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焰殿下,怎么能到此为止呢?今晚的比赛,才刚刚开始呢。”白纸女诡异阴森地笑道。
“有本事就跟我比!”魔梓焰手握着拳头,大声道。
白纸女眼神骤然邪恶地盯着叶刺,一字一句地道:“如果我说,必须是她呢?”
魔梓焰哼的一声直接使出一股风驰电掣般的强大灵力,直直击向白纸女,由于灵力太强,大殿王座上宵烈为云鹏他们设下的防护结界瞬间被击溃了,众人大惊失色,立刻应声趴下。
但这股灵力在距离白纸女一步之遥的地方,莫名其妙地消散了。
魔梓焰瞪大了眼睛,原来刚才阻止自己救鸢儿的人,是她!这是何等幻术?!
趴在地上的云鹏见结界没了,立即爬起来踉跄地冲到摊倒在地、昏阙过去的茹佳身边:“女儿你醒醒!你醒醒啊……”
此时何潇彬跟四皇子也冲了过去围着茹佳。
叶刺怕接下来的比赛再次伤到他们,于是正想催动最后的力气设下结界,但是没想到就在她要出手的瞬间,一道青灰色的圆形屏障赫然在她眼前显现,严严实实地罩着云鹏七人。
叶刺一怔……这颜色……
宵烈……
叶刺一转头,看到宵烈朝自己微微一笑,他的笑容,还是那样的柔雅秀美,就似那早春的青柳,雨后的河溪,长安的水墨画。
跟其他的将军不一样,宵烈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杀气。
“叶将军,出招吧。”白纸女神色淡定,看着叶刺道。
魔梓焰一把用手把叶刺揽在身后,怒形于色道:“你先打赢我再说!”
“梓焰殿下,她杀了飞狼,这个仇找您报,不合适。”白纸女眼神犀利。
“你杀了茹佳公主,这个仇,我替云鹏找你报,最合适。”
“呵呵呵……”白纸女听到这里笑了,她的笑声很尖锐,“今日我们不会对殿下您动武,但若您能伤我,我就放过她。”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魔梓焰不由分说,立刻集中精气,只见一道比刚才更刺眼、力量更强的红色闪电朝白纸女的印堂劈去。
但结果就如方才一样,这闪电在距离白纸女一步之遥的地方,又消失了……
叶刺瞪大了眼睛……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难道……
难道是传说中的血煞玄金盾?
血煞玄金盾,地鬼终极防御性幻术,是金刚盾、烈火盾、玄冰盾、幻石盾、流光盾五盾之合体,使用者不仅需有极高的七脉血气,还需要有异于常人的反应速率,因血煞玄金盾的防护距离仅仅只是一丈以内,需要使用者在敌力距离自己正好一丈之时迅速念咒,不能早一步,也不能晚一步,但就这一丈之内,无懈可击。
叶刺明白了,不管魔梓焰使用多么强大的力量,哪怕把整个皇宫都震塌了,都伤不到她分毫。
白纸女嘴角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梓焰殿下,您要不尝试用用玄鸳以外的幻术?”
叶刺一怔,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玄鸳么?
听到这句话魔梓焰怒火中烧,此时众人看到那第一殿薛一的双刀,第十殿铁见的锁链,以及第十三殿飞狼的巨型铁锤,同时骤然升起,迅猛地朝白纸女砍了过去。
此时的宵烈眼神掠过一丝诧异,在这三样武器疾驰而过的瞬间,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它们从空中飞过的方式,正是其在自己原先主人手里所呈现的方式:双刀是交叉旋转,锁链是蜿蜒如蛇,铁锤是干脆笔直……他……学过地鬼幻术?还是仅仅就在刚才,看会的……
不出意料地,这刀链索锤纷纷在距离白纸女一丈的地方,哐啷落地,就像击打到一面无比坚硬的石墙一般。
白纸女笑道:“没想到梓焰殿下也会我地鬼幻术,不过……还有更厉害的吗?”
魔梓焰正想继续出招,叶刺赶忙上前一把抓着他道:“梓焰!没用,她这是血煞玄金盾,能抵御这世上所有攻击性幻术。”
魔梓焰眼睛闪过一丝诧异,此时白纸女开始一步一步地朝自己和魔梓焰走来,她的眼睛里布满了恐怖的红到发黑的血丝,“叶军师果然聪慧过人,这血煞玄金盾我练了九千年,如今无论天山玄鸳,还是仙冥地鬼,都没有任何武器或幻术可以伤我分毫,梓焰殿下,您若真想赢,就别谦让了,不如……用用我没试过的三青幻术吧。”
众人大惊!三青幻术?神族?
叶刺心想魔梓焰又不是神,哪里会什么神族幻术……
要说截至目前,世间众人见过的唯一一个三青神族,就是肃钰;叶刺在天山住了一千年,也就在剑南山战役领略过殿下的幻术,那也是唯一的一次……
即便魔梓焰确实有一看就会的本事,但是也得他看到过才行啊……可他自打出生以来就被封闭在玄鸳,第一次出家门还是这次跟自己来的这凡人之国长安,又哪里有机会看到过神族幻术!?
魔梓焰咬牙切齿道,“既然你一心想死,那本王就成全你!”
叶刺一惊,猛地扯了下魔梓焰的衣角,用眼神问他:你会神族幻术?
魔梓焰回了个眼神:不会,没听过。
叶刺脑海里顿时一万只羊驼飞过:那你怎们杀她?
魔梓焰眼睛一眯,转向白纸女,一伸手就生猛贪婪地开始抽取她的灵力,白纸女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全身真气被迅速抽走,速度之快让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她露出了惊恐的面色,对于这种从所未闻的招数毫无应对措施,因为敌方此时并不是向外释放能量,而是向内吸收能量,就连自己构筑血煞玄金盾的灵力都被他一并抽了走,此时她觉得自己体内越来越干,越来越干,身体有一种被急速碾压的窒息之感……
魔梓焰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不是任何一种被世人所认知的幻术所能解释的,宵烈看到这里不禁眉头一皱,原来无论是结界还是人,在他面前,都是一样的。
只见白纸女不过数秒便成了一张被抽干水的人皮,摊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