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婻心头愉悦,还有什么比美景佳肴让她开心!脚步刚移,突地,她顿住脚步,目光投向那巨石城头的雕石楼台上,眼角微眯:血气!血屠师!
正在这时,一声吆叱声响。
“哪里走!”
城头唰地现出十多名人影!红光大胜,空中霎得现出血剑,嗖地对准了她!黎婻愣了下:啥阵势?
目光仔细一扫,只见城门上只有六名血屠师,领头那人血气大胜,修为在神君右左!目光冷竣,来者不善!
她当即扬笑,高声道:“哥们这是干嘛呢?都是一家人何必动手动脚!”
话落,只见那领头血屠师旁窜出一名中年男子,男子穿着绵服绸缎,一双单凤眼挑起,嘴角微肿翘起,扬手指着她忿道。
“你…你就是半月前来的神族!来我云雨镇是何居心?”
黎婻皱眉:半个月前!目光投向那领头男子!见他面庞警肃,顿时明了,当下淳笑:居心!自己能有什么居心?就是想撸一顿而已!随即移步上前,摊开双手,无奈笑出了声。
“我能有什么居心?就是…”话未落,便被斥声打断。
“无论你是何居心,立即离开云雨镇!”
不客气的话,瞬时让黎婻停住脚步!她愣了下,啥情况?反映过来时,捧着肚子,哭笑不得!
“兄弟,我是阴神之女黎婻宛宛,没有居心,就是想进镇大吃一顿而已!”
“立即离开!否则休怪本君不客气!”
男子冷漠的话让黎婻微怔,自己都报上名了,这人怎么这么没眼色!突地,她记起那老妇人的话,当即蹙眉,难道人族和神族起什么冲突了?
倏地,只听一阵微颤,空中血剑眼见便要袭来。她当即暗骂:不能进正门我不会绕道啊!连忙喊道。
“行!我走,我马上走!”掉头转身,脚刚要动,一声焦叫声响!
“不…不能放她离开!”
黎婻停住脚步,什么意思?缓缓转身,却见那穿着华服的中年男人怒目憨视,愤愤的指着自己。
“她…她一来,镇上就发生多重命案,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干的!”
哈!命案!我干的!不就是进你们镇嘛,用不着栽赃陷害吧!黎婻当下明眸幽沉,心头不爽,瞅着领头血屠师冷笑。
“我像那种凶残杀人的主吗?要真是,你们以为我会站在这里和你们扯些没的!”目光瞟向城头十多人。
人群中有人微呆,再回神时,皆秉气齐声帮腔。
“一定是她!不然不会这么巧,她一来,就有人丧命!”
“就是!”
黎婻好笑,理不清,竟然开始耍无赖了,什么人啊这是!当即笑脸如丝,噍向领头男子。
“神君,你看看,这都什么事,一无人证物证,你们总不能信口胡扯、栽赃陷害吧!这可不是你们人族行事作风!”
却不想领头血屠师冷眸幽转,盯着她浑身上下一圈,沉声道。
“为查出真相,还请你在云雨镇委屈几日,直到真相大明,若是你偷偷溜走,别怪我…”话顿,眼神微眯,空中血剑一颤,威胁意味十足!
“呵呵…”黎婻气极反笑,得了,还赖上了!想拍屁股走人,奈何打不过那么多人,竟然他们想要自己做个免费活力,那自己就如了他们的愿…可惜,我黎婻不是好惹的!
“好吧!”
夕阳西下,红林的城镇前,烧着几堆篝火。
黎婻是答应了他们,可没想到他们竟然连让她进个镇都不行,还非要今晚捉凶手!更主要的是连个饭都不给!
据打听,那领头男子叫不庭是南域域主手下大将,管辖云雨镇!而那镇长她懒得打听!
撇了眼一侧围坐一起相淡堪欢吃得愉悦的众人,再噍着那中年镇长,她不由撇了撇嘴,切了声:“吝啬鬼!”
目光转向另一侧安静的血屠师们,眼球不由一转,站起,挨坐不庭身旁。
“哎!神君,叫人干活总不能不给口饭吃吧!”
