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先生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只是观其气场,田小暖反而觉得谢老先生最近恐怕诸事不顺。
“田姑娘,安安这么喜欢你,要不然你到我家来陪陪他,我可以给你计取报酬。”
谢老先生见孙子特别粘着田小暖,第一次见到孙子无条件如此喜欢一个人,而且他觉得这个小姑娘也挺有意思,心里就想着让她给孙子当个玩伴也好。
“谢谢您的抬爱,我今年读高三,确实没什么时间。”
“那真是不凑巧,好好读书最重要,安安,跟爷爷回家吧。”
田小暖哄了半天,安安终于肯让爷爷拉着手了,不过听到要走了,他的小脸立刻就皱成一团。
田小暖觉得自己和安安十分有缘,而且通过面向观察,谢老先生也不是奸恶之辈,所以田她觉得可以从谢老先生这开展业务。
咳咳,牛叉命理师也要先打开名气啊,所以田小暖也不能太矜持了。
“谢老先生,其实我是个命理师,刚才和您交谈的时候,观您气场,最近您可能诸事不顺,似乎还有一笔大财隐隐要损失的趋势。”
这番话让谢老先生立刻变脸,不过他的修养让他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田姑娘,你说你是命理师?就是俗称的先生了,我活了这一把年纪,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年轻的先生。”
谢老先生的态度一下子变得特别强硬,那种上位者的威势猛然释放出来,如果是普通人恐怕立刻就怂了。
只可惜,这类人生强者和赢家,田小暖前世见过太多,所以这些威势对她毫无所用,她仍旧面带微笑地看着谢老先生。
田小暖的镇定,甚至她那种不为所动的态度,虽然让谢老先生心里有些赞赏,但是他面上反而更严肃。
“知道您不相信,这很正常,但是命理师的能力不是靠年纪来衡量的。我只告诉您,你有一件大事可能出问题,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
田小暖翻出背包,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谢老先生,和小包子挥了挥手,依依不舍地走了。
谢老先生低头笑了一下,觉得这个小姑娘不过是故弄玄虚,但是看到那张静静躺着的字条,他突然鬼使神差地把它装进钱夹。
没过几天,田母回家了,田小暖和田小月特别高兴。
得知外婆吃了那种进口药,胸闷憋气的症状真得得到改善,田小暖默默在心里拜谢各位菩萨。
田母回来,田父却不高兴了。
田母不在的十多天里,他和柳燕简直是难舍难分,现在田母回家了,田父觉得自己的幸福被田母打断了。
他开始在家不停地找茬,不是嫌田母做饭不好吃,就是嫌田母衣服没洗干净,他每次都指望田母和他吵一架,他正好闹一闹,最好能离婚。
只可惜,田母现在根本懒得搭理田父,他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就当养了一只喜欢叫又喂不熟的狗好了。
田父这段时间把田母留给家里的钱花得干干净净,没了钱,柳燕对他也冷淡很多。
但是柳燕很聪明,她对田父哭诉道,自己不是坏女人,做不出那种破坏他人家庭的事情,所以希望田父还是算了吧。
小情人一闹腾,田父可坐不住了,可是现在他又不能立刻离婚,如果因为他这样的事情闹离婚,他也怕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所以,田父决定,还是逼着田母主动提出离婚最好,反正以前田母也说过一两次。
“桂芳,给我些钱,我没钱了。”
一回到家,田父就跟个大爷似得,开始把田母当银行。
田母皱皱眉头,她临走的时候给家里留了三百块钱,怎么这么快就给花完了。
“听到没有,你不是有钱吗,有钱给你妈花没钱给我?这钱都是我家的,给我拿四千块钱。”
“多少?”
“四千。”
田父琢磨着给柳燕买个金项链,那戴在脖子上闪闪发亮,柳燕不知得怎么谢自己。
“家里没这么多钱。”
“臭婆娘,家里怎么会没钱,给你妈一给就是两三千,别以为我不知道家里多少钱,快点给我拿四千块,我要买个摇摆机,以后随时都可以治病了。”
“既然有免费的理疗店可以做,为什么非要买机子?”
“你让我天天去蹭免费的?我一个老爷们丢不起这个脸,之前我是试试看,有效果肯定要买一个。”
“你要是觉得真的有效,可以买一个,但是有没有效你说了不算,我们去医院检查下,医生说你好了,我就给你买,改天我还真得去那个店里问问,是不是买了这个机子你的病就能治好,那要医院干什么。”
田母现在突然觉得那个机子可能就是骗人的,天天听田父说的神乎其神,那病人都能治好了,还要医院干什么。
听到田母要去理疗店,田父突然有些心虚。
田母听了半天,怎么没有动静了,她出来一看,田父又不见了。
现在田母对田父的态度,就是冷淡,尽量少发生争执,这一回在病房里,看着那么多人生老病死,痛苦挣扎,田母突然有些想明白了,人生短短几十年,还是别太委屈自己的好。
晚上,母女三人吃了一个温馨的晚餐。
半夜,田小暖被一阵“哐哐”砸门的声音给吵醒了。
她揉着眼睛看看手机,两点半,这是怎么了。
田母慌慌张张披着外套朝大门跑去,门外还有人不停喊田母。
田小暖也快速穿好衣服,跟了出去。
“张嫂子,不好了,喜财出事了。”说话的是村里一个喜欢和田父打牌的牌友。
田母把这个人迎进大厅里,让他先喘口气。
“怎么了,他是不是又把头磕了?”
田父喜欢喝酒,可是因为身体不好,有几次喝醉了在外面跌倒摔破了头,所以田母以为这次田父又把头磕了。
“不是的,喜财他……他……”
这个人说得吞吞吐吐,也不敢看田母的眼睛,那表情打内里就透着心虚。
“到底怎么了?”田母也急了。
“喜财他……他被派出所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