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4人慢慢走到飞船的登陆口,飞船也已经在向紫嫣的控制下停稳。
仿佛是迫不及待地欢送他们一般,舱门打开,连桥放下,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儿耽搁!
站在舱门口,便能看到下方的地面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几十间刚刚搭建完成的临时仓库。
与飞船停靠的号泊位相对应的号仓库,果然就在飞船的正下方,倒是十分方便。
嗥月仗着自己身手灵活,攀着港口的钢架,很快便抵达了地面。
没有机甲辅助的人只能老老实实从一旁略微曲折些的楼梯走下去。
“胖狐狸,你有买这么多东西吗?!”嗥月推开仓库大门,只瞄了一眼,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这里难道还有向紫嫣买的东西?”
“应该不会吧,”向狸从楼梯半中央向下看了一眼,却看不真切,只能猜测道,“我们学院一向都是在首都星出发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所有补给。这几天应该不可能还有人再买东西了。小嫣就更不可能了,家主可是她亲生父亲,肯定早早就替她准备妥当。就算真的有个万一,这次不是还有学院准备的那些东西支援吗?”
“那这么说,这些都是我们的?虚空拍卖行?!”嗥月凑近其中一只未开封的箱子,却十分诧异地发现卖家竟然是星网虚空拍卖行!
可,怎么会是拍卖行呢?!
总不可能是因为向紫嫣买了那根毛发,拍卖行就善心大发,附赠了这么东西吧?
“别站在门口,赶紧把里面的东西收拾一下,腾出地方来,船上的补给都要放进仓库里,以防需要临时补充……”向狸走下最后一节台阶,终于看清仓库内部的全貌,顿时愣住了,说到一半的话也突然改口道:“怎么这么多箱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不会是别人送错了吧?或者是有人故意使出的诱饵?”
“那现在怎么办?”嗥月亮出爪子,蠢蠢欲动。
“当然是先拆了,看看里面是什么再说!”祁连毕朱直白地说出了嗥月心中所想。
“那就先……”向狸微一点头,话还没说完,嗥月便冲向了仓库中最大的一个木箱,三下五除二,就让里面的东西露了真容。
一时间,4个人同时傻了眼,互相大眼瞪小眼,最终全部看向了向狸。
“胖狐狸,这不是你改装过了好几个月的那架兽形机甲吗?它不是被人买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嗥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机甲,确实就是那一架,这手感,她再熟悉不过了!
祁连毕朱眨了眨眼,同情地看着向狸,“该不会是买东西的那人,从星网虚空拍卖行那里,逼问出了真正卖家的信息。这才特地追上门来要求退货的?”
“怎么可能!就算四大家族的族长亲临,星网虚空也不可能将任何卖家的信息告知!”向狸用力摇着头。
这机甲身上一点儿剐蹭的痕迹都没有,光亮如新,根本就没有被实地试用过。那买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退货?
难道他付出上万信用点的巨资,就为了摸上一把?
反倒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方石突然蹦出了两个字,“奖励”。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指向了嗥月。
“你是说,这架机甲是那个这两天一直在和我们捉迷藏的家伙,知道嗥月的精神力成功突破4倍约束,正式跨入B级行列,才特意送了一架机甲给她,让她不用徒手参加星战杯?”向狸说着说着,眼睛越瞪越大,“这人也太有钱了吧?!一架机甲说送就送?!这人到底什么来路?”
祁连毕朱怔了一怔,随即却突然露出贼兮兮的表情,压低声音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小战神回来了?他来兑现自己和嗥月的机甲之约了?”
“少爷?!”嗥月一声惊呼,眼圈瞬间就红了。
“哎呦,你小点声!”祁连毕朱一把捂住她的嘴,警告道,“你难道想让害了陆铭的人也知道他回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向狸不假思索地否认道,“这人第一次将屋里收拾整齐的时候,我就怀疑是陆铭了。可我后来试着联系他,还给他的星网账号留了言,却和以往一样,一点儿回复也没有。”
“你傻呀?他要是死里逃生,怎么可能还用原来的通讯仪和账号?这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嘛?”祁连毕朱突然兴奋起来,“我记得武斗社那所房子是可以查询来访者记录的。要不,我们几个努力一下,把密码回想起来?只要知道那人的星网ID,就一定能顺藤摸瓜找到他!到时候,不就知道他是不是小战神了吗?”
向狸翻了个白眼,“要努力,你努力!”
嗥月瞪着红通通的眼睛,忿忿道:“你努力去吧!”
就连方石都微微点了一下头,僵硬地附和道:“你,努力!”
祁连毕朱不由黑了黑脸,撇过头碎碎念叨起来,“我记得刚进武斗社的时候,有一次小战神输入密码,我好像抄下来了……可是,放哪儿了呢?这都过去一年多了,唉,瞧我这记性啊……”
“那还用说!你随手记下的纸条肯定都夹在你那些黄色小画册里!”向狸没好气地扔下这一句,便飞快地点亮通讯仪,眼睛一闭,整个人就歪倒了下来,显然,意识已经重又回到了星网虚空里。
比他更快一步的,却是嗥月,向狸还在数落的时候,她便已先行一步。
祁连毕朱嘴角上扬,冲方石抬了抬下巴,“你可别跟过去了。这里不安全,留下和我一起,看着他们的身体吧!唉,你说嗥月这丫头急什么?她连外面大门的密码都不记得,早一步到了,不是还得等向狸去给她开门么?真是的,每次一提起小战神,她就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方石架起向狸的身体,挪到墙角里,然后看着祁连毕朱,认真地说了三个字,“你嫉妒。”
祁连毕朱却像突然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道:“我没有!”
方石指了指他怀里的嗥月,依然只有三个字,“她不在。”
祁连毕朱脸色挂着可疑的红晕,色厉内荏地辩解道:“就是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