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千年睡不休,陈抟石上枕春秋。 通关不惧骊龙吼,济世常离白云头。
说话初秋的鹤岗,远山如黛碧空如洗彩旗招展瑞雪飘飘如梦似雾好一派人间仙境,阿就是也。
杀千刀撞车死的老板良心发现在咬了七七四十九遍牙以后终于决定在八月十五这一天给我们放了一天的假,我的妈呀,终于有一天时间我不用去掏猫楼不用去刷碗不用去看老板娘那张黑猪肚子脸不用去祈祷客人把半盒七匹狼忘在桌上。
一辆夏利在我面前缓缓驶过,司机的目光在我身上身下多情地逡巡着,我知道,我的手那怕有一丁点轻微的动作,他都会自作多情地一见钟情,我轻轻摇了摇我高傲与自豪的头颅,乜看了一眼左胸上奢华的阿迪标识,微微一笑,破出租车绝尘而去,扬起的灰尘使我在逆光之中被勾勒出一副松树般挺拔的剪影。
风驰电掣暴土扬尘风云变色,是三线招手来了,人们有秩序地飞出去一百多米远以后又象潮水一般地扑了上去,只见那招手带着翻山越岭穿沟跳涧般的疲惫,大口地喘着粗气,艰难地把门开了一道小缝,一妙龄少妇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探出头来,面似桃花依旧,气喘吁吁如牛。
“气油涨价啦!一块一块,不坐地死远点!”
“吗的,人家出租都没涨,你这破**招手涨什么价?”
人群中,不知何处有一牛人厉声地抗议着,一股大蒜的清香袭来,让我的大脑瞬间冷静。
“谁呀谁呀,说啥那?破车?这破车你家有几台?”
大蒜的香气消失了,估计此牛人此时已经用牙把下嘴唇咬住了。
头脑冷静下来的我心如电转:“一、人得有正义感,不能惯着这臭毛病,和谐社会想涨价就涨价?二、老子兜里就一块钱,不能为吹牛逼去趟新街基走二个小时回来。
我虎目微眯,双眼之中射出有如刀锋一般的光来,返身往外就挤。我这一中途不举之举,惹恼身后一位口叼半穗烤苞米的巾帼红颜,挺翘浑圆的酥胸一顶,我堂堂七尺热血男儿的双膝便离了地,昏昏沉沉中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兮何兮,耳轮中只有远处卖烤肠的音箱里放的那首脍炙人口的旋律在哼唱:辽远的边疆随随随我去远方!!
我选择我喜欢我反抗我被坚强。罢了罢了,长掩泪以叹息,哀吾生之多艰,有道是:舍命相随三线去,天下谁人不识君?
鹤岗的雾如轻纱般起浮缭绕,三线招手如惊雷般滚过鹤岗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在南山岗台一个漂亮潇洒的转身,已然驶入繁华如梦灯红如血酒绿如龟的新街基,楼渐渐地高了,人渐渐地多了,雾也渐渐地浓重了,仙雾中邮电大厦那雄伟的身影沐浴在晨光之中时隐时现,我的心就要插上翅膀飞到我日夜向往的XX网吧。
突然,盛满我旖旎情思的招手如迎面撞上一座透明的高峰,嘎然而止,一双前轮高高扬起,如赵子龙跨下那独踹曹营的战马,威风八面,我见胆犹寒。
须臾?瞬间?反正就是那么个放屁的功夫,这招手仿佛又被一庞然大物迎臀撞上,猛地前冲五步左右才一声尖叫稳当下来。
惊呼、诅骂、惨叫、还有人在攀亲戚,眨眼之间,司机家所有的女性被嘘寒问暖一遍。
老子我艺高人胆大,一个八步赶蝉箭步冲进了驾驶区,帮司机把二档挂成了五档,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急退数步,计,左手击中腰间的手机两部,裤兜一个,丰满弹性的屁股半个,右手掠过美胸两个两人次,撕坏34C纹胸拉钩一对,抚老大爷膝盖一个摸小学生头顶一次,最后,不是德性是惯性,飞空欲遁的我腰部一用力,堪堪躲过前方目标的一位大婶,结结实实地坐在了一位青丝如墨美腿修长的少女身上,那一刹那,是怎么样的一番百感交集?
