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稿,老夫了不曾拿你的书稿,大皇子与陈公公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陈知礼有些奇怪的看着何远,觉得他再说疯话。
“还请陈知府将在下的书稿还给在下吧。”何远依旧坚定的说到。
陈知府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大皇子。
大皇子见何远忽然这么说,便来了好奇心,对着两个人道:“有意思,有意思,不要管我,你们两说你们的。”
他一向好奇心重,心想这下看何远还怎么去神秘。
怎么去做个神秘的男人。
随即也不吭声,只是晃着扇子动来动去,看着何远怎么解决。
如果何远连陈知礼这一关都过不去的话,那么以后的重重危险,他也定是过不去。
不如今天就好好的试下何远这家伙的聪明,以后也可以为自己所用。
何远淡淡的笑着,向前走了一步,伸出了手:“《三字经》便是我的书,陈大人可以还我吗,我这只原稿给丢了,如今却找到了,真是有缘。”
“虽然你也叫何远,可老夫确信这东西不是你写的,你写不出来如此的文章。”陈知礼看着何远,斩钉截铁的道。
“陈大人,若是我证明了这本书是我的,你怎么办?”何远看着他,问到。
“若是你的,那陈某甘愿让您坐这县令之位,而且你要是有任何的要求,我都答应你。”
陈知礼胸有成竹的说到。
“好,那就请陈公公拿来几张纸给我,我们来看看。”陈知礼奏请大皇子。
“准了,今日我就为你们两人做个见证,也是本皇子比较喜欢的事情。”
大皇子有些激动,他就喜欢看着两人不分上下的在这里斗智斗勇的。
“请何公子写出来我看看。”陈知礼要求到。
“好,写就写。”
说完便站在桌子边,将两只袖子高高的挽了起来,握着毛笔开始写字。
众人见何远握毛笔的姿势很是怪异,便都偷偷笑了起来。
如果连毛笔都拿不好,那他还会写什么,一看就是在哪里投机取巧的骗人。
怎奈大皇子在跟前,一个个的都默不作声,也不敢发出笑声。
何远写完后,递给陈知礼,擦了擦手上的墨迹。
“陈大人,请看,这是我写出来的《三字经》。”
何远看着陈知礼的表情。
“这字有些难看,但是不能说明就是你写的。”陈知礼盯着那张纸上的字道。
“怎么不行?”何远看着那几个书生道。
“我们也能将这本《三字经》给默写出来,你能写出来只能说明你看过这本书,但是不能说你能默写过,这书就是你写的!”
“大皇子,我看您一定是被他给欺骗了,这一定不是他写的。”几个书生不服气的道。更多的是对何远的不信任。
“何远,你有什么想说的。”大皇子走下来看着他:“不会写就不会写,这有什么。”
虽然大皇子也是为了不让他过于尴尬,二来也是想给自己在这里安排个人手。
但是陈知礼这个读死书,死读书的家伙,脑子就是不开窍,非得说何远没有才华,做不了这文朝陆州知县。
“何某想到一个可以证明的办法了,现在我就可以证明它是我所写的。”
何远拿过一张纸,看着那几个书生和陈知礼。
“何小悌,你莫要做这口舌之快,大方的承认这才是我们文人的傲骨,你说呢。”
陈知礼淡淡的道,虽然并未咄咄逼人,可何远这口气怎么可能出的出来。
他可不想被人认为是为了一些文章来浑水摸鱼,冒名顶替。
便朝大皇子,陈知礼拱了拱手道:“知府大人,请你翻到最后一页处,它并没有写完,我可以将后面的补上,到时你就只是真是假了,可要记住你刚才说的承诺,不要失信才好。”
“放心,我陈知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陈公公说完便搬来一把椅子给大皇子:“请大皇子坐下来看。”
等了片刻,何远才将中间的半部写出来,看着众人道:“这个是第二部分,下面还有很多,我就先写这些。”
陈知礼狐疑的盯着他看了看,有些不信的拿起了那张纸。
第一反应是——这字真的是东倒西歪,难看。
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看了下去,轻声念了出来。
“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读出来第一句时,那些书生只是淡淡的笑着,觉得也不过如此。
陈知礼继续读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融四岁,能让梨。悌于长,宜先知。首孝悌,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
读完后,众书生都有些不太相信是面前的人写出来的。
“敢问何小弟,融是谁?”陈知礼看了一眼大皇子,还是把自己的疑问讲了出来。
“是一个人名,是一个知礼仪的人,他小时候四岁便懂得将梨让给别人吃。”
何远说完看着他道:“陈知府还有什么疑问。”
“没有,没有,容老夫在瞧瞧这文章。”
过了片刻,陈知礼恭敬地对着大皇子道:“何大人的文章,臣看了以后也是特别钦佩,对于做县令这事都是屈了大才。”
陈知礼如实答道。
“好,我也听了这文章,没想到你又让我刮目相看了,那知县这事非你莫属。”大皇子看着何远,只觉得这个男人又神秘了一层。
那些书生脸色苍白,纷纷跑过来看着文章,心里也满是钦佩。
何远心里嘀咕道:“这家伙刚才还叫自己何小弟,现在立马改口何大人。”
随即笑着问陈知礼:“陈大人,为何不怀疑我写的下文纯属于胡编乱造呢。”
“何大人,这个您并没有,今日领教了,改天专门拜会你。”
陈知礼说完转身对那几个书生说到:“刚才我们说的那些话也要算数。”
几个书生点头答应。
大皇子看着何远道:“你先回去准备酒菜,我等下就和陈皮去找你,明天你便搬来县衙。”
“是!”
何远说完便退出了大堂,向县衙门口走去。
陈知礼与几个书生一听大皇子要去何远家里吃饭,更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了。
几个书生悄悄地擦掉头上的汗水,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出言羞辱何远。
出了大门,两个衙役看着何远出去后聚到一起道:“看,还不是灰头灰脸的走了,咱们还不是相安无事。”
何远听到了话,转身看了看两个衙役,心里道:“明日看见官印以后,看你们还嚣张不嚣张,老子先撤了你们两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