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同日举行,城内因着先帝守丧的沉闷被扫去,红绸一片,先举行的是登基大典,然后为封后,慕重虓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以金丝作饰的龙袍,欧阳卿儿缓步迈上高阶,慕重虓向她伸出手,欧阳卿儿面无表情的将手放到他的手里,在高台站定后,便毫无波澜的将手抽出。
欧阳卿儿接过诏书,接过凤印,与慕重虓一起接受百官跪拜,高台下气氛高涨,却只有高台上的人知道,此刻气氛的凝固,欧阳卿儿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而慕重虓周身也是寒气包围,身旁的礼官,宫人皆是大气不敢出。
欧阳卿儿搬进了翊宁宫,翊宁宫里却显然被精心布置过一番,欧阳卿儿坐在座上唤小安,“小安,去将凤印拿过来。”欧阳卿儿将凤印置于面前,对一旁的宫人道:“去将陛下请来。”
慕重虓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门被宫人推开,流影半扶着他,他进了门后,就将宫人都遣了出去,也让流影和小安在门外守着,欧阳卿儿起身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慕重虓皱了皱眉,走过去将她扶起来,“起来。”欧阳卿儿这才发现他应是喝了不少酒,难怪之前让流影半扶着,她站起来去扶他坐下,倒了杯茶给他,慕重虓一直看着她,接过茶:“何事?”
欧阳卿儿站到一旁:“陛下,臣妾最近疲乏,恐对内宫之事无法掌管,因此想将凤印还于陛下,待臣妾休养好了之后再说,免得无心耽误了宫中之事。”
慕重虓拿着茶杯的手微滞,半晌只轻轻嗯了一声,欧阳卿儿显然没料到慕重虓这么好说话:“你喝了多少?”
“还清醒。”他的声音依旧沉沉的。
欧阳卿儿看见他眉宇的疲惫,眼下的青黑,终于还是有些不忍,“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近日应是很忙。”
慕重虓突然轻笑,只是笑中藏着些许无奈:“朕去哪?”
欧阳卿儿与他对视发现他的眼神有些迷离:“臣妾去叫流影来扶陛下回去吧。”
“今晚,朕就待在这。”说罢就回头叫流影进来,“去让人来替朕更衣。”流影随即便将宫人叫来,欧阳卿儿呆在原地,看了看进来站在自己身后的小安,小安连忙低下了头装傻,欧阳卿儿无奈站在一旁。
慕重虓更完衣后便躺到床上,欧阳卿儿把流影,小安和宫人们都叫了出去,欧阳卿儿走过去推了推他,“喂,慕重虓。”
慕重虓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抱住,欧阳卿儿想挣脱,他却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别动,欧阳卿儿,凤印朕都让你还了,别动。”
欧阳卿儿拗不过,只能任他抱着,许久她才觉抱着她的力气松了,察觉他应该是睡着了,于是才挣脱,坐起身来看着他,当下也有些心软,自己去了偏殿。
半夜在偏殿中,欧阳卿儿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欧阳卿儿早早就醒了,犹豫了会儿,走回寝殿,看他已经起来了,慕重虓冷着一张脸,寒翊竟也进宫来了,许是刚和慕重虓说了什么重要的事,寒翊看见欧阳卿儿行了个礼:“臣参见皇后娘娘。”
欧阳卿儿自是注意到他称呼的改变:“寒将军免礼。”
随后寒翊便退了出去,欧阳卿儿见宫女已在替慕重虓整理外袍,冷不丁冒出一句话:“陛下打算什么时候纳妃。”
宫女明显被那人周身迅速又冷下去几分的寒气吓的微微发抖,慕重虓看了欧阳卿儿一眼:“朕不认为把朕气死了对皇后有何好处。”说罢看宫女已经基本整理好了,挥手让她们出去,然后走到欧阳卿儿面前:“皇后不愿意管宫里的事,要不要寻些其他的事打发时间?”
“不想,臣妾就想闲着。”
慕重虓低眸沉思了片刻,一句话没说,走了出去,去上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