骗他的?
洛尘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欲朝妇产科医师的办公室走去的时候,走廊出现的一个人,让她顿时停下了脚步。
迎面而来的人,是郝文珊。
自从昨天在安平寺见了顾慈之后,郝文珊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她不能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和医生预约了手术时间之后,她一脸忐忑地走了出来,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洛尘。
洛尘清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郝家本来就有自己的医院,里面的医疗器械和医生都是江城顶级的,而郝文珊也是个医生。她避开了自家医院来到这里,肯定是有什么事不想让人知道。
洛尘看着前方妇产科的牌子,微微垂了眸,随即便走了过去。
他本来就想找郝文珊问问黎昱凡的事情,却不想碰见了郝文哲那档子事。
“文珊......”洛尘大大方方上前,喊了她一声。
郝文珊神思恍惚,听到洛尘的声音,猛地一惊,下意识就抬头望去。待看到洛尘时,她的脸颊发自内心地欣喜,可是转瞬,她的脸色微微一变,支支吾吾道:“尘,尘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那你怎么在这儿?不舒服吗?”洛尘面无表情,不答反问。
郝文珊垂着眼睛,极力地掩饰着心虚,她将手中的单子不动声色地揣进了口袋,勉强笑道:“我肚子不太舒服,过来瞧瞧。”
“为什么不去自家医院,嗯?”洛尘将她刚刚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声音凉凉地问道。
如果他刚刚没有看错,那单子上......
郝文珊被他质问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洛尘见她哑口无言的模样,怀疑的念头更重了。
正在此时,走廊位置有个四五岁的男孩跑了过来,在他后面还跟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眼看那小孩就要靠近了,洛尘一把拉住了郝文珊的手腕,淡淡道:“小心,别让孩子撞到了。”
手腕处传来洛尘的温度,让郝文珊有些受宠若惊,她怔怔地望着洛尘,心跳似乎都快停止了。
她长这么大,这是尘哥哥第一次主动接近她!
郝文珊还陶醉在自己的女儿情怀里,洛尘眼中复杂之色越来越重,仔细看,那复杂之色中似乎还藏着一丝冰冷、
他微凉的手指,此时正在为郝文珊把脉。
那脉搏竟然真的是怀孕了!
直到那小孩从郝文珊身旁跑过去,洛尘才松开郝文珊的手,他望向郝文珊,脸上分明有着失望下的愤怒。
前天晚上,黎昱凡必定和郝文珊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正好被陈沫撞见,才会让两个人闹成这样。
今天,郝文珊就怀孕了。
呵呵......
这个女孩,从小就很有心计,她这是把陈沫算计了,想让黎昱凡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当一个便宜老爸吗?
洛尘越想越愤怒,冷眼望着郝文珊,一句话也不说。
似乎察觉到了他身上气息的改变,郝文珊迷茫的双眼全然都是不解。她不明白,刚刚还担心她被撞到的尘哥哥,此时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被一张明明绝美却又凶狠的脸震住了,她下意识就想逃,对着洛尘嗫嚅道:“尘哥哥,我还有事.......就,就先走了。”
“文珊......”洛尘见她急忙想逃,冷着声音说道:“你不该给昱凡一个交代吗?”
郝文珊脚步一顿,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紧接着,便是更快逃跑的步伐。
她知道,洛尘肯定是猜到什么了,又或者是怀疑什么了?
可是,她也不想那么做。
要怪,就怪她那个心狠手辣的姐姐,不仅嫉妒简小兮,还嫉妒陈沫。
对,她的姐姐就是这么贪心,她希望她喜欢的,还有喜欢她的男人,统统都围着她转。
而她这个妹妹,只不过是被她,一而再地威胁,利用而已。
郝文珊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简小兮走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逃跑的背影。
她皱了皱眉心,喃喃道:“这个女孩好眼熟,是谁呢?”
.............
转眼,一周的时间又过去了。
陈沫在家呆了一个星期,没有出门,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知情。
在这期间,尤然来过,黎昱凡也来过,可是,她谁都不想见。
手机里,塞满了黎昱凡的微信和短信,陈沫没有看,更懒得回复。
这天周末,陈曼妮不在絮叨了,而是收拾行李准备回美国。陈奕提了好几次,想带陈沫回美国,却被陈曼妮无情地拒绝了。
陈沫一大早把他们送到了江城国际机场之后,便回了花店。
她准备了两束花,谭永豪好奇地望着她准备的花,温声问道:“看了父母,还准备去看谁呢?”
陈沫包扎花束的手微微僵了僵,她脸上带着苦涩的笑意,淡淡道:“去看一个朋友,一个因我而死的朋友。”
“小沫啊!”谭永豪皱眉,不喜欢看到这样忧伤的陈沫,“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被挖走心脏的女人?”
陈沫点头,手中的百合花被她包扎地格外漂亮。
“别太自责了,那不是你的错。”
谭永豪轻声安慰着,陈沫冲他勉强一笑,抱着两束花就朝门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故作坚强地笑道:“姑父,晚上我要吃红烧肉。”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谭永豪站在门口,大声嘱咐着。陈沫对他摆了一个OK的手势,便开着车离开了。
只是,陈沫不知道,就在她的车刚刚离开的时候,一直停在路边的一辆的士忽然间开动了。
“师傅,麻烦跟上前面那辆车。”
坐在后座位上的那个人,头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他将帽檐压的很低,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见车子缓缓跟上,他嘴角微微一勾,那笑容诡异地让人脚底生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