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还未来得及接话,天帝有道:“除此之外,烈裔被封印,解封的印符朕便要置于煊天谷之中!”
修远一脸惊慌道:“天帝,万万不可呀,煊天谷法力薄弱......”
还未等修远说完,天帝一手置于半空,修远见状立即止话,天帝道:“解封之印符不可放置天界,一来,天界无法放置,因天界无此物承载,这二来,天界众口纷纭,朕知道你有所担忧,不过修远,你大可放心,朕能将此印符封置煊天谷,也定会保煊天谷平安!”
修远深知,天帝此番前来并非告知与他,而是下令,无奈之举只能答应。
修远便问道:“天帝方才说,天界无承载封印之物,此为何物?”
天帝起身双手俯于身后,起身道:“黑牵夷!”
修远半响道:“离草?芍药!”
“朕若是未记错,煊天谷中有一弟子,真身便是芍药,是否?”天帝看来是有备而来
修远只好承认,便道:“确有此人,不过是女儿身,不知是否能承载?”
天帝看向修远眉头紧皱,修远一拱手,天帝眉头一展,多余的话便无须多说。
半盏茶的功夫,真身为芍药的弟子便入了阁中,拱手道:“参见天帝!”
天帝看着眼前这女子便道:“抬起头!”
这弟子便抬起头,但眼神始终不敢看向天帝,天帝便问道:“叫什么?”
“回天帝,师父取名:翼遥!”翼遥说道,首次见天帝,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翼遥?可知朕宣你前来所为何事?”天帝问道
“知!”翼遥答道
“此番责任重大,且有生命之忧,可明白?”天帝问道
“翼遥明白!”看来翼遥心知肚明
天帝点点头道:“你身负重任,为保无生命之忧,便要守口如瓶!”
翼遥点头拱手道:“翼遥定不会负天界重托!”
说罢,天帝伸出掌心,掌心中便显出一块颜色黝黑的石头,似乎像是黑曜石,此石头较为特殊,长方形,有棱有角,看上去很像是界石,可此物并未雕刻任何东西,两面均光滑细腻。
天帝伸出掌心,用法力将界石推出,一瞬间,此物从翼遥心口直入。
翼遥缓缓睁开双眼,左右两边看看,身体与往日一样,未有半点不同,自己也未有丝毫不适。
退出阁中,翼遥摸了摸心口处,深吸一口气,毕竟不是什么小事,心中总有不安。
天帝吩咐修远一些后续事宜后,一转身便离开了煊天谷。
修远再出阁中,看上去表面淡定,实则心知肚明,从今儿开始,便要过上提心掉胆的日子。
修远思绪被拉回,风隐年更是全神贯注,聚精会神。
修远长叹一口气,风隐年表情严肃道:“而后有一日烈裔的侍卫闯入煊天谷!”
修远点点头道:“烈裔的侍卫:烬格,闯入煊天谷,我本以为他是四处打听得知,解封印符藏于煊天谷之内,后而才得知,他是为了逆魂散解药而来,可此药并未有解药,他便顺手劫走了一弟子,可不偏不倚呀,劫走的便是翼遥!”
修远顿了顿又道:“我便紧跟其后,追到魔界,但深知法力低微,无法与魔界抗衡,便答应烈裔要求,将投放沧海湖底的逆魂散换成他物!”
风隐年大彻大悟,便道:“魔界生怕煊天谷出尔反尔,便将师妹扣押至魔界,成为质子!”
修远眉头紧锁道:“不错,魔界便是笃定煊天谷仁慈之心,不会让任何一位弟子有丝毫损伤,才敢肆意妄为!”
风隐年一脸不解道:“那为何......师妹对此事好像一概不知?”
修远半响,终于开口道:“那日,在魔界,我便封住了她的记忆!若有一天烈裔强行冲出封印,翼遥也可平安无事,若一直无法冲破封印,她在魔界无生命之忧,也罢……”
风隐年听后,便道:“师父,若不是翼师妹,我相信师父也定会追去魔界。”
修远愁眉苦脸道:“再回煊天谷,我便将逆魂散调换,交代你至此以后不问世事,守好煊天谷便好,我也从此闭关!”
顿了片刻又道:“谁知,你竟如此心地善良,又动情与北凉王义女!”
风隐年低下头,怯懦的喊了一声:“师父!”
修远从木案上拿起真的逆魂散道:“这便才是真正的逆魂散!”
“那也就是说,我给温羽上神的并非逆魂散,也未有任何毒性,那为何元袖前来煊天谷讨解药?”风隐年更是一脸疑惑
修远紧锁眉头,胡须抖动,片刻才道:“天后仙逝,定与此事有关,天后的侍卫会将天后仙逝之事,全部归结于煊天谷!”
