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够对不起凤澜和孩子的了,不能再害她们了。
“这便不劳你费心了,我自是相信我的妻子,我和她是一起来的,澜儿从不曾隐瞒过我什么,而且这都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与你无关。”
江缙苍听了他这话,心里感觉十分反感,他若真担心自己会误会澜儿,就不该来找澜儿。
这还得多亏他们夫妇俩感觉深厚,并彼此信任对方,否则江季同今日这番举动,足以影响到夫妻之间的感情。
所以说这人当真是虚伪至极,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到头来倒装起了和事佬。
“那就好!”江季同有些尴尬地说道,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脚步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江缙苍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直接给他传音警告了一句:“莫要让我听到从你口中传出半句有关于澜儿的不是,以及幸儿的身世,否则后果自负!”
江季同闻言,脚步微顿,随即又加快了脚步,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江季同回去之后,一连好几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把江家人吓得够呛,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实际上江季同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凤澜的那一句句质问,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令他羞愧不已,令他整个人陷入了自我厌弃的情绪之中。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江季同眉头微皱,有些不想理会。
“少爷,周小姐来访,说要来看望您。”
“不见……算了,让她在会客厅等我吧,我马上就去。”江季同仅存的理智让他改了口。
周芷芊怎么说也是他的未婚妻,他不能随便落了她的面子,更不能让她知道凤澜母女的存在了。
江季同此人虽有些自私,却并不是什么坏人,单从当初他想找到原主,并对她负责这一点可以看得出,这人还是比较有责任心的。
我们不能单从某一方面,去否定一个人的优点,或许他约见凤澜这事做得有些不地道,但终究算不上什么恶人。
“季郎,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周芷芊见江季同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心里有些担忧,连忙关心地问道。
周芷芊此人虽然有些小骄纵,也算不上善良,但对江季同却十分痴情。
“我没事,最近练功遇到了瓶颈,怎么也突破不了,所以心情有些不好,不过我现在已经想通了,让你们担心了。”
江季同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敷衍道,周芷芊确实误会了,以为他是遇到了江缙苍才心情不好。
因为他们去参加婚礼那天,又听到了不少人拿季郎和江缙苍做比较,还有人甚至说季郎不如江缙苍。
当时她听了这话,心里也挺不舒服的,但碍于当时的场面不好发作。
而季郎身为当事人,听了这些话,心里难免也同样不好受。
周芷芊想到这里,不由对江缙苍产生了一些不满,认为他虽然长了一副好皮相,性子却冷冰冰的,一点也不讨喜。
不像季郎,待人温和有礼,平常练武也十分努力,虽然两人都同样姓江,但在她看来,季郎比那个江缙苍优秀多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大概就算周芷芊的心理了,在喜欢的人眼中,被喜欢的人总是千好万好。
“季郎,在我心里你是最优秀的!”
江季同闻言,心中微暖,之前在凤澜那里被打击得的体无完肤的自尊心,总算愈合了不少。
周芷芊那崇拜爱慕的眼神,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一定的满足,总算恢复了些许自信。
不过……回想起凤澜那不屑和厌恶的眼神,江季同不由又泄了口气,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许是为了彻底断掉心头的那一丝念想,江季同主动提出了分期提前的要求。
周芷芊对此非常开心,以为自己终于打动了江季同的心了,而江家人也同样很满意,可谓皆大欢喜。
番外:
“娘,总感觉那个江盟主不安好心,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有点像娘说的怪叔叔。”
在镜月崖的主峰上,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把手中的长剑快速插入剑鞘内,然后快步走到母亲的身边,然后取出一块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渍,抱怨似的说道。
少女刚练完剑的缘故,那张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上,此时脸色有些红扑扑的,她的皮肤很好,看起来有些晶莹剔透的。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凤澜的女儿,乳名唤幸儿,大名江清离。
凤澜在幸儿三岁那年生下了一个儿子,不过夫妻俩并没有因此而冷落她,而江缙苍也做到了把幸儿视如亲生的承诺。
甚至对幸儿这个养女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更好,让邱华皓父子俩感动不已,以为他是怕他们有什么想法,才对幸儿这么好的。
唯有凤澜知道,江缙苍之所以对幸儿更好,是因为幸儿长得和她相似,故爱屋及乌。
而他们的儿子江的长相肖父,平常除了喜欢粘着姐姐之外,还喜欢黏着凤澜。
偏偏江缙苍这人对凤澜的占有欲特别强,因此父子俩没少争宠,江缙苍常常恨不得把儿子给扔出去。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倒是从未有人怀疑过幸儿的身世有问题,而幸儿本人更是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为什么这么想?”凤澜闻言,手上的动作微顿,随即若无其事地问道:“莫非他做了什么过份的事了?”
莫非那家伙跟幸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为了瞒住幸儿的身世,凤澜和江缙苍从未在幸儿面前,刻意提起过江季同这个人。
江缙苍虽然对江季同这人的印象不好,却也不会在幸儿面前出言诋毁他,只当他是个陌生人。
而邱华皓父子俩并不知道江季同便是幸儿的亲生父亲,所以哪怕偶尔会提起这个人,却不会表现出什么异常之处。
所以凤澜唯一担心的便是江季同这个家伙,因为知道幸儿是他的女儿,从而在见到她的时候,表现出什么异常的地方。
“他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而且有一次还曾问我爹对我好不好,我是爹的女儿,爹怎么可能对我不好,娘,您说这人问的话是不是很奇怪?”
在幸儿的眼中,她爹对她自是极好了,甚至比对弟弟更好,所以她只能加倍对弟弟好,因此,姐弟俩的感情一直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