三千年前孔二哥说:喜欢美女喜欢吃火锅是人的一种天性。三千年后,当一个绝色少女被我坐在身下之时,我的天性怎如那鹤岗的烧烤城一般,随风而逝?
身下少女的蛮腰如暴风雪中的杨柳不停的扭动,一双饱满在我后背蹭完了左边蹭右边,那一双洁白的美腿忽而高高蜷起忽而又伸得笔直,一只精巧的粉红色凉拖翻滚着被她蹬踏到了一位慈祥的老奶奶座下,即便这样,绝色少女仍然是不抛弃不放弃,扬起纤纤素手紧握成拳,在我的后脑海狠命一击,我腾身而起,在空中优雅地转身飘飘然落地。
“你他吗有病啊!”
绝色少女,眉发皆扬。
我虎躯一震,对那姑娘抱拳施礼。
“姑娘,刚才之事,在下,真的是身不由已!”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一股无尽的忧伤慢慢爬上我的额头,万千往事奔来眼底,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已经凝固。
“你他吗地坐起没完了是不?要不要个脸了?”
“姑娘若是执意认为在下冒犯,那便请划出道来,在下接着便是。”
老子左腿微微后撤半步,右手负于身后,似乎是这无意之中已然守住了周身几大要穴,随即冷傲的脸再次注视那少女,目光中有怜悯有温情有无奈还有那红尘岁月里磨砺出的一丝丝杀气,对面,那双腿修长笔直,小腿玲珑有致,石破天惊的致命一击定然来自那里。
“你他吗的还看?”
绝色少女两眸如冰,双频似火,直欲长身而起。
“唉!花非花,雾非雾,姑娘不看在下,怎知在下在看你?”
“操你吗的你想打仗是不?”
那少女猛然欺身而上,人未到,一片光华灿烂的水属性暗器便向我袭来。
“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乌山不是云,此等低劣之暗器洒家动上一动便是失了身份。”
老子硬生生抗下了这少女的暗器,只是我那星目之中似有寒光一闪而没,周围的空气也瞬间冷了几度。
“唉,冤孽呀冤孽,金风玉露一相逢,便吸引乘客无数。”
我喃喃自语,青衫飞舞伟岸如山。
“我看你就是一SB缺心眼儿,属于他吗地欠揍那伙儿地。”
美腿少女退回原位勿自在那里愤愤不平。
“姑娘,实不相瞒,在下并非你想象中的轻薄之辈,在下此行是去那XX网吧,欲行那网上冲浪之举。”
“就你这B样地,上网也是看A片。”
“姑娘有所不知,有道是:凭生不识朝河兰,阅尽A片也枉然,姑娘可知那A片阅尽之时,这世上再无那A片,人人在我眼中心中俱是那A片主角。”
那姑娘怎晓老子这玄机隐隐禅锋无限之言,把那已经蓄势在口中的第二轮暗器狠狠吐在了地上,开始苦苦而又漫长地思索。
“这是在下的包月卡,序号2B001,同是招手赴死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在下上网只干两件事,看国足踢球逛鹤岗贴吧。”
我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希望这话能让这少女心扉轻启灵光一现。
“燕语啊燕语,莺啼啊莺啼!”
身后,一阵朗声的诗诵传来,让我不禁蓦然回首。
招手车门洞开,一缕阳光欣欣然照射进来,晨光微熹之中,一个身影乍然间看不真切,只有那一身蔚蓝色的工装夺人二目。
“城管?上帝?”我努力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着相关的记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