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田母准备关灯睡觉了,家里的门铃却响了起来,大晚上的谁来啊?田母没敢开门,到阳台上一看,大姑子就站在楼道铁门外。
田母刚忙打开门,田小暖还没睡,听到有动静,也起来了,一看大姑神色焦急地跑进家里,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凤英,出什么事了?”田母见田凤英这样,心想难不成高氏死了?
田凤英着急道:“嫂子,我都没脸跟您说,我妈……我妈想让你和我哥复婚。”
“什么?”田母和田小暖异口同声地叫道。
“大姑你坐下说。”这可是大事,田小暖拉着田凤英,三人坐在客厅沙发上。
“我们给那孩子做亲子鉴定了,小暖说的是真的,那孩子不是我哥的种。”这事情说出来,简直丢人,田凤英又尴尬又难堪,为了这个女人和这个野种,自家和嫂子闹成这样。
田小暖了然一笑,看来高氏上次听进去自己的话了。
“不是亲生的?你妈居然被柳燕骗了?”田母心里无比震惊,这么多年相处,高氏多精,没想到被柳燕一个小丫头骗了,田母突然还有些庆幸,得亏婆婆被骗了,自己现在才能过上好日子,要不然自己还跟着田父受罪呢。
“嫂子,我妈现在让我哥离婚,然后跟你复婚,我想了一晚上,这事我过不了自己的良心,虽然是我哥,可是嫂子你也是我亲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跳入火坑了,我妈让我和二妹找你,周日要见你。”
“那你这是啥意思?”田母不明白了。
“妈,不去,奶奶现在肯定在算计你。”田小暖这话,让田凤英有些尴尬,还真就是大侄女说的这意思。
田母点点头,这事她肯定不掺和。
“嫂子,你最好去一次,凤玲已经猜到你妈在这住院,当时我妈问我你家住哪,我哄她说不知道,凤玲就说不知道就去心内科,你一准在,所以嫂子你还是去一次吧,你不去,到时候凤玲带着我哥去心内科闹腾,婶子的身体也受不了。”田凤英也很无奈,家里人在算计别人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精。
“真无耻,都什么人。”田小暖没想到,自家奶奶和小姑比小人还让人恶心。
“那我去一趟吧,你也不用带着凤萍来找我了,我周日自己过去,我要是不打消你妈这想法,我看我是没安宁日子过的。”
“嫂子,对不住,我也没办法,你放心,你家住哪我谁都不会说,如果你最近进出医院,还是注意点,我怕……我怕我哥再跟踪你啥的。”
“妈,我跟你一起去。”田小暖倒是不怕母亲同意复婚,可是他们要是提点什么别的要求,母亲心软,再答应了就麻烦了,这样都甩不掉田家,要是答应他们一点点要求,他们肯定就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就揭不下来了,而且还会蹬鼻子上脸。
“小暖,我妈说不让你们俩孩子去,你要是去了,这事情又得闹腾,她年纪大了,又重病在身,再不好也是我妈,求你看在大姑的面子上,就让你妈一个人去吧。”
田凤英这话说的有些可怜,田小暖看大姑祈求自己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点点头答应了她。
“那行,那我走了,明天我们还都要回镇子,我怕小妹一个人收拾不了柳燕,那个女人太厉害。”田凤英告辞走了。
短短十几分钟,田母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十几分钟好大的信息量,田父被人带了绿帽子,儿子不是亲生的,高氏还打自己的主意,想要复婚,她得想想怎么应付高氏。
这下田小暖睡不着了,跟着母亲一起进卧室,坐在床上田小暖郑重地看着母亲说道:“妈,那天去见奶奶,她提的任何要求你都不能答应,我说的是任何要求,不论大小,你都咬死了不能松口,一个条件都不能答应。”
田母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她受了母子两这么多年的气,心里也恨,尤其是现在,高氏居然想着让儿子和自己复婚,想起田父,田母恶心的犹如吞了一只苍蝇一般。
“姑娘,你放心,妈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答应,她们要是敢去你外婆那边儿闹,妈就豁出去,把他家的丑事全都说出来,我看看到底是谁没脸。”
见母亲这样,田小暖放心多了,“反正什么都不能答应,什么都不行,妈你到时候可千万别心软。”
为了让母亲不心软,田小暖想了想道:“妈,有些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以前有时候我去奶奶家吃饭,外婆住院你去照顾的时候,奶奶总是说,外婆怎么还不死,还说外婆该死这样的话。”
“你奶奶说过这样的话?”田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婆婆咒自己妈死,自家什么时候的罪过他们。
“说过。”田小暖神色变得冷峻,奶奶说这个话的表情,她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咬牙切齿地好像要恨死外婆一样。
田母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她本来还有些同情高氏得了这个病,没想到她在背后居然这样说自己的妈,既然她丧良心,别怪自己到时候说话难听。
田凤英跟二妹说了下情况,田凤萍也有自己的想法,她也觉得母亲让大哥复婚,这事情做的不地道,可是如果不复婚,大哥现在这个样子,以后就是负担,虽说自己住得远,应该连累不到自己,可谁说的准呢,如果让田母接手,她自然放心,怎么说自己也能得份好处。
所以田凤萍,还是站在母亲一边儿,不过这话她没和大姐说,大姐的心已经向着外人了。
周六这天,田风萍留在医院,田凤英和小妹还有田父一起回镇上,昨晚高氏商量了一夜的对策,天太晚田父也没走成,高氏的意思,柳燕要是不肯乖乖就范,就把她撵出家门,再把她的破事告诉所有人,看她还有没有脸在田家村待。
说实话,田凤英不太看好离婚这事,柳燕的厉害她领教了好多次,她不是一个轻易就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