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双目而视,便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而现在给我最大的感觉却是:惊目相望,只缘身在此房中!
她的表情越发的僵硬了,是啊,任谁和自己情人么么哒之后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一个陌生人,都不能接受。先是惊讶发愣,后面肯定是扰民尖叫了。这是惯用套路,幸好我发应迅速。
“别乱叫,我是子游的室友。”我赶紧为自己辩解着。
她顿了顿,想来可能子游和他提过,有我这么个人物。沉默几秒,拉起毯子盖在身上。
见她没有什么冲动的举动,我也长呼了口气。我这辈子最怕两件事,一是小孩子哭,二是女人哭。这种哭的让你束手无策的感觉。只要不哭,就行。
“你转过去吧。”女人咬了咬嘴唇,缓缓说到。
我耸了耸肩表示乐意帮忙,转过身去,把手上的烟抽完。后面才传来悠悠的声音。
“好了,可以了。”
我转过来,仰面躺在沙发上,斜着眼睛瞄了一下这个女人。和其他被子游泡过的妞一样,她无非是两种人,第一种就是涉世未生的小姑娘,第二种就是“约吗?”“约。”
我才懒得清楚这些还没我年轻的男男女女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只要不影响我惬意的小生活,随他们折腾去吧。
女人已经穿戴整齐了,她捋了捋衣服,有点尴尬。
“我叫连城,是子游的室友。”我还是先开口了。我叫连城,连这个姓字很偏僻,偏僻的就像我那段可笑爱情的终结者,我连当情敌的资格都没有。
女人筹措了一下,张了几次嘴才说出口。“叫我小苗就可以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先走了,等子游醒来你告诉他一声。”
“把门带上。”我换着电视频道说。我向上移了移身子,这个姿势躺着更舒服。就这短短的几秒,这个女人便消失了,我有预感她再也不会来这里了。我知道子游身边是不缺女人,衣服总是常换。
这些是与我无关的,我甚至以为是不是自己的思想太保守僵化了,接受不了这世界现在的样子。
无聊的瞅着电视,在里面人物自娱自乐的表演中,我被困意整个的包裹在一起。趁着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这点空档,我趁乱用最后一点力气关掉了电视屏幕。
熟睡过去,我又做梦了。
梦见自己变成了新郎,她变成新娘。然后我正高兴的准备牵她的手准备踏上红地毯的时候。突然,我掉进了地面,我在慢慢的沉落中,看见,看见另一人握住了她的人。
而我,在黑暗破碎的深渊里无止境的呼喊,却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很奇怪的梦,奇怪的让什么滚烫的东西顺着脸颊滑落,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
“陈听雨,陈听雨。”
我真的放下了?还是真的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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