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闪闪没有说话,她也想尝试着接受陆骁宇,真的!长这么大,他是第四个对自己好的人,而且他宠溺着自己,任由自己任性,可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牵挂着陈墨。
自己这是有受虐倾向吗?付闪闪的眼中划过浓浓的悲伤,终于掩藏在眼底深处,对小伙伴们露出快乐的笑容。
自己有什么不知足,有爸妈和哥哥,还有好闺蜜,甚至还有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士,向自己表达爱意,付闪闪,人要知足!
“吃哈密瓜吗?这是思耀托人从西疆带回来的,这种当地人叫甜瓜蛋子,切开后软糯香甜,就跟包着一包蜜汁似的。”
“那可要快点切一个我尝尝,以前吃过西疆哈密瓜,脆甜脆甜的,软糯的甜瓜蛋子?还头一次听说。”
莫若边笑边弯腰抱甜瓜,“你什么时候吃过,都不叫我,哎!”
“若若,你怎么了?”
闪闪看到莫若僵住身体,不一会儿从莫若身下的居家裤中慢慢流出液体,付闪闪,两人全都吓坏了。
“羊水破了,去医院,阿姨,阿姨。”
田小暖高呼阿姨,带上待产包,朝医院驶去,莫若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肚子有点抽着疼,类似痛经,但感觉不明显。
她自己还一个个电话打出去,通知婆婆通知丈夫,告诉他们自己要生了,自己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林岚正在屋里给莫若炖花胶汤,一听儿媳妇要生了,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下朝门外跑去,后面还有何老爷子高声叮嘱。
“慢一点,那大年纪了,别跑!”
何长华正在开会,看到媳妇发来的短信,匆忙请假急匆匆跑出去,搞得其他同事全都奇怪,不知道老何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妈,怎么样了,若若进去那么久,怎么还要等。”
何思耀三十五岁的年纪当爸爸,心情激动又紧张,站在待产房的门口来回晃。
林岚给儿媳妇找了产科的老主任,她告诉自己儿媳妇这一胎孩子有些大,胎位没问题,但是胎儿大了,又是头胎不一定生的下来。
莫若躺在里面的待产室,胳膊上打着催产针,看着别的产妇疼得大汗淋漓,甚至有一个人高声惨叫,心里有些害怕。
她只觉得肚子里仿佛有个人一上一下地扯着自己的肠子,闷闷地疼,一阵阵的,但又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林岚时不时地进来看看,一瓶催产针打完,莫若竟然没什么反应,可宫口开到了九指,就连老主任都说,她是头胎里快的。
莫若被迅速推进产房,护士出来问何思耀是否陪产,一听能陪产,何思耀急忙点头,这种被关在门外,焦心地等待他受够了。
田小暖和付闪闪二人坐在产房外的长椅上,二人两手紧握,心里默默替莫若祈祷。
如潮水一般的疼,让人窒息的疼,甚至让人无法忍耐快要发狂的疼终于袭来,医生不让大叫,会造成腹内胎儿缺氧,莫若只能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虽然打了无痛分娩,她仍旧感觉身体仿佛要被拉扯开,孩子压在腹腔内,让她疼痛难忍。
看到妻子疼得眼眶里泪花打转,连哭都哭不出来,因为用力脖子上甚至出现了许多红色血点,一向镇定地他忍不住浑身颤抖。
“不生了,若若,咱们再也不生了,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还不出来,医生,能不能让我媳妇剖腹产,她太疼了!”
何思耀语无伦次,恨不得这份罪由他来受。
“产妇,调整呼吸,跟着我的指令用力,来吸气,好用力,用力!”助产士声嘶力竭地喊着。
这一刻,莫若的心里只有孩子,何思耀在她眼前渐渐模糊,下身的剧痛已经疼到麻木,她耳边儿只有用力,用力!
“哇哇哇!”
婴儿清脆的啼哭在产房想起,何思耀浑身虚脱,看着眼前仿佛包着一层白色油脂的孩子,医生高兴地告诉他,“是个姑娘。”
小姑娘哭了两声,就不再哭了,很听话地任由护士给她擦掉身上的污血和胎脂,包在粉色的宝贝中。
“出来了,若若出来了。”
“林主任,恭喜你,是个漂亮的小孙女。”
林岚笑的合不拢嘴,“谢谢老主任,孙女好,孙女好,我就喜欢女孩。”
林岚的三个孩子都是老主任接生的,三个都是儿子,天知道她当初躺在产房,听到儿子,又是儿子,还是儿子这些祝福的话,心里有多绝望。
不过还好,她没生出姑娘,两个儿媳妇给她生了两个粉粉嫩嫩的孙女,林岚望着莫若,点点头道:“若若,辛苦你了。”
田小暖跟付闪闪望着放在莫若脚边儿的小姑娘,看着看着心生亲切。
“真像二哥!”
莫若生了的好消息,迅速传播出去,何老爷子在屋里喜气洋洋,何长华天天露着笑脸,只有何思耀一幅苦瓜脸。
“媳妇,咱们不生了,再不生了,太疼了。”
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何思耀公司的员工,何家的亲戚朋友,李茹一家,直到莫若出院那一天,病房还陆续有人来探望。
莫若出院后直接住进月子中心,何思耀直接订了两个月,让莫若坐双月子,田小暖跟付闪闪没事就来看小宝宝。
莫若吃月子餐,所以林岚炖的汤基本就被田小暖和付闪闪喝了,大半个月后,田小暖感觉裤子勒得自己喘不上气,她吃胖了。
田小暖正觉得岁月静好,小宝宝甜美可爱的时候,她不知怀着孕的田凤英,店里的生意都快被田父搅黄了。
……
“我要卖我的房子,关你什么事!”田父跳着蹦子,骂着自己的妹妹。
“这是我的房子,我想咋样就咋样,我身体不好,天天到处疼,我这个病不能在南市待,我要去海南,那边儿暖和适合我养病。再说了我又没钱看病,不卖房子咋办!”
“凤英,你是不知道,从去年秋天开始,你哥的两个腿就天天疼地没法走路,药也天天吃,可是没啥用,你看这英太青,都吃了几盒了,可这也不止疼啊,不卖了房子咋治病。”
田凤英望着眼前的女人,那种感觉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