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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默默，程明瑜突然对她有一种思念。
他这会儿终于体会到，为什么默默喝醉的时候经常会来找他，尽管都是在半夜凌晨。
原来酒会让人的思念加剧，思念更浓烈，人却更寂寞。
也许是因为这份体会，程明瑜心里慢慢开始谅解默默了。
程明瑜打电话给默默，却依然是关机的状态。他前后思量，硬着头皮打电话去她家。她母亲虽然被电话从睡梦中吵醒，但语气并没有过多不悦。她平和地告诉程明瑜，默默还未到家。听到这个消息，程明瑜的嘴角挂出一丝冷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笑，而笑的又是什么。
他站在都市的黑夜里，静静地抽完了一支烟，正当他打算回家睡觉，默默的电话却突然而至。
“什么？你在医院里？”
“哪家医院？你怎么会在医院里？”
“好，我马上就来。”
程明瑜一边挂上电话，一边冲进路旁的出租车。
这一路上，程明瑜都在想，默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支支吾吾地在电话里也不说清楚。她究竟为何会在医院急诊室里？他有些内疚，刚才知道默默还没回到家时，他甚至胡乱猜测，怀疑默默也许与别的男人开房间睡觉去了。看来是在冤枉她。
医院急诊室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个病人，只有几个值班的医务人员。程明瑜没有找到默默的身影，只有向值班的护士询问：“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刚才不久前，是不是有一个女病人来挂急症？您知道她现在哪里吗？”
那位年轻护士的样貌还挺标致，她抬头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注视了一会儿程明瑜，然后才说：“她去二楼做胸透了。”
“谢谢。”程明瑜一边道谢，一边跑向楼梯。
他感觉医院的楼梯有好高，走道好长……好不容易来到二楼长廊尽头。
一间科室门口，默默正从里面走出来，扶着她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程明瑜整个人顿时呆住了，怔怔地注视着他们。默默喝酒了，醉意正浓的她并没有注意到程明瑜。她开始倒在那个眼镜男人的怀里撒娇，并执意要躺倒旁边一张活动病床上。眼镜男人一边安慰地抚摸着她，一边向后面站着的医生询问什么。
眼镜男人推着活动病床，载着默默与程明瑜擦肩而过，默默始终没有看见程明瑜就站在这里。“医生，她什么问题？”程明瑜也不管他们，相比之下，他更关心默默的病况。
“你和她是一起的？”中年医生看了程明瑜一眼，然后摇了摇头答道：“从目前检查的情况看下来，她没有任何问题。”医生望着迷惑不解的程明瑜，迟疑了一会儿继续道：“她一直说胸部疼痛，但检查下来并没发现异常。更进一步的检查，需要一些时间等化验结果。”医生说话的声音又降低了几分，“我不知道你是她什么人，我觉得她只不过是借着酒兴……其实，就是喝醉胡闹罢了。”
程明瑜听傻了，没毛病还半夜挂急症来医院干嘛！他心里开始冒火了，这个女人他妈的又开始发酒疯了。
“我病了，我要躺在这里，我不下去！”医院大厅里，默默正赖在一张活动病床上，喝醉的人当然觉得躺着更舒服。那个眼镜男人伺候在一旁，他在劝默默下病床，要带她一起离开医院。几个护士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程明瑜走了过去，他拍了拍默默的肩膀。
“亲爱的，你来了啊！”她含情脉脉地望着程明瑜，柔软的手却仍然拉住那个眼镜男人不放。
戴眼镜的男人先用不解地目光瞟了一眼程明瑜，当听到默默的话时，脸色顿时一变，他失声对程明瑜质问：“你是她男朋友？”
程明瑜也不理他，板起脸问默默：“你到底是病了？还是喝醉了？”
“我生病了呀，我胸口好疼。”默默另一只手拉起程明瑜的手，放在她的胸上揉着，“就是这里好疼。”
眼镜男人忍不住了开口道：“我前面问过医生，他说你没有问题的。”
默默转头盯住他，娇声喊道：“你到底是相信医生的话，还是相信我？你自己摸摸看！好疼的。”她将眼镜男人的手也放在她的胸上，压揉那一边的**。
眼镜男人抱起她的头，很严肃地问：“默默，你告诉我，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如果是的话，那刚才的医药费他给我，我现在就走。”
“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默默死死拉住眼镜男的手，同时也紧紧抓住程明瑜的手。
程明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昏昏地发黑。面对那些年轻小护士的异样眼光，他感到无地自容。他毅然甩开了默默的手，走出了医院的大厅。马路边，他几乎都快站不稳了，他扶住一块广告牌。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撕裂一样疼痛，胸口就像堵了一块海绵，他狠狠地将头撞在广告牌上，另一种疼痛随之而来，一种很爽的滋味。
妈的，究竟和小燕子那段是梦，还是和默默这段是梦？
还是这一晚上发生的都不是梦？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日子，一个晚上究竟要发生多少事？
默默和小燕子这两个女人简直就天差地别，同样是KTV小姐出身，为何反差如此强烈？原来人与人是如此不同。这种不同的距离，有时还真要用光年度量。
人生是一个不断抉择的过程。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程明瑜明白，他该决断了。
——Time Together，和你一起的时光。
“这个默默是不是脑子坏掉？”钟玲佳忿忿不平地说，“真想不到，你的第一个女友竟然是这样。这对一位少男心理成长可是不好！我现在体会到，为什么你会说小燕子是你的女人，而默默不是。……”
程明瑜没说什么，默默从某种角度来说，是他的人生污点。
——本章完，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抉择代价》
【本小说内的人物姓名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特此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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