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筠顿了顿“费宜鸿,回想一下吧,我在黑夜的沙发上坐了良久,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心魔,我宁可毁掉你也不让你们的婚礼进行下去。还有,他们说的没错,我讨好老祖母都是为了接近你,勾引你。踏入豪门、一步登天的美梦哪个女孩不爱做,我就是这样俗的女孩,想用自己的青春美色引诱你,让你上钩。事情反正已经败露了,都说出来也无妨,正好你可以认清另一面丑陋的肖雨筠。”肖雨筠静静的说。
连心知肚明的汪安萱也大为震惊。
费宜鸿痛苦的、虚弱的、不相信的看着她,是在做梦吧,在做一场噩梦。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她甜蜜的、盅惑的吻,她诱惑的、丰满而诱人的躯体,她那么逢迎老祖母,她一面说让他跟汪安萱在一起,一面放不开他,她留恋的依恋的泪水,她说她会没有勇气翩翩舞去,她独自坐在黑夜里发呆,她说刚洗完澡会比较口渴,她殷勤的给他献茶,她说心理上承认过期的东西,当然影响味觉,就要做新郎的人了,哪有心思品这个。……
突然,费先生失声痛哭的进来“老母她,她到底没有挽留回来,她太虚弱了,她去了……”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过去,去看望老祖母一眼,费宜鸿被汪安萱死死拉住了。
肖雨筠听到这个悲痛的消息,哭着喊着要冲过去看望她老人家最后一眼,却被所有的人拦住了。
“绑好她,我要她一命抵一命。”费先生吓道。
“爸爸,要我不去看老祖母也可以,我只有一个请求,放了她。您若是真心心疼儿子的话,答应我这个请求吧。”
费先生震怒的看着费宜鸿:“不行,我要通过法律的途径来制办她。”
费宜鸿闻言欲将把手上的输液管拔掉:“爸爸不答应我,我就拒绝再救治下去。”
“放了她吧,不为别的,只为她刚刚那句话,她爱我,一开始就爱上了我,看在爱是无辜的份上,放了她吧。毕竟她那么讨老祖母的欢心,如果说她讨老祖母的欢心是为了接近我的话,我还是相信她对老祖母的那份情是确确实实的。”费宜鸿平静的说。
“不行,你奶奶走的太不值了,一定要拿她归案。”
“奶奶从加拿大回来之前就已经被宣告来日不多了,是她在极力的配合着我们演戏,极力的讨奶奶的开心,你不觉得自从有了她,奶奶的精神好了很多,奶奶早已活过了预期的日子,我想即使真的是她,是她不得已一时乱了心魔,导致奶奶的远去,奶奶也一定不会再计较她的,奶奶已经开开心心的活过了。放了她,放她走,这也是奶奶的心声吧。”
费先生听了爱子的话,犹豫着。
“还不快走”费宜鸿吓道。
“不,我不走,我任听发落,只是让我再看一眼老祖母。”肖雨筠哭道。
“走,老祖母不想再见到你,这里的任何人都不希望再见到你,走,”费先生大吼。
肖雨筠一动不动。
“走,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还等在这里吃官司吗?”费先生大吼。
汪安萱也生怕肖雨筠被查办,纸包不住火,事实总是事实,何事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肖雨筠竟然轻易的揽下了所有的罪行,这是她想象不到的,她更想象不到竟然让心爱的宜鸿也成了受害者,更无法预料的是老祖母竟然因此而命丧九泉。够了,她也快要无法承受下去了,要她走,这不是她预期的目标吗,尽管牺牲太大了些,毕竟达到了,或者“因祸得福”老祖母的离去会让费家更加痛恨肖雨筠,她将永远没有机会重返费家跟她抢未婚夫了。
费宜鸿,我说过的,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尽管很心疼你也成了牺牲者,谁要你背叛我呢,背叛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现在终于可以驱走肖雨筠了,让我们恢复以前,或者重新开始。
“费先生给你机会,还不快滚,难道你害费家还不够吗?真的要看着费宜鸿为你拔掉针管为你丢掉性命才甘心吗?”汪安萱冲她吼着。
“走,我们都不想再多看你一眼。”费宜鸿迎合。
肖雨筠眼里早已无泪,费宜鸿的话响彻耳边,我们都不想再多看你一眼,肖雨筠,尽管老祖母也许很想见你呢,巴豆油的事与你无关,正如费宜鸿所说,你给老祖母带来的只有快乐,你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可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你,要你用这样一种方式离开费家。
肖雨筠,巴豆油,不是你放的,那么又是谁呢?谁会把它放进老祖母的茶叶里,汪安萱最近好像忙得一次也没来过,那么还会是谁呢?
算了,反正要离开了,什么都与她无关,只当从来没有认识费家,只当费家从来不曾存在过。她可以做到坦然的离开。
费老祖母的坟静躺在郊区那片宽大的墓场上,老祖母生前对她那么好,那么疼着她,护着她,一定要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才会安心。
肖雨筠远远的躲在一边,所有的人都散尽了,只留下青山绿松,只留下斜阳落日,只留下腾腾袅袅的烟雾。她把一束鲜花放在老祖母墓前,静静的垂着头怅然所思,她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切太突然了,所有的事,所有的人包括老祖母的远去,一切都像一场梦。
她听到老祖母在轻唤她的名字,她听到了老祖母在慈祥的对她笑,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为心爱的人,付出所有都愿意,她做到了。所有的一切老祖母应该是心知明了的吧,老祖母应该清楚她的一片用心吧。
永别了,慈爱的老祖母!永别了,心爱的费宜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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