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你先别着急,小姨夫现在在哪个医院?恩,好的,我和妈妈立刻赶过去。”
挂断电话,田小暖快速往客厅跑去,何思朗也紧随其后。
“妈,别干了,小姨夫出车祸了,现在人在陆军总医院,咱们快点过去!”
“什么?怎么回事?小吴怎么出车祸了,严不严重?”田母丢下手里的菜,脸上满是焦急神色,手足无措。
“阿姨,我去开车,你们快点收拾下,我们先过去,有什么问题上车再说。”
何思朗果断做决定,因为刚才电话里他隐约听到昏迷不醒,那情况肯定十分危急,所以这时候更是不能耽误时间。
“对,妈,你快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去医院,我给小月留个纸条。”
田小暖心急如焚,小姨夫对她最好,她生怕万一……不能有万一,田小暖摇摇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哎,哎。”田母有些慌乱地朝自己屋里跑去,田小暖快速写好字条压在桌子上,何思朗的车就停在门口,母女二人手忙脚乱地上了车。
“小暖,怎么回事啊,你小姨夫怎么样?小姨呢?他们都说了什么?”刚一上车,田母就问出一连串的问题,脸上的表情焦急担忧,还有慌乱。
“妈,小姨夫现在昏迷不醒,具体情况还不知道,等到了医院咱们再问,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小姨在电话里已经泣不成声了,你做好心理准备,我觉得事情不太好。”
“什么?昏迷不醒!”田母一下子觉得心揪成一团,开始喘不上气起来,脑子里闪过乱七八糟的念头。
小妹妹才三十多,孩子还那么小,万一小吴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家的日子该怎么过,田母的心乱成一团。
此刻田小暖内心也同样不平静,这到底是怎么了?小姨夫怎么会出车祸,和前世居然一点都不一样,田小暖毫无思绪,她开始害怕,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否跟她重生有关。
何思朗的车开得飞快,不到一小时时间,就赶到了陆军总医院,他陪着田小暖和田母两个人朝手术室赶去,田小暖在快到的时候打过电话,因为小姨夫颅内出血,必须马上手术。
一出电梯门,就看到手术室长长的走廊里站了几个人。
“桂华!”田母立刻扑到前面拉着自己的妹妹,田小暖也马上走上前去。
“小姨,怎么回事,到底出什么事了?是谁撞得我小姨夫?警察呢?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田小暖也着急,特别着急,走廊里站着她不认识的人,小姨身边儿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似乎在安慰她。
“姐,怎么办,我好害怕,我怕国忠会……”
“小姨,别瞎说。”田小暖立刻制止张桂华。
“小暖,别着急,你先出来下我有话要说。”何思朗把田小暖拉出人群,二人来到了楼梯口,何思朗关上了楼梯间的门。
“思朗,干什么,我要去手术室门口守着,万一有什么紧急状况,我小姨和我妈两个肯定会乱的。”
“小暖,你冷静点!”何思朗低声喝道。
田小暖的双手被何思朗重重一捏,她站在走廊里远离了小姨的哭泣和手术室门口的嘈杂,渐渐有些回过神来。
“小暖,我觉得围在手术室的那些人,脸上表情有异,这事情似乎有隐情,所以这时候,你不能着急,你要和你小姨好好问清楚,到底怎么了,最好不要当着这些人的面。”
“你是说,他们在……监视我小姨?”
“不太像,监视谈不上,就是有一种知道点什么的感觉,你单独问问你小姨,记住一定要冷静,并且让你小姨也冷静下来,也许能发现点什么问题。”
何思朗的理智分析渐渐让田小暖静下心来,她擦了擦在眼眶中的眼泪,深呼吸几次,被何思朗牵着手慢慢走出楼梯间。
“对不起,请问你们是什么人?”田小暖朝一个年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问道。
“小暖,他们是你小姨夫的领导,你小姨夫是在工地上出的事。”张桂华伤心无力地回答道。
“辛苦各位领导了,我们想和小姨单独说几句话,不知道各位领导同事能不能稍微回避一下。”田小暖客气地说道。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人都看着那个中年男子,每个人表情各异。
中年男子思索了一会儿道:“既然你们也到了,先好好安慰一下国忠的妻子吧,我们就在后面坐着,有什么需要就说。”
说完这话,领导挥了挥手,然后陪着小姨的那个妇女也起身,三男一女朝后面的椅子走去。
田小暖立刻坐在小姨身旁儿,何思朗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眼角的余光却看了眼后面那些陪同过来的人。
“小姨,别哭了,小姨夫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而且越是这种时候,你越需要冷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你在不在现场,仔仔细细地和我说一遍。”
“小暖,这时候说这些干嘛,你小姨夫还躺在手术间里,不知道什么结果,等人出来了再问吧。”田母见妹妹哭得伤心,觉得大姑娘此刻问这些事情,恐怕自己妹妹情绪会沉受不住。
“妈,就是坐在这哭又能有什么用,让小姨说说情况,他们的领导为什么紧紧跟着小姨,我总觉得不太对。”
“桂华,别哭了,你把事情和我们说说看,国忠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国忠单位……接了一个市政工程,是一个老寺庙的拆除,那个寺庙去年12月份就被清空了,然后先进行了老建筑物的拆除,当时就出了事,死了两个外来民工,好像是打桩的时候钻机发生故障,检查的时候被砸死的。当时单位赔了不少钱,还专门组织了安全学习,然后这事情也就过去了。可是这一开年,国忠今天原本是调休的,结果因为另一个人生病了,他被班长临时叫过去顶班。”
说到一半儿,张桂华又开始哭起来,觉得自己丈夫怎么这么倒霉,如果不去顶班,现在还在家好好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