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刺即使是给了伽亿,伽亿也用不了,天使刺的主人是洛优优,吟风只听洛优优一个人的差遣;魔偶的主人是狼白,但是更换主人比较容易,严格意义上说,这些圣器一旦交给伽亿,就只有天使刺不需要再操什么心了,其他的还是得一件件夺回来。
与洛优优不同的是,其他人想直接杀了伽亿更干脆,但是在位的亲王一旦被杀害,就会遭到密党的围剿,洛优优一方面是想折磨伽亿,另一方面不希望大家陷入更大的危机中。伽亿虽然可以号令整个密党,但是还不至于发动大规模的围剿,毕竟收集圣器只是出于他的私心。伽亿的死期,必须是他卸任后。
其他人也一一把圣器交给洛优优,虽然不舍,虽然有些人对末语的态度一直都很不好,但是在心底里,他们已经认定了末语就是他们的人,他们不想承认的是,他们早已培养出了像家人一样的感情,在这个大家庭里,我们自己欺负谁是我们的事儿,但是别人敢动一下我的家人试试,没门儿!
末语知道圣器分散在每个人手上,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当人质的,那些人的性格他了解,如果他们不想给,即使是洛优优也拿他们没辙。当洛优优拿着所有的圣器出现的时候,末语竟然当着伽亿的面,像孩子一样哭了。
“啧啧啧,真感人啊。”伽亿嫌恶的看着抽泣的末语,自他掌管密党以来,他从没正眼看过他,每次下达命令时,末语也是躲在角落里的。
洛优优忍住无数次想撕碎他伪善嘴脸的冲动,“圣器给你了,守不守得住就看你本事了。”说完留给他一个更轻蔑的笑,带着末语走了,她听见身后传来伽亿咬牙切齿的声音,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末语回到家,目光扫视了所有人一圈,不再像以前一样唯唯诺诺,眼神里有感动,有感激,有感谢,他不敢说话,怕一开口就控制不住哽咽,血族讨厌这样的矫情。
月神薰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你这是什么眼神,别恶心人了。”
末语没有像从前一样觉得伤心失落,月神薰这种目空一切、自私自大还斤斤计较又怕麻烦的人,自己大费周折夺回来的圣器都能拿来换他的平安,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嘴上说什么还重要吗?就像她总是揶揄洛优优,但是每当洛优优遇到危险时她仍旧可以冲在前面一样。
末语一直都把大家当家人,这一天,他终于知道,自己终于不是外缘,自己终于是对他们来说也很重要的人了。这样的认知,让他想哭,他特别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我爸说没得罪什么人啊。”木亚希终于打完电话回来了,突然发现屋子里气氛怪怪的,“你们......怎么了?”
他们这才发现,末语的感情像瘟疫一样传染了其他人,他们竟然像末语一样感动,也不知是末语的感动感动了自己,还是自己被自己感动了,所有人都在琢磨这种奇妙的感觉,以至于谁也没说话,目光中的温柔却都暴露了。
“你这电话打得够长的,我都把末语接回来了,你才打完啊。”
“你是不知道啊,老爷子嫌我总不给他打电话,把我数落了一大通,我能怎么办,听着呗,谁叫他老人家是我家祖宗呢......”木亚希叫苦连天,木龙唠叨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可是谁叫自己理亏呢。
“说结果。”月神薰不耐烦的打断她。
木亚希朝着月神薰的背影做了个大大的鬼脸,接着说,“老爷子说就是之前有时候唐修会来找麻烦,他不敢来密党地盘,就找我家老爷子的不自在,不过我家老爷子也不是吃素的,几个回合下来唐修损失也不少,现在也不敢来了,除了唐修以外,没得罪什么人,社交圈子还是那样,最近也没认识什么新人。”
“唐修还是不死心啊?”井炎皱皱眉。勒森巴族本来就比较萧条了,唐修这么折腾下去,勒森巴早晚有一天得死绝了。
“管他呢,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反正我家老爷子不怕他。”木亚希有些得意洋洋,木家的势力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勒森巴族可以抗衡的了。
“那就奇怪了,到底是谁想置你于死地?”洛优优更加担忧了,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形势对自己不利,这个人找不出来,木亚希随时可能再次陷入危险。
“为什么连优优都破不了的结界,狼白一脚就能踹开?”尤里的本意是想指出一些疑点给大家提供线索,可是当话说出口时,连他自己都觉惊讶,这语气明明就是在找狼白的茬,那语气分明就是——狼白有问题!
狼是最团结的动物,当初撒旦在创造狼人时,就是把狼的灵魂碎片和躯体与人类的灵魂结合,狼人就保留了一些狼的特质,此时遭到质疑,当然是立马就炸毛,飞起一脚就踹向尤里,“让你试试爷的脚力!”
尤里也是不吃亏的主,翻身一跃,躲过一击,只是狼白的脚踹上了沙发,坐在沙发上的云裳就倒霉了,没来得及反应,一下子跟着沙发一起被踹翻,被压在沙发下面。
云裳刚刚喝了血,长眠让她的反应总不是很灵敏,一沾血又有点儿失控,一种对危险降临的本能反应,让她忽然蹦起来反击,狼白没料到这个一出现就柔柔弱弱的血族突然爆发,差点儿被卸了胳膊。
洛优优及时出手挡住了她的力道,她晃了一下神,眼神恢复清明,脑袋点的跟捣蒜一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狼白此时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他不屑于对女人动手,更不屑于对柔弱的女人动手,可他刚刚却被这个“柔弱的女人”差点儿卸了胳膊,教训她不是,不教训她又很没面子。
“装!继续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