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安萱看到肖雨筠在焦虑的翘首祈盼,很蔑视的冷笑一下,她摇下车窗,看到肖雨筠的脸上划过一丝失落的神情,汪安萱有种胜利般的窃喜。比商场上与最难缠客户签订了大批的订单还要欣喜,那个姓肖的一定信心十足的翘盼着来接她的人是费宜鸿吧。
想靠近我的未婚夫,在我手里你还太嫩。
“上车吧,费家老祖母等你可是等的发疯了,说不定这会儿在费家大门外翘首祈盼高接远迎呢。”汪安萱嘴角拧笑一下。
肖雨筠看了她一眼,坐在她的旁侧,无语。
汪安萱嘴角又露出一丝蔑视的笑容,熟练的驱车进入行道。汪安萱从倒车镜里又看了一眼肖雨筠,看不出她究竟哪里有独特的盅惑人之处。
“肖小姐,你走的这些天里,费家的哪个人最值得你忆起?”
“么?”
“哦,没什么,我是问你跟费家相处这么长时间,离开后难免会忆起过往的某些生活片段,最容易忆起的是费家哪个?”汪安萱又长又好看的假睫毛之间是一双漂亮的丹凤眼。
“这些天净忙着开学前的准备,还有毕业后的生存压力,头都涨了,哪有闲暇顾及其他。”
“肖小姐这也叫回答?”
“么?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只是觉得投缘的人应该是心心相通的。”
肖雨筠无语,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是晕车的前兆,她努力跟自己的意志较量。
“肖小姐,我跟宜鸿就要结婚了,婚礼在下月初九,到时候来喝杯喜酒吧,真是搞笑,你也曾做过我家宜鸿的新娘呢。”
肖雨筠无语,她的脸色更苍白了。
“肖小姐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肖雨筠闭着眼,跟心智做残酷的较量。
汪安萱瞥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讥笑。这么舒适的车,竟然晕车,真是无福消受。
肖雨筠紧闭着眼,只盼着快点到达费家,她知道这种渴盼只会消弱她快要崩溃的意志。
她的耳边响起费宜鸿一个接一个浑厚的男音“你晕车了没”“你好点儿了没”……
她的眼前浮现出那个姓费的,上车前替她把车门打开,把车门一张一合,他说那样,能把外面的空气跟车内的空气相融通,就不容易晕车了。他认真的锁定行速,专注的把车子开得尽量平稳,播放她爱听的唱片,弦子的《舍不得》,把她身边的车窗调到最适宜的高度……他替她捶背看着她痛苦的呕吐,他跟路警顶撞,他替她擦掉那些污秽的呕吐物……
汪安萱撇了她一眼,又一个急刹车。
一股寒意从心底上涌,肖雨筠的额头有细汗渗出。
费宜鸿从来不会这样突然来个急刹车,不管是遇红灯,还是避免跟前面的车子发生追尾,他总是恰好而适度的把车子开得平稳,再平稳。
颠簸与急刹车是晕车人的致命杀手,晕车且跟人的意志无关,不是靠意志可以抵挡的。
又一个急刹车……
一大口酸水上涌“停车”肖雨筠急情中摇下车窗。
又一个急刹车……
肖雨筠冲下去,吐在提前准备的塑料袋里,丢尽路边的垃圾桶。
汪安萱觉得跟这样的人同行,真是丢尽了脸面。她把车子前行一点儿,跟她拉开一小段距离。
“有水没?”她求助倒车镜里的汪安萱。
肖雨筠,真够份啊,本小姐亲自来接你,还要伺候你茶水。她掩饰住脸上的极不情愿,下车款款的走来,递给她一瓶纯净水。
他递给她水的时候总是细心的把瓶盖打开,肖雨筠用力拧开瓶盖,漱好嘴后暂且递给她,拿纸巾擦拭脸上的细汗,汪安萱随手把那瓶水丢尽了垃圾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