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卿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发现脸上的伤散去许多,转头,见慕重虓竟然靠在床边睡着了,转眼间,见他手袖上竟有血迹映出,林宛卿将他的手袖轻轻掀开,发现有很大一片伤痕,她悄悄走出去,见寒翊守在门外。
寒翊见她出来:“姑娘醒了?”
“寒翊,你家殿下的手怎么伤了?”
“手?”
林宛卿带寒翊悄悄进屋内,寒翊看见慕重虓的手伤,小声道:“之前,殿下与北燕将领交手时,不慎划伤,可能昨日将姑娘抱回来,伤口裂开了,属下去让人来给殿下包扎吧。”
“等等,你还是去取些纱布和金疮药来吧。”
寒翊看了一眼林宛卿:“好吧。”
慕重虓只觉手臂有些动静,醒来见林宛卿在替自己包扎伤口,林宛卿发觉他醒来:“你醒了?”
慕重虓抬起手,抬着她下巴,还好,钟消了些:“林宛卿,你傻了?让杨怀瑾打。”
林宛卿手顿了顿:“打的好啊,打我自不量力。”
慕重虓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忍再说什么:“罢了。”
林宛卿随后安静地将他手上的伤包扎好,慕重虓一直盯着她:“林宛卿,若暂不想回宫去,要不要住在这。”
“怎么,殿下要收留我吗?就住这间呀?”
“这是本王的房间。”慕重虓昨夜将她抱回来,没多想,直接丢到自己房间了。
林宛卿愣在当场,慕重虓见她这幅表情,担心她翻脸,笑笑:“等会儿让寒翊带你去西阁吧。”林宛卿平日虽出入这扬安王府,却只在前院,这扬安王府如此大,怎会知这是他的寝室,只觉尴尬。
不久就帝后大婚了,当日,林宛卿站在宫墙上,看着宫内外一片姹紫嫣红的喜庆之境,锣鼓喧天,心下一片黯然,她未曾发觉,慕重虓站在她的身后,慕重虓突然出声:“林宛卿,若是旁人,可能会因此哭闹一场。”
“哭闹一场,岂非更为可笑,本来只是我一人认为的天长地久,除非我愿意,否则我卿儿这一辈子,绝不卑躬屈膝。”
“不做皇后,可愿意做扬安王妃?”
林宛卿先是愣了,随后笑笑:“殿下莫要开此玩笑,臣女何德何能?”
慕重虓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紫色玉镯:“本王看到皇兄送你的玉镯了,只是这玉镯本是一对,母后将一支给了皇兄,一支给了我,如今,若是再为一对,倒是甚好。”慕重虓拿起林宛卿的手,便欲给她戴上,林宛卿要将手抽回,却还是被他顺势戴上,林宛卿想要取下,被慕重虓拦住,林宛卿不慎碰到他的手伤,慕重虓轻皱了下眉,林宛卿意识到什么,连忙将手收回:“你的手没事吧,对不起。”
“无妨。”
“慕重虓,你喝醉了。”林宛卿与他对视。
今夜,他的确饮了不少酒,却明白自己清醒:“没有,本王只是想,若这镯子只赠予心仪之人,除你,不再有他,你不用回应,接受即可。”
林宛卿将手垂下,看向远方:“我来这许久,想走了,走为上策。”
“实乃上策,却不适合你。”慕重虓也看向远方。
“林宛卿非我本名,以后,可叫我卿儿。”
慕重鉞本在御书房看折子,林宛卿走进去:“重鉞。”
慕重鉞滞了一下,将折子放下,“我要走了。”短短四字,从她口中说出,回荡在殿内。
“朕让人护送你回去吧。”
“不必,我本孤身一人而来,如今,也一人而去。”
“卿儿,对不起。”
“重鉞,无需道歉,卿儿愿陛下安康喜乐。”她不知,她的一袭白衣刺痛了他的眼,她转身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