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瑛晕了,早知道自己女儿胆大包天,没想到胆大包天出一种新境界啊,“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滚了都不留电话的呢,这么随随便便吗”。
宋楚朗尴尬的咳嗽,陆轻霭接着说:“因为当时觉得我们两个是不同世界的人吧,他又很少在国内,我不想找个国外的男朋友,觉得没结果,就没要电话了”。
“那现在呢”?胡瑛紧张起来,“意思你现在同意嫁到国外去了”?
“没有啦”,宋楚朗终于开口,“我是打算回国重新发展的”。
“那就好”,胡瑛松了口气,又想起一件事,“那你们这是为了小孩而结婚啊,这也不好啊,总得互相喜欢啊,不喜欢怎么过一辈子”。
“妈,您放心吧,他就是我喜欢的款,这么帅能不喜欢吗”,陆轻霭忙道:“我这么年轻漂亮,也是他喜欢的”。
“就你不这么不要脸”,胡瑛瞪了她眼,脸色好了许多,“先回去吧,我刚跟你爸说了,你爸听了气死了,说马上就回去”。
……。
车上,宋楚朗一个人坐后面,陆轻霭和胡瑛坐前面,系上安全带的时候,肚子一下子就显怀出来了,胡瑛暗暗吸口气,幸好自己心大,换成其她母亲会一口老血都要呕出来了,不过再看看后面直挺挺坐着的宋楚朗,心里稍微舒坦点,毕竟女儿总是要嫁人的,能找个这么帅的已经是很不错了,“不知道小宋多大年纪啊”?
小宋……。
宋楚朗嘴角抽了抽,“三十四”。
“这么大”,胡瑛一不小心脱口而出。
宋楚朗:“……”。
好尴尬。
陆轻霭不好意思的瞪了老妈眼,“也没多大啊,男人三十一朵花嘛”。
胡瑛心脏疼,二十二岁的女儿找了个三十四的,她能不难受吗,她虽然也不希望女儿找个同龄的,可也就再五六岁的范围内啊,现在都超过两倍了,“那小宋是干什么的呀”。
陆轻霭朝宋楚朗使了个眼色,要他说的好一点,自己老妈受不起刺激了。
”平时弄点什么投资之类的”,宋楚朗淡淡说:“虽然现在没工作,但一个月的收入也有个一百多万吧”。
陆轻霭吸口气,没想到他一个流浪汉还这么有钱啊。
胡瑛心里这才稍微满意,这么说来不工作每年也有千多万吧,自己老公拼斗了几十年,月薪也比不上人家,看这模样家里条件应该说不错的,“你家说哪里的”?
“北城”,宋楚朗说。
胡瑛琢磨了下,说道:“说北城啊,我老公以前也在北城招过标,不过失败了,北城离我们这也不是很远啊,那你在北城应该有房吧”?
“嗯,有几套”,宋楚朗回答。
胡瑛脸色又慢慢的好看多了,继续安慰自己,虽然年级大点,但是条件已经说很优秀了,也从没指望女儿能嫁给那些亿万大亨,不愁吃不愁穿就够了,而且年级大点的知道疼人,“你以前……应该没有过婚史吧”?
“没有”,宋楚朗说。
“怎么结婚结的这么晚啊,你爸妈不催的吗”,胡瑛也明白条件好的男的很多都结婚晚,人家眼光高,可还是有点担心说不定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呢。
宋楚朗皱眉,“以前没结婚的想法”。
陆轻霭赶紧接口,“妈,要晚说,这是缘分,没遇到对的那个人一般都不想结婚,他之所以拖到现在,我看就是为了等我,我遇到他,也不在乎自己才22,我愿意进入婚姻”。
胡瑛看了自家女儿一眼,那模样认真的让她知道女儿肯定是动了真情的,她心里叹了口气,虽然舍不得,可女儿总是要嫁人的,她也是迟早要当外婆的,只不过是一切都提前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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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霭家住在丰台区,车程有点远,再加上交通不是很方便,到家将近四点多钟了。
小区已经建了七八年的年份,十二楼,四室两厅。
“轻轻她爸估计已经在家里”,胡瑛刚掏出钥匙,里面的陆培伦听到动静就已经气呼呼的把门打开了,“哪个王八蛋兔崽子把我女儿的肚子给弄大了,看我不打死他”。
陆培伦拿着扫把冲出来,陆轻霭吓了跳,赶紧挡在宋楚朗前头,“爸,您冷静点”。
“我还冷静的了吗”,陆培伦脸都气红了,瞪向陆轻霭身后的人,却怎么觉得眼熟呢,再定晴一瞧,冷汗差点冒了出来,“这不是宋总吗”?
