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神道气息此起彼伏,初祖那种不是神却不弱于神的气息也是浩浩荡荡。
陈夭虽然站在神古战场,可过去遗留的气息他领略到过去的一面。
源头世界多处地方有宣泄到神古战场的气息,记述曾经强大的主人,而在源头世界外,一个又一个大小世界里,也有或多或少这样的存在。
那不知多么遥远的宇宙边荒,隐隐有门户震动,不时会有神走出来。
他们太强大了,即便没有步入神古战场,气息也被神古战场保留下来,在此刻为陈夭呈现。
战斗、厮杀,这些强者见面没有丝毫多余的言语。
陈夭在众多光影间前行,到了这里,他再也不能领悟到丝毫。
这与当初摇天初祖特意为他展示不同,处于生死战的强者,力量都凝聚到极致,他的境界差了太多,根本无法分析和理解。
不多时,宇宙中爆发出大量奇石的气息,虽然都是发生在很久前的事,但以此为根据,将那些失落的奇石找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奇石是道的凝聚,我走了自然知道,将来需要它们。”陈夭目光闪动,将那些气息的去向记下来。
许久,黑雾又一次破裂,神古战场上空出现一些天碑的虚影。
它们被强大的无法看清面目的初祖掌握,击碎一个又一个神器、邪神。
“同样的至宝,在不同的人手中自有不同的威能。”陈夭不禁苦笑。
随着前行,他见到的天碑虚影越来越多,那些邪神渐渐减少,最终消失。
直至某一刻,七面天碑横亘,众多初祖相互争夺。
哪怕血脉相连不会真的下杀手,但战况也极为激烈。
“神古初期,天碑显现,那时候古道始三族还和睦友善。”陈夭轻叹,没有停留,很快就来到神古尽头,又一面屏障出现在前方。
按照麒麟元灵所言,下一步就需要地图指引。
陈夭细看地图,确定自己的位置,寻到一个安全的时机,一步冲了进去。
呜呜、呜呜,诡异的风在身边吹拂,又有流水与烈火汹涌,无边昏黄的土气弥漫,似要压塌一切,在看不见的地方,雷声滚滚。
一切显得极为朴素,却极为宏大,没有丝毫慑人之气,他身外的守护黑炎当即散去。
这些都是最为原始的道,最为原始的力量,仅仅看一眼,就让他受益匪浅,只觉灵光闪动,似有所悟。
可他清楚,这些力量必须谨慎的对待,以他的能力,只要沾染丝毫,定然形神俱灭。
“仅仅外围都如此,深处又该如何,我要铸造最坚实的根基,就要走的更深一些,看到更多更完整的根源。”他紧紧盯着地图,在那变幻之中寻找下一个落脚点。
此地除了诸多力量,再无其他,能让他行走的只有那些力量转动的缝隙。
这可不是在大地上行走,危机可能出现在前方,也可能出现在后方,更会突然在上下左右。
他时而挺立前行,时而斜着走,时而又要蜷缩一团,哪怕在前行之中,也要把握众多力量的变动,免得被它们包了饺子,前无去路,后无退路,最终身死道消。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毅力。
有时为了选择更好的路,他必须大步后退,曾有数次退到边缘,只差一点就要重新踏入神古。
“麒麟前辈曾言,高深的力量无形无色,几乎成为规则,反倒不会损伤身体,在那里领悟收获更为完整。”陈夭蹙眉。
他虽有地图,但变化太快,范围太广,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只能在边缘徘徊。
“照这样下去,断然无法到达那等地方,难道只能退而求其次?”他稍稍后退,差一点就要重回神古。
在这个相对稳妥的地方,他细细的观看和感悟。
慢慢的,他对风雷水火光暗等力量的领悟越来越深,但不待他破入新的层次,突然就断绝下来。
“边缘地带总不完整。”他换了另一个地方,如此多次后,仍不能引发质的飞跃。
他深皱眉头,此行跨入悟境势在必行,不管遇到任何困难都要跨越过去。
在这处地方太过危险,他暂时重归神古,细细思量。
突然,他看到七面烟云缭绕的天碑虚影穿过屏障,又一次再现过去的一幕。
他浑身一震,来到天碑出现的地方,逆着前行。
宛如一开始经历的那些时光倒流,随着他的前进,七面天碑也一同退去。
他清晰的看到,天碑气息神异,任由那些力量如何广大,都被天碑排开一段距离。
可就是这点距离,他总是无法接触到天碑,那诸多力量滚动下来,当即就将他的前路阻拦。
“触手可及,却只差一点……”他眉头深皱,猛然目光一亮,将第六天碑释放出来。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七面天碑中的一个与第六天碑呼应起来。
陈夭感觉大有希望,又一次退入神古,重新开始先前的步骤。
这次,借助第六天碑,他顺利的落在一面天碑虚影上,扒开烟云细看,果然与第六天碑一个样。
他一次次逆着天碑的来路前行,天碑也就后退,就像是天碑承载着他在众多力量的洋河中劈波斩浪。
任由那些力量多么可怕,始终无法接近他的身体,他不禁苦笑,如此一来,麒麟元灵给他的地图只能用来渡过神古战场上记录的乱古和战古。
“怕是前辈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有名言,很多时候,他们都希望后辈自己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陈夭看向不远处的其他天碑,一一将收获的天碑烙印释放。
那剩余的天碑中,足有四面被他排除,剩余两面便是第四、第七天碑虚影。
离开元星前,他隐晦的表达出想要取得第四天碑烙印的想法,被罗盛光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言称他境界不够,无法承受天碑烙印。
“我有第六天碑,又得到四面天碑烙印,岂能承受不了第四天碑烙印,要不是你们藏得够深,我定要偷偷取得。”陈夭腹诽一番,开始打那两面天碑虚影的注意。
不管能不能实现,他很想尝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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