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的朱教授,认识这位教授,她才知道什么叫爱情,才知道生活的滋味原来是甜的,才知道被人关心呵护是怎样的感觉。
以前她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自从认识这位男人后,她才知道人不光可以活着还能生活,她才知道生活中除了苦辣酸,还有甜。
“妈,跟朱叔叔在一起吧,你们两位老人都上了年纪,要珍惜眼前的日子。”郑波只恨自己无能,让母亲受这份委屈。
田母对姐姐点点头,“姐,你比我运气好,终于遇上一位真心疼你爱你的人,不要管别人咋说,自己的日子最终不还是要自己过。”
田小暖笑着不说话,笑容里透着祝福和开心,大姨苦了一辈子,到老能找到一个心疼她的人,她真没想到,这也是大姨的福份。
张桂兰点点头,朱教授激动地抓住张桂兰的手。
“桂兰,结了婚我就是你丈夫,咱们回家住,家里房子多,给波波留一间出来,让孩子周末也回来,别老待在工地上;还有你不一直想去看看大海,冬天咱们去海南过年,那边儿天气暖和湿润,对你身体好。”
看着二位老人双手紧握,朱教授喃喃自语倾诉着自己的心里话,田小暖拽拽母亲,二人悄悄走了。
解决了家里一桩事,田小暖的心稍稍安稳了些,因为从前世她就知道大表哥是个能闹腾的人,当初拆迁后,他跟大姨夫争村里那套房,亲父子撕破脸,那时候她就知道,大表哥不是什么好人,为了钱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自私到极致。
现在把大表哥支应到郑运生那也不算过分,本就是他的亲儿子,而且郑涛一次次来大姨这闹腾,她总觉得背后是大姨夫捣的鬼。
晚上她泡了个热水脚,躺在床上忍不住想着丈夫,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虽然期待,可身为母性总有种害怕,她好想这张床上还有丈夫。
此刻营地处正在聚餐,其他几个军区也结束了战斗,除了西北军区坚持得最久,而且输在了武器装备上,其他三个军区仍旧跟往年一样,仍旧处于几乎被特队吊打的阶段。
此刻五大军区一起聚散,一来是互相认识,二来是交流作战心得,最后的目的是了解对手,因为接下来他们将对上,五大军区第一直接晋级,剩下四个军区两两抽签对决。
取胜后的两军区加第一名的中部军区在一起交叉对决,分出一二三,这是此次大练兵的大致流程。
这种交流的机会不多,几大军区派来的都是尖子兵和将领,不过通过第一轮比试后,大家嚣张的气焰已经被打消了,被特队给教育地都不吭声。
“何指挥,听闻了中部军区这次的表现,我敬您一个!”北部军区的作战指挥端着搪瓷缸子,里面是半杠子白酒。
“客气。”何思朗端起自己的缸子。
“哎,等等。何指挥你这喝的是白酒?我看着不太对?”
“水,我不喝酒。”
“不喝酒?这好的日子,咱们五大军区汇合,你作为这次的中部军区指挥,又是咱们陆军总司令部的副指挥,你用水可不行,不行!在我们那必须白酒,52度!”
北部军区指挥说着,就要上去夺了何思朗缸子,泼了水给他换白酒,被何思朗巧妙地一闪,他扑了个空。
“不好意思,我真不喝酒,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
“这是为啥?”
“酒喝多了手容易抖,就打不准了。”
“呦,何指挥这多讲究!我们北部的战士天天喝酒,没听说就打不准的,你不喝就是瞧不起我!”
此人再进一步,逼着何思朗,他心里憋着一口气,他们北部军区这次垫底,被中部军区的特队打的惨极了,全军覆没,指挥部被端,就连他也被活捉,一回来听到各军区领导都夸赞何思朗,再一打听,他可是特对出身,这次跟他比试的就是他的老部队。
他心里一听就不舒服了,什么赢得漂亮,明明就是特队放水,这么多年就没普通部队能赢得了特队的,别说武力值,就连装备都不在一个层面上。
“实在抱歉,我真不喝酒。”何思朗摆摆手,客气地退后一步,并且把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完,先干为敬。
韩瑶站在远处,望着这一幕,看着何思朗一仰脖子的帅气模样,心里是欢喜又酸涩。
她发现自从自己上次送甜汤后,何思朗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明明和他经历过匪徒劫车的事情,比普通战友还要多一丝亲近,可他突然对自己的态度变成了礼貌客气和疏离,甚至只要自己在场,他就会躲避自己。
不论是后面大家的聚餐、还是指挥部吃饭,何思朗遇到自己,只是匆匆点个头便离开,如果不能离开,就离自己远远的,哪怕自己借故上前与他说话,他也是客套两句就避让开。
为什么?韩瑶痴痴望着眼前的人,紧咬下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多看看你,多听听你的声音。
而她视线中的何思朗,被北北军区的指挥纠缠地无法脱身,不依不饶非要他喝白酒才肯罢休。
“何指挥,你这是瞧不起我董大兴,在我们那就连老娘们都喝酒,何指挥您总不能不如老娘们吧,哈哈哈!”
董大兴放肆地笑着,踩了何思朗心里格外痛快,他就是要骂何思朗娘们不如,只会玩手段,赢了特队!呸,哄傻子去吧。
韩瑶眸色中浮上一层恼怒,这个人太过分。
周围也有人笑,但大部分人都当做没听见一般,还有两个过来劝董大兴的,只说他喝多了。
“不,我没喝多,这才哪到哪?何指挥瞧不上我,不跟我喝酒,来来来,你们西部、南部、东部军区的人都来,看何指挥跟不跟你们喝,瞧不瞧得上你们。来来来,大家都来!”
董大兴招呼着大家,西部军区指挥长默不作声地看着东部和南部更是不往上凑,只有他像一个闹腾地猴子,上蹿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