“陆先生,您好”,宋楚朗把陆轻霭轻轻拉到身后。
“哎哟,宋总,您好您好”,陆培伦赶紧把扫把一扔,热情的握住他的手,“您还记得我吗,我是……”。
“我知道”,宋楚朗唇角微软,“听轻霭提起过,以前您在我们公司招过标,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宋氏的总裁了”。
“哎哎哎,千万别这么说”,陆培伦忙摆手,“您的事我也略微听过,不过就算您不是宋氏总裁,但是宋董儿子这件事是永远也改不了的”。
胡瑛看着自家老公热情恭敬的握着未来女婿的手,有点傻眼,她之前路上还想好许多的措词还如何来给暴脾气的陆培伦降火啊,这变的有点快啊,“额,老公,你们之前认识”?
“当然认识,我久仰宋总的名头很久了”,陆培伦才想到什么,到抽口气,“莫非宋总就是轻霭的……”。
“是的,爸,就是他”,陆轻霭点头说。
“哎哟,你这家伙,厉害啊”,陆培伦揉揉她头发,哈哈大笑,“连宋总都被你搞定了,不错不错,干的漂亮”。
胡瑛:“……”。
宋楚朗:“……”。
陆轻霭被揉动懵圈,回过神来,忙道:“那都是随了爸您的聪明和智慧”。
“行啦行啦,什么都别说了,快进来吧”,陆培伦热情的说。
坐到客厅沙发上后,胡瑛趁要泡茶立即把陆培伦揪到厨房里,骂道:“我说你怎么回事啊,他把咱们女儿肚子给弄这么大了,未婚先孕,就算同意他们结婚,你也得先教训一顿啊,怎么还夸上了”。
“哎哟,老婆,对不住”,陆培伦握住他手小声又激动的说:“我看到这个宋楚朗就下意识的敬畏又害怕”。
“……”,胡瑛好笑又好气,“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点,不就是个人吗,有什么好害怕的,就算他们宋家再有钱,可咱们家也没非强求着要女儿嫁入豪门啊,女儿只要嫁的男人条件可以就行”。
“我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可宋家可不是一般人”,陆培伦心情极为复杂的说:“宋家那可是跨国的上市公司,下面的公司涉足了不少领域,有人说宋家的家业足足有一千多个亿,不说这些,他们家的亲戚也都不是一般的人,他那二叔去年升了职,是什么省常委,这个宋楚朗以前是宋氏的总裁,人家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毕业,前两年的年轻一代富豪榜里,人家资产排名第八的,而且宋楚朗在商场上的手段那是接近冷酷无情的”。
胡瑛听呆了,不过听到“冷酷无情”四个字不舒服了,“他不会结婚后对我们女儿也冷酷无情吧”。
“我看着轻霭刚才无忧无虑的样子,好像也没受什么伤害啊”,陆培伦说:“不过这个宋楚朗有一点好,就是没有任何的花边新闻,听说有些人打算用美人贿赂她,接近她,结果后面都下场很惨,所以,都有人说他是同性恋”。
“要是同性恋,轻霭怎么可能会怀孕啊”,胡瑛道。
“我想啊可能跟他家庭环境有关”,陆培伦叹气,“他爸再婚娶了一个儿子差不多年纪的女人,所以才会让他很反感这些吧”。
“哎,怪不得路上都没听他说起过家里人的事情”,胡瑛恍然大悟,“他父母什么样我倒是不看重,只要他对我女儿好就行了”。
“咱们女儿真是胆大包天啊”,陆培伦感慨,“她以前也不是没跟我见过宋楚朗,竟然还有胆跟人家谈情说爱”。
“那必须的,女儿就是随我性格啊”,胡瑛颇为得意,“不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儿子吗,只要是我们女儿看上了,就算死总统的儿子都一样的追”。
“爸、妈,你们泡杯茶也泡的够久的”,陆轻霭无奈的走过来,“宋楚朗还在外面坐着呢,你们早点过去说说,把婚事敲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