修远将逆魂散抛于半空之中,一伸手,褐色药瓶顿时四分五裂,里面的逆魂散也随着这股法力全部击散。
修远收回手道:“煊天谷恐有大难!”
“那该如何是好?”风隐年心中慌张道
“需有人将此事告知与天界,不管用何法子!”修远语气坚定道
师徒二人再出密室时,童之便站在书架前,师徒二人互相看看。
童之瘪着嘴,一脸委屈道:“师父和师兄不喜欢童之了!”
修远严厉道:“童之!”
风隐年便蹲下身子,握住童之的小肩膀问道:“为何不喜欢童之了?”
“师父和师兄去游玩都不带童之!”童之伸出手指着密室的方向
原来,这个小家伙很是机灵,生怕修远再罚风隐年,便藏在阁外一直未走。
便亲眼看到修远与风隐年走进了密室,可年纪太小,一心只想着游玩。
风隐年刚要安慰,童之便抽泣起来,修远见状厉声道:“小小年纪,不想着如何修炼,一心只想着游玩,朽木不可雕也。”
听到师父的训斥,童之便长大嘴巴哭了起来,哭声震天响,小脾气也挺大,一转身,迈着小腿便顺着阁中跑了出去。
师徒二人心中早是一团乱麻,哪还有心思再去管一个小娃娃。
童之也算得上人小脾气大的主儿,这都几日了,小家伙还是闷闷不乐。
这一清早,风隐年便推开阁门走近,看着童之手握毛笔,姿势显得显得格外陌生,可能不熟练的原因,手上到处都沾上了墨水。
走近一看,风隐年便被逗笑了,虽说小家伙不会写字,但是画功不错,这画的丑八怪可真像风隐年。
风隐年轻咳两声:“咳咳......童之!”
童之嘴巴嘟起来,看来这小脾气还未消呢,一听风隐年的声音,便将笔重重摔在木案上,刚画好的画沾上了几滴墨水。
童之低着头,撅着嘴,风隐年见状道:“怎么?还生气呢?”
童之一言不发,风隐年便落坐,整理着童之的秀发道:“小家伙,脾气不小呀!来,看师兄做了什么给你!”
童之别过脸,风隐年从怀中掏出一双小鞋,鞋子做的虽不是很精致,可是风隐年这几日彻夜通明赶出来的。
童之看着风隐年为自己如此辛苦劳累,便道:“风师兄,辛苦了!”
“来,试试!”风隐年将童之旧鞋脱下,将新做的鞋穿上
“恩!很是合适,你这个东西不知不觉又长了!”风隐年说道
童之低头看着自己的新鞋子,一言不发,风隐年便问道:“可还生气?”
童之抬头,摇摇头道:“童之不生风师兄的气了,可童之也想去风师兄与师父去的地方游玩!”
风隐年知道童之说的是密室,思量片刻,便道:“可以呀,若你得空便可前去游玩!”
童之一脸欢喜,开心道:“风师兄最好了!”
陪着童之玩耍半日,小家伙终于筋疲力尽中倒头入睡在风隐年怀中。
风隐年抱着童之,入了阁中,打开密室,修远早已在此处等候。
“师父!”风隐年抱着酣然入梦的童之
“可否已经办妥?”修远看着熟睡的童之
“是,已将实情与童之的身世藏于一处!”风隐年说道
“外面终究是不太平的!”说完便接过童之,放置陈旧的木案上,风隐年见状,便将衣袍脱下,盖在童之身上
修远看着酣然入睡的童之道:“你年纪尚幼,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该经历的!”
一挥手中的浮尘道:“睡吧,孩子。等你再醒时,风平浪静,便又是一片祥和之气!”
师徒二人再离开密室时,风隐年甚为细心,盯着书架,一伸手,便在书架处留下一小小的印记。
风隐年心中道:“若你与耀兄前来,定会发现,童之便就交于你们了。”
二人早已是心知肚明,煊天谷眼下的平静并非真正的平静,童之被修远释法陷入沉睡。
藏于他身上的秘密等待一个人前来发现。
一出阁中,修远便对风隐年道:“这一劫若渡过,以后煊天谷便紧闭谷门,与世隔绝,若渡不过,我修远此生能收你为弟子,倍感荣幸!”
风隐年止步不前,弯下腰身,拱手,看着修远的背影,心中道:“谢师父!”
恢复立容时便一转头,看向阁门,一抹微笑溢满全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