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上,
司幽本是无意撇见黎婻宛宛,一时趣起便跟上楼,不想人却不见,却撞上赤水女子献。
新届弟子决赛,她与黎婻宛宛一战,印象深刻。尤其是身段资色,堪是过人,他本就好过眼之瘾,可惜这类女子并非他的菜。
他走至三楼,却撞见一幕有趣之事,见到那发遮面容,披头散着墨发的女子!司幽脑中想起那日所见的红纹,如果他没记错,那便是奴隶花纹,一个人族奴隶女子,能有那般胆量!那原本想走人的心消逝,停下来驻足观看。
这人正是女瑶,女瑶因陆牙道君之恩进入天门,无神力的她不是被同门弟子讥笑、嘲讽,便是暗中欺辱于她。
加之门中便无其它方式修炼,只得往藏书阁中另寻他法。恰巧一日再遇道君,予她上三楼四楼这恩,却不想前日欺压于她的妖族女子再欺上门,竟连炼狱鬼鞭手下也随之而来。
先前她放话,炼狱鬼鞭再逮自己,自己定能再逃,那时她一心只想再无入天门之缘,可如今入了天门,却无时不受两人骚扰。
她被人堵在墙角,那堵她之人便是上次那两名妖族女子,其中两名兽族女子,一女身有长尾,一女头有绒耳。
见到两人,司幽不由勾笑:炼狱鬼鞭的手下!站起一旁悠悠看起戏来。
那显赤手下女子只是站起一旁观看,那两名妖族女子对她恶语相向。
“女瑶,你倒幸运,进了天门不说,竟还敢闯入三楼!”
女瑶!司幽低思,小瑶儿!嘴角勾起一抺兴致,看向女瑶不禁多了几分热衷。
妖族女子斥责,女瑶如闻未闻,谁人不知藏书阁中设有禁制,凡修为低下的弟子未得掌使之令,又如何进入,她们两人分明故意找茬!
妖族女子见她丝毫不为所动,暗怒,瞧了眼身旁的两名兽族女子一眼,胆势气壮,扬声道。
“女瑶,你用何手段偷入天门,还不老实交待。”
另一名妖族女子面露戾气,附合。
“你若不说,未怪我们不客气!”话落,竟不留余地,双手擒来。
女瑶侧身避过,另一名妖族女子身形同样扑来。
侧身再避,竟不想那扑来的妖族女子手中闪过寒光,亦是把黄阶短剑,唰地向她肩头割去。
女瑶身形一滞,只听一声细微的嘶啦声,肩头已被割破一道伤口。
若是怀有神力又怎会被仅仅黄阶短刀割伤,那两人打得好算盘,竟无动用神力!被割伤那说明你弱小、无能,怨不得他人!
司幽盯着女瑶,目光炯炯,想起她那日拼了身死也定不受他人欺压,不由期待起她的举动。
果然,只见她反手抽出短刀,动作迅速,一一回击,竟刺得那割伤她的妖族女子节节后退。
一时,整个三楼注目,只见两人单手相搏,却早已司空见惯,一时众弟子竟看起好戏。
两人你躲我击。女瑶气势滔涌,似如破竹,一路直逼妖族女子退至墙角。这时,另一名妖族女子惊呼:“乔儿!我来助你。”
那妖族女子见自己被一名人族弟子逼得无路,又听同伴如此说,脸色一沉,斥驳。
“一个人族,岂是我对手。”语气堪是自傲,岂知愣神之际,只觉手背一疼,鲜血溢出,不禁大怒,呵道:“你!”
另一名妖族女子一见,当即抽出长剑挥去。
女瑶瞬时对上两人,眼见观看众人过多,再加之上三楼时间过了许久,怕过了时禁,心头焦虑,一时动作虽快却转攻为守,打算撤离。
那两名女子见她想速决之势,岂能如愿,当即乘胜追击。眼见女瑶转身似要逃,妖族女子手持长剑划来,眼见要射中她面门,突地身形一滞,竟呆住一动不动。
那伤她的妖族女子一愣,却见她已经擒住同伴,当即焦灼,呵道。
“你…你用了什么邪术?”
一旁看的精彩的司幽,瞳孔一缩,闪过惊讶再转为惊喜,随之一笑。万想不到,他随手救助的人族女子竟是巫族中人!有趣!
随即他目光一逝,只见侧方书架旁,站起一名身穿灰衣男子,男子一头墨发倾泻,墨发间长羽垂落,挡住双眼,露出一张暗紫的唇!
司幽眉头不由一皱:此人是谁?为何从未见过?
正在这时,女瑶领着手中女子,冷目扫了眼那跳脚女子,看向那原本看戏终于按耐不住的兽族女子,目光变得狠厉。
“女瑶,你这擒人本事倒是不小。”
绒耳女子低笑。女瑶面色一沉,显得难看,低声道。
“让开!”
