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眼中的泪花在眼圈打转,温羽上神见状,便轻声细语道:“怎么了?可是何处不适?”
刚要伸手抚摸翼遥的脸庞,翼遥便别过脸,温羽上神见状便依旧带着耐心道:“怎么?可是生气?近日有些许事甚是棘手,所以没有来陪你!”
顿了顿便安慰道:“不生气了,可好?我答应你,每日前来陪你!”
翼遥实属不忍心戳穿温羽上神,拖着虚弱的声音道:“你可是真心待我?”
温羽上神一愣,半响突然勾唇一笑道:“女孩子可否都这般没安全感?”
说着便抬起手要摸摸翼遥的头,谁知翼遥便一把将温羽上神的手拨开,眼泪顺着脸颊两侧滚落,眼神中闪过期待,鼓起声音,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可是真心待我?”
温羽上神依旧将温柔挂在脸上道:“今日是怎么了?”
翼遥见知道今日不管问几次,终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眼泪夺眶而出,冷笑两声,眼中充满失望透顶道:“也对,我只是你的一枚棋子!”
温羽上神听完,脸上温柔的笑消失不见,翼遥见状失控道:“是,我不配,我不配!我不配拥有你的爱!”
情绪失控,如同发了疯,伸出手便要打温羽上神,不顾形象更不顾手腕的伤。
不料,从殿外冲进来一身影,还未看清模样,便只听见一声“啪!”一耳光结结实实的甩在翼遥的脸上。
声音巨大,如雷贯耳,清脆悦耳,翼遥捂着脸,抬头一看,只见上官清,轻衣薄纱,抬起手,整理着发饰,嗲声嗲气道:“吵死了!扰的我都无法闭目养神,这里是黑樱城,你以为是你们魔界?竟这般不知好歹?”
翼遥很显然被这一巴掌甩的傻了眼,自幼缉熙都将她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
翼遥只觉得自己的脸传来火辣辣的疼,这时,温羽上神从卧塌上起身,双手俯于身后。
翼遥看向温羽上神,温羽上神眼神中透露着冰冷与厌恶,冷笑两声道:“你可知自己有点得寸进尺了?”
翼遥放下手,脸脸颊上的红色印记清晰可见,眼中泛着泪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温羽上神顿了顿道:“这记耳光可把你打醒了?”
上官清在一旁发出讽刺的笑声,翼遥紧皱眉头,喉咙似乎被灼伤一般问道:“此话何意?”
“何意?”温羽上神冷笑道:“还不懂吗?”
温羽上神深叹一口气道:“那本神让你明白明白,本神与你本就两个世界的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不觉得自己高攀了吗?你本就是本神手中的一枚棋子,你若乖乖听本神的话,本神用完你还可给你一全尸,如今看来,你是翅膀硬了!”
温羽上神透着邪恶的笑,顿了片刻便道:“你是本神的解药,眼下你还不能死,你得活着,好好活着!”
翼遥泪如雨下,哽咽道:“你是怕我死了,无法为你解毒,所以,每日才送来汤药吗?”
温羽上神禁不住笑了起来:“哈哈......你说什么?什么汤药?本神何时送过?”
亦承慢慢低下头,温羽上神喊道一声:“亦承!”
亦承拱手道:“臣在!”
“魔界公主身子虚弱,需卧床静养,不能出殿,若受风着凉病情加重,惟你是问!”温羽上神眼神恶狠狠道
“是!”
温羽上神一挥广袖,转身离去,殿门被关了起来,翼遥放声痛哭,歇斯底里。
一出殿,上官清便问道:“水神果真冷酷无情啊,臣妾甚是担忧,若有一日臣妾的这枚棋子也无用了,是否也如同这般?”
温羽上神见状,便坏笑道:“本神对你与她不同,你可让本神心中欢喜啊!”
“水神如此抬举臣妾,臣妾心中也甚是欢喜!”上官清抬起衣袖,遮住娇羞的脸说道
温羽上神看着上官清,心中道:“上官清你终究是女人,翼遥不仅是本神的解药,也是解封烈裔的印符,看在你心甘情愿与本神为盟的份上,待你无用之时,本神会留你一全尸!”
温羽上神看着上官清,嘴角上扬,谁也不知道这抹笑容有多阴险。
亦承站在殿外,听着翼遥歇斯底里的哭声,只能一声叹息。
魔界内,缉熙在殿中徘徊,降苏见状道:“圣君,你若是心中烦闷,臣便为圣君开点安神养心的方子。”
缉熙看着降苏,半响道:“既然如此,爱卿也无须劳心伤神,你便拿点迷魂散便好!”
