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好久没见你笑了,我只是很怀念,那个无忧无虑的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骄傲的你,可是,如今在我身边的,好想再不是你,你知道吗,如此,我真的很不好过。”
欧阳卿儿眼中闪过一丝暗沉的光,看着慕重虓,很长时间才开口:“陛下,臣妾只是你的皇后,陛下,臣妾早已不再只是活在从前,倒是陛下,今天这样是怎么了。”说罢,努力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将慕重虓手中的酒壶取下,“陛下今日喝多了,早些休息吧。”欧阳卿儿站起来,慕重虓忽然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袖,“坐下,朕还没说完呢。”
欧阳卿儿也许是在逃避:“陛下早些休息吧,别说了。”
慕重虓一把扯过她,欧阳卿儿因重心不稳陡然跌入了他的怀中:“慕重虓,你到底要干什么?”
慕重虓抱住她,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欧阳卿儿感到肩上一沉,想要将他推开,却在手要碰到他的头时,突然心软了,“殿下,起来,放开我。”
“不放。”
“放开!”
“不放。”慕重虓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后来欧阳卿儿感觉原先紧紧抱住自己的手渐渐松了,欧阳卿儿回头看了一眼竟然见慕重虓就这样靠着自己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慕重虓眉间微皱,眼底有些青黑,看起来很是疲惫,欧阳卿儿自然是不忍再吵醒他了,就这样看着他,有些出神,寒翊似乎是有事要说,和流影一起进来,两人进来都一起愣在了当场欧阳卿儿察觉两人进来,回头比了一个禁声的姿势,两人便意会地退出去,欧阳卿儿轻轻站起,然后去过一旁的毯子,本打算丢在他身上,却突然放轻了动作,盖了上去,慢慢出去。
慕重虓醒来只觉头痛欲裂,坐起身缓了片刻,听见推门声,转头看去,一袭白衣角让他觉得清醒了些,欧阳卿儿见他已经醒了,拿过醒酒汤,递给他,“喝了吧。”
慕重虓回神接过,喝了半碗,就想放下,欧阳卿儿却低斥:“喝完!”
慕重虓看她这凶巴巴的样子,不由好笑,还是听话的全部喝下了,犹豫了一下:“朕昨天喝多了,把你惹了?”
欧阳卿儿接过碗递给宫人:“我说没有,你也不会信吧。”
慕重虓轻笑了两声,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手指轻轻捏捏额头,欧阳卿儿坐在了他的床边,“把凤印给我吧。”
慕重虓听见她这句话愣了,猛然抬头看她,似是在确认她说的话,欧阳卿儿表情有些许不自然:“不过是看你挺累,替你分担分担,毕竟,怎么说臣妾也是皇后。”
慕重虓听了她的下半句还是明显有些失落,但也看出了她的嘴硬,叫过流影:“去把凤印拿过来给皇后吧。”流影当即便去亲自取来。
欧阳卿儿接过递给了小安:“那,我走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再睡会儿吧。”
“嗯。”
欧阳卿儿转身就要出去,门推开时,光照进来有些刺眼,慕重虓依然看着她,欧阳卿儿跨出门却突然停住了,“陛下,昨日,臣妾去了云顶寺,主持说,从头过,从来错,陛下可解何意?”
慕重虓愣了,欧阳卿儿却突然自问自答:“罢了,臣妾也不知,也许,主持不过是随便说说。”说完,便兀自出去了,慕重虓的眼神渐渐暗沉下去,周身的气息仿佛要被冻结了,流影见慕重虓面色不豫,也不敢说其它的,顿了顿:“陛下,娘娘也是嘴硬罢了。”
慕重虓面色迅速便恢复了正常,只是心中还在想着方才欧阳卿儿说的那句话,“流影,去让人给朕更衣,去早朝。”
“是,陛下。”
慕重虓不由苦笑,从头错,从来过,卿儿,可知从何处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