那绒耳女子扫着她,嘴角的笑满是讥诮。
“你逃过一时,还逃过一世不可。”
女瑶垂眸不语,长尾女孩跺脚嗔道。
“箐姐,与她说如此多做何,大小姐有令,定让她付出血的代价!”话落,竟不顾女瑶手中人质,利爪闪现,一把袭来。
司幽眉头一皱:竟有如此比他还厚颜无耻之人!身形刚动,耳边嗡得一声巨响,脚底一阵颤动,赶接着一阵咆哮声起。
“谁?敢在藏书阁动武!”
三楼五人同时一愣,那长尾女子的利爪眼见就要袭到女瑶身上,身形硬生生一顿,竟扑了个空。
可随之又是一声巨响,藏书阁又是一阵晃动,声音炸在头顶,竟不顾那声音主人。
司幽透过雕窗,只见藏书阁迅速围满众多掌管弟子,一声粗洪的男声再响。
“无关弟子迅速离开藏书阁,各掌管弟子给我围住六楼!”
这一声令下,整个藏书阁众人纷纷而出,一时人流涌动。
待司幽回头时,女瑶的身形已经随着人群消失,而那灰衣男子却已消失不见!
他扫了眼那四名女子原地跺脚愤怨的样,心头好笑,不想那六楼竟还有惹事之人,那原本看戏的心澎湃而起,当下便不出了藏书阁直上六楼。
一路而上,耳畔嗡嗡而响,显得战势迅猛,所幸藏书阁每层都有禁制,不然此时,只怕整座藏书阁早已轰塌。
随之众弟子离去,楼中空无一人,那战势声响竟远了些。
待他走上六楼,不禁惊颚:只见整层六楼两面墙体塌破,破开两个巨洞,壁上满是烧焦痕迹,更不要说那楼中书籍,早已烧成灰烬。
透过巨洞,只见藏书阁旁空中浮着一人,那人红衣似火,红发肆扬,浑手红焰,显然方才便是他的杰作。
阴烛注目广场中央中一身青衣白发如雪地男子,气氛滔天,势着大战一场之势。
司幽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堪是无奈,那两人不正是阴烛与冰夷!
阴烛为与冰夷一战,自昆仑神域追至天门,更是大败演武堂众多弟子,一举进入前十,竟逼得自己不得不挤出前六的位置。
再加之师尊放语,让他注竟两人免得惹出大事,管整天门杂事之人本是吴昊,他更无闲心相管,可如今两人竟搞出如此大动静,那怕自己不管,到时师尊责怪到他头上,只怕一时没得闲!
当即飞出,身形还未落地,便见吴昊领着众掌管弟子,面色阴沉盯着两人。身形刚一落地,只见冰夷不远处,黎婻宛宛端立一旁,不停拍着身上黑灰,满身狼狈,他眉目不由一凝。
黎婻宛宛似是噍见他看来,连忙钻到人群,司幽疑笑:莫不是此事与她有何干系?
人群中黎婻望着三方人马,虎视眈眈的样,擦了把脸颊,松了口气:还好自己闪得快,不然肯定被烤成乳猪!
她哪知一擦之下,额头黑染开来,灰成一片。说来冰夷对于阴炽如何攻击,就偏不出手,让她汗颜!
阴烛飞下广场,他紧紧注视冰夷,而吴昊则盯着他两,另一旁竟连见过一面的司幽竟也渗了进来。突得,想起方才试探的目光,她手臂一扬,衣袖使劲的擦着整张脸。
吴昊神情阴沉,盯着阴烛扬声道。
“阴烛,你竟敢如此正大光明触犯门规,根据第一百零八条,特意触犯门规者…”
话还未至,阴烛便打断了他。
“不过就是座藏书阁,何必如此大惊小怪!”竟摊了摊手,漫不经心。
黎婻噍向裂梁断壁,摇摇欲坠的六楼,只见灰黑一片,两墙破碎杂着焦黑的灰痕,不由一阵惋惜:幸亏有禁制支撑,否则还不倒了!他竟然还不当一回事!
吴昊气郁,浓眉微挑,又重复了声。
“门规一百零八条,特意毁坏门中物品…”那知又被阴烛打断。
“不过就是些废品书籍,何必小题大作。”声音调侃的紧!
黎婻惊颚:废品书籍!夸他敢说,要不是临时偷拿了这本,恐怕也逃不过他手。右手不由握紧,手中正是那本荒域奇兽录!
这时,只见吴昊沉着脸箴言。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却见阴烛撩了丝红发,气定神闲。
“本君多的是神决,晶石,何必动罚。”
当即手掏入怀中,倏地掷向吴昊。
只见烛光下,银光闪动,兵器叮叮相撞声,空中纳宝囊甩出众多晶石各类仙器,如萤蝶飞舞,却恰好向吴昊面门砸来。
吴昊闪身一躲,砰砰啪啪一阵脆响,那堆晶石顿时掉落在地。
“你…”他一阵气闷,竟说不出话来。
黎婻与周围众弟子顿地呆住,这不是**裸的砸脸,还是用钱砸脸!她抽了抽嘴,只见吴昊脸色黑如锅底。
“辱没掌管弟子,罪加一条。”
这一声之下,阴烛哈哈大笑出声。
“你说本君毁坏藏书阁,那本君便赔你这晶石,你现说本君欺辱你,你何又偏袒,只追究本君一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