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师的儿子们都在朝中为官,官职各有轻重。他们觉着,女皇虽说性子柔了点,不过在与靖安将军的配合之下,扶熙官员清廉、商农并重,百姓较从前富裕许多。
此次收到雁瑞来信,看样子女皇是动了真怒,再加上她亲自拜访父亲,可见出战雁瑞的决心。就如父亲所说,女皇如此坚定,靖安将军不可能没有准备。
“靖安将军可不是好惹的。”老太师的小儿子默默道。
言铭警告地瞪了弟弟一眼:“父亲说得极是,扶熙绝不可由得邻国欺压下去,且陛下对我有提拔之恩,我定是要为陛下效力的。”
其余三人合计一番,点头道:“儿子们自然是听从父亲的。”
第二日早朝,女皇明确通知众臣,她决定出兵迎战雁瑞。不出意外的,一大票老臣苦苦哀求、痛断肝肠,说什么也不愿“以卵击石”。
瞧着下面的一出闹剧,女皇蹙眉道:“如此说来,众爱卿是想朕献上城池?”
女皇话音刚落,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怎么,不敢说了?”
“回禀陛下!臣自是不愿扶熙失城池,可也不愿战火纷飞,扰了眼下的安宁!若陛下执意出兵,臣宁愿撞死在您面前!”崔侍郎怎么也要对得起雁瑞送来的大把银票,哭嚎道。
许孟康上前几步:“请陛下明鉴,我扶熙位置特殊,前有狼后有虎,侧方还有个野蛮狄族。陛下细想,扶熙若出兵,邻国岂能抱臂旁观?万一雁瑞与大泽暗中通气,两下一夹击,扶熙危矣!”
“许尚书所言不无道理,”云葭懒得理会寻死觅活的崔侍郎等人,话锋一转,“难道就因为位置原因,扶熙只能固步不前?难道因为种种顾虑,扶熙只得任人宰割?”
崔侍郎等人见云葭“执迷不悟”,痛呼道:“陛下,臣等去也!”作势就要撞上两旁的朱红圆柱。
“且慢,”云葭抬起手,“既然列位爱卿反对,明日便以朝堂论辩定输赢。”
崔侍郎愣在原地,身体还保持着向柱子冲的姿势。又是朝堂论辩?上回他这一派输了之后,有几位大臣闭门不出,躲在家里怀疑人生,直觉得这么多年的书读到了旁人的肚子里,他们输得忒惨。
“陛下,这个......”
云葭斜睨他一眼,拂袖而去,临走之前丢下一句:“崔爱卿既敢以死明志,区区论辩又何惧之有?快快回去准备罢。”
出了议政殿,众人三五成群的商议,随后决定找出一个主事者,官职不高的听其吩咐。大人们左看右看,只瞧见了前头的许孟康,其余几位尚书早没了影子。
“许尚书,这事儿您可不能袖手旁观……不若我等这就跪到议政殿外头,求陛下改变主意?”众人焦急道。
“方才你们以死相谏陛下都不为所动,还怕下跪?”许孟康叹息一声:‘陛下既给了咱们论辩的机会,那就辩吧。都给老夫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辩倒内阁那几个难啃的老骨头!”
一旁的崔侍郎听到内阁眼珠一转,一条“妙计”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