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吕承之半撑起身子伸出狼爪,嘴角勾出自以为英俊潇洒的一抹邪笑。
“放肆!”一声厉斥响起,湄不由分说拔出宝剑,吓得吕承之身体僵硬收回爪子。
湄出声,吕承之这才注意到房间内还有一人,他细看那冰冷女子的容貌,立即弹身坐起,身子一寸寸缩入床榻,颤声道:“你你你!那日就是你在船上迷倒了我!”
“休要吓坏贵客,”云葭作势训斥湄一句,转头又对吕承之坦然道,“湄是朕的贴身侍卫,半月来并未踏出皇宫,皇子可是认错了人?”
吕承之见过湄又有何妨,扶熙绝不承认便是。
“你说什么,你说‘朕’?”吕承之移开目光打量着他所在的房间,这里装扮精美,不难看出是女子的住所。整间屋子的奢华程度,虽比不上他的宫殿那般富丽堂皇,却也是世间少有的:“这里是扶熙皇宫?你是扶熙女皇?”
云葭轻笑颔首:“正是。”
美人一笑如月华,吕承之再次心神荡漾,呆呆道:“我被人劫持打晕,可是陛下救了我?”
云葭惊讶于吕承之的好色程度,美色竟能使他不再追问湄的事儿,道:“朕的熙都军见一群人形迹可疑,跟随调查之下发现皇子被困其中,朕令其立即救援,害皇子受苦了。”
“小苦小苦,能由此得见女皇是我的荣幸,”还以为会遭受虐待,结果一路上不过是被打晕。就是那戴面具的糙汉子下手太重,搞得他脖子痛,“只是,陛下手下如何知晓我是雁瑞皇子?”
云葭笑而不语,纤长的手指轻点吕承之腰间的麒麟玉佩。如此成色的麒麟玉佩,当今天下只有雁瑞皇子吕承之拥有,且戴着其招摇过市二十多年。
“原来如此,”吕承之与云葭对视一瞬,仿佛吃了酒沉醉其中,忙移开目光指向湄,“可她......她分明就是澄湖上迷晕我的人。”
云葭耐心极好地再次解释:“朕方才说了,湄近些日子并未离开皇宫,许是我扶熙女子多有相似,皇子认错了人。”
吕承之对此持怀疑态度,此女子虽更换装扮,仍不改冷若冰霜,再者说他见过的美人千千万,早就练出过目不忘的本领。他曾听闻扶熙真正的主事者不是这位女皇,而是那屡立战功的靖安将军萧晟。
难不成劫他的是旁人,女皇被蒙在鼓里?可他贵为雁瑞皇子,扶熙人劫他当真只为十箱黄金?
“既然皇子安然无恙,朕便放心了,”云葭起身道,“皇子既入皇城,不若多住些时日。”
“这是自然,”吕承之忙不迭点头,无论如何他终得奇遇,而这段奇遇竟是同扶熙女皇,他怎么也得留下来,多多交流感情,“陛下要去哪儿?”
云葭回眸一笑:“朕政务繁忙,瞧过皇子自是要回去处理政事。”
“且慢,”吕承之爬下床榻,笔划道,“那杀手首领劫我之时,曾令我一名手下回国,向我父王讨要十箱黄金的赎金。如今我已平安,这就手书一封,还请陛下命人加急送入雁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