降苏知道缉熙话中之意,缉熙顿了顿,端起木案上的茶杯道:“爱卿记得将迷魂散均匀撒入茶杯,我便可安神几个时辰,那须爱卿如此劳心劳神的开方子?”
降苏听后十分尴尬,便道:“圣君若觉得此方法可行,那臣无话可说!”
缉熙听后便道:“苏啊,如今你是越发将我不放在眼里了!”
缉熙端着茶杯刚要喝一口,降苏便道:“臣只将圣君放在心中,对圣君......”
话还未说完,缉熙早已无法咽下去刚喝的茶,便忍住喷了出来,摆动着手道:“走,走啊,出了这个门,你千万别回头,能有多远走多远......”
降苏一拱手,便要离开,缉熙见状便厉声道:“你给我站住,做甚?竟如此不懂礼数!”
降苏一头雾水便道:“那个......圣君,是你让臣走的?”
“废话少说,你说我是否应该前往炼狱界?”缉熙双手俯于身后问道
“这个......圣君心中应是有了数,万事小心!”降苏拱手,退出殿外
缉熙终于拗不过自己,出了殿便前往了炼狱界。
缉熙第一次来炼狱界,可不知为何竟如此熟悉,但又说不出来原因。
迈着步伐,刚踏入炼狱界,空中便闪过“嗖”的一声,是何物便未看清楚,缉熙猛的一侧身,只见一飞镖结结实实扎在地上。
这若是躲避不及时,缉熙的小命可就在此交代了,冬荣双手抱在怀中,看着缉熙便道:“来炼狱界作甚?”
缉熙见冬荣一脸不悦,便一拱手道:“冒然闯入炼狱界,还望冬荣小主恕罪!”
冬荣看着缉熙,心中道:“魔界之人,竟有如此彬彬有礼?”
一叹气便道:“先别着急认错,你且告诉我,你为何前来炼狱界?你一魔界圣君,来我炼狱界,如此横冲直撞,当我炼狱界没人了吗?”
“我有一事不明,便前来请教炼狱王!”缉熙说道
“我爹?”从缉熙入了炼狱界,冬荣便未有一丝生气之意
缉熙点点头,冬荣一脸疑惑道:“你与我爹可认识?”
“不认识!也未曾见过!”缉熙回答道
“那你要见我爹,我爹每日忙忙碌碌,哪儿有空见你!”冬荣低头嘟囔道
虽说声音很小,但缉熙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勾唇一笑,便道:“若炼狱王未有空闲,不知冬荣小主,是否愿意让我欣赏一下炼狱界的美景?”
“美景?炼狱界何来美景可谈?行了行了,我也无法与你沟通,我带你去见我爹便好!”冬荣一脸不耐烦道
缉熙双手俯于身后,跟着冬荣,一步也不敢跟丢,一路前往了正殿。
“爹,爹!”冬荣入了正殿便大声喊道
正殿内空无一人,冬荣一脸疑惑,左思右想,对着缉熙便道:“跟我来!”
在抬头便可见一剑室,缉熙便念道:“剑室?”
冬荣点点头,便道:“我爹闲来无事的时候便会来此处,我也不知为何,整日对着一把剑发呆!”
说着便示意缉熙跟上,推开剑室的门,便可看见炼狱王双手俯于身后,对着一把剑发呆。
“爹!”冬荣喊道
炼狱王未曾转身便道:“又去何处野了?”
冬荣便瘪着嘴,对炼狱王此话甚是不满道:“有人找,天天说我野!”
冬荣嘀咕着,炼狱王转身,看着缉熙,火冒三丈怒吼道:“魔界!!!”
几百万年前,便是烈裔害的炼狱王妻离子散,对此,炼狱王对魔界早已是恨之入骨,在炼狱界内也无人敢提起魔界二字。
还未等缉熙拱手微弓腰身,炼狱王已冲到缉熙面前,伸出手,掐住缉熙的脖子,眼神恶狠狠,若是稍不注意,缉熙便会被折断脖子。
缉熙一阵阵的窒息感,谁也无法形容炼狱王速度有多快,冬荣见状便道:“爹,爹,爹!”
冬荣未曾见过炼狱王如此情绪失控,炼狱王恶狠狠道:“谁允魔界卑鄙小人踏入我炼狱界半步?”
缉熙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根本无力挣扎,冬荣见状,心急如焚,便劝说道:“爹,缉熙前来是有事寻你,再者说,这些年魔界安分守己,缉熙受魔界百姓拥护,安居乐业,并未像烈裔哪般狼子野心!”
炼狱王眼中的怒火依旧烧的旺,恶狠狠说道:“若不是当年,我轻信你父亲,也不至于落的如此妻离子散,既然你今日送上门来,就应该为你父亲还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