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推开洗手间的门时,小屋内已是香气四溢,客厅中央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四个小菜,手掰肝片牛肉,香酥子鼓,尖椒炒肉,黄桃罐头,即简单又美观,看来这丫头是早有准备,更看来这丫头做菜的水平也仅仅是停留在糊弄的档次。

“快过来帮我!”

厨房里,九宝献宝似的在惊呼。

所谓的老坛子酸辣鱼,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是用咸菜坛子炖了一坛子乱炖。鱼、豆腐、酸菜、辣椒、还有那炖得黄澄澄的米糕,胡乱纽结在一起,用眼睛来判断,管饱可以,美味嘛?还得再斟酌。

高高大大的坛子往桌正中一放,让对面的九宝视线受阻,也许这样交流起来会更放松一些吧,因为那大坛子可以让诉说者避开对方凝望的目光。

“我给你挟出来一些吧,这样吃起来太不方便,以前在家时,我妈总是先给我挟出来一碗放一边晾着。”

“你妈是贵州人?”

九宝狠狠白了我一眼,说道:“岂止我妈,连我都是贵州人。”

“你是贵州人?你的鹤岗话怎么说得这么好?”

九宝没有理我,继续给我从坛子里往出挟菜,不一会儿,满满一大碗就放在我面前,热气腾腾酸味回旋,咕咚一声,老子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这口唾沫即因菜香更因秀色,九宝起身给我挟菜时我才发现,这丫头身上只穿一件长身圆领T恤,堪堪盖住那一对小巧饱满的屁股,下面光着一双美腿,更晕人的是这丫头上衣里面竟然是真空,从那前倾的领口处偷窥进去,一双玉兔白净净颤微微一览无余,“不知这丫头的下面是不是也是真空?”老子一时间神游天外物我两忘,这饭还怎么吃?

“既然咱吃贵州菜,喝酒也按贵州的规矩来,我们贵州喝酒讲的是轮酒制,用咱鹤岗的说法就是,一人张罗一口,喝完酒瓶交给下家,循环往复,这种喝法,可以说比东北还猛,怎么样?”

“没问题。”

不喝多这脸皮怎能厚得起来、不喝多那来的机会?不喝多不可惜了这国色天香嫩得能掐水来的美女?老子的色心已经呼之欲出。

九宝拿起一边的两支大杯,她一支我一支,伸右手拎起桌下的一大桶葡萄酒,给我和她各倒满半杯,左手抄起一瓶啤酒,轻启贝齿一口撕掉了瓶盖,“呯!”地一声白沫涌起,这一瓶啤酒正好被我俩平分,两支酒杯现在满满当当倒满了这种两掺儿的“色啤酒”。

“这第一杯酒是你说还是我说?”

“你说你说,你倒的你说。”

---从公子王孙开始,

二八小娘,看得见那满头珠翠

口含红豆,相许的是相思语.嶦光如雪,晓楼钟动.

两眉双结,上马临行,声音有时哽咽,那是少年时节---

是呀!那是少年时节,恍如昨日,九宝忽露小女儿神态,想了想,眼中的一抹哀伤牵连出几分娇媚,脸不好意思地红了,“我不说了,干了,我的话在酒里。”

这妖精一会野蛮一会儿轻柔,若不是老子久经阵仗仅仅被麻晕而矣,换作他人,此时怕是早已半身不遂。

第二杯酒归我张罗,我如法炮制,同样是一饮而尽同样是一句话没说,九宝的眼里总给人一种含着一汪水蒙着一层雾的错觉,似乎你什么都不用说,她只要看上你一眼,一切都会了然于胸。有的女子越看越美丽,有的则是一见惊艳,九宝无疑就属于后者,想起来了,她的脸有几分相似一个孙姓那样的明星脸,同样是高高的额头,清纯的面容,高挑的个子总给人一种想一探她身材的蠢蠢欲动,越是看得久越是让人欲罢不能。

“这房子就你一个人住?”

九宝又狠狠翻了我一眼,“这是你第二次问我了,说好了,只许我问你,不许你问我,你怎么忘的这么快?”

“哦哦,好,我不问。”

“不过哪,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这间房本来是我与一个河南来的小媳妇合租的,前几天她回家了,钱挣够了,不会再回来了,我哪,也没几天住头了,你这家伙,问这个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九宝眼光暧昧不清,话语里连嘲讽带勾引,我本来就心虚,被她这么一整, 立马没电,低下头猛吃,不一会儿,一碗酸辣鱼造了个溜光,两大杯酒下肚了,我还一口菜没吃,不过这菜真的很香,闻起来酸溜溜,吃起来,酸辣中别有一种清香,香微微的辣,酸溜溜的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