不庭缓缓抬起头,冷俊显得呆板的脸不为所动,就在她以为不给时,对方眼撇向身边男子,男子不情愿扔来一物。
黎婻连忙接下,却是个纸包的叫花鸡,当即兴奋的撕开:好多天没有吃正紧的美食了!赤手撕鸡,边吃边吱唔。
“唉…神君,给我说说情况呗!”双目瞅着不庭。
不庭还未开口,那扔鸡的男子侃侃道:“就在前几日,咱们在云雨山下的咕弯道发现了大量死者,皆是镇中村民,死了一个多月,更奇怪的是身上无一丝伤痕,不过却染有浊气!”话至最后,语气沉重。
浊气!黎婻微愣,脱口道:“难道是浊兽干的!”
“绝无可能!浊兽早在三年前便已绝灭!”不庭冷声开口。
灭绝!黎婻不由扫了他一眼,三年前浊兽一族被灭了!枯娄他们俩死了?不禁疑道:“你确定!”
不庭瞥了她眼,并不回答,反倒是方才的扔鸡男子附和。
“自然!当年太已尊者联合四族封印无界之域,才致凶兽之灾得以平息!”话顿,面带稽讽。
“可惜…天门野心澎湃,一手遮天不止,竟枉想一统荒域,呵!他…”话顿,便被一声冷斥制止。
“够了!时辰已到,走。”倏地,不庭站起身来!
一统荒域!黎婻愕然!天门?怎么可能!虽然天门强势了点,但待她不薄,怎么看都不像啊!望着那渐近的背景,她忙跟上。
天渐幽月,已近黄昏,宽阔的石道变得拥窄,出现密林。
黎婻不敢多问,看这情景,天门一定和人族发生了什么!导致天门在四族鳌头的位置坍塌!而听他们唠叨水族是第一个站起对立天门!
越走,黎婻便觉越怪,明明这才傍晚,却冷得瘆人,周围林中变得昏暗,随之一股黑雾入眼,竟然是浊气!她当即凝神护身,面前一行屠师血气护身,那几名普通人族被护其中!
看着那镇长,黎婻不禁腹诽:一个普通人,胆子挺大啊!
片刻之间,眼前浊气浓密几分,空气透着股怪异刺鼻的味,黎婻捂了捂鼻,似乎哪里闻过?便见前方一行人停下。
“便是此地!”不庭停下,一行人皆齐挨着他。
黎婻一眼扫去,密林中不止浊气胜行,竟还有死者怨气!倏地,她心中一惊,只见林中横七竖八躺着十多躯骨架!其上怨气横生!当即眉头皱起,还未开口。突地,密林周围阴气渗人,绿幽之雾绕眼,那幽绿之雾竟凝成无数个人形,竟是死者生前模样!
“我还没娶老婆!不甘心!不甘心!”
“我不想死!不想死!”
“伴儿,伴儿!”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皆面容狰狞,双目巨睁,七窍流血!
她不禁退了步!鬼!怎么回事?转头一噍却见其它人便无异常,似只有她一人看见!
怨气纠耳,鬼泣齐声,只震得黎婻耳朵生疼,看来这些人非常不甘,只是为什么自己能看见而其它人看不见!掌心不由紧握,突觉一股暗劲,掌心被黑白之色包围。正在此时,鬼泣立止,齐唰唰向她看来。
黎婻猛得偏头,神力一滞,身后阴风阵阵,呼吸不由变得粗重!千万不要看到我!我最怕这些鬼勒!
倏得,一道异样目光投来,在不庭打量的目光,黎婻不由暗喜:有救了!当即跑到他身后,在对方诧异的目光略显尴尬!手不由抚发。
“他…他们…死了半个月而已,怎么就成这样?”
不庭扫了她眼,见她目光闪躲不敢注视,心头暗嗤:胆怯无佣的神族!
黎婻见他久久未回,眉宇竟夹染一丝鄙夷!心头腹诽:小看人啊!小心看向侧方,见那些鬼魂不再看来,这才安心!
“便是如此诡异,凡是被浊气入体,皆会发狂爆体而亡,而他们一瞬之间便化为白骨!”不庭神情略显凝重。话落林中寂静,诡异异常。
这一大堆鬼在这,能不诡异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看到他们!难道是因为暗系神力!黎婻掌心不由紧握!看来自己还有很多不知道的!
倏得,她脑中闪现那些鬼魂七窍流血,心头一沉:浊气入体就会狂爆而亡,他们全尸还在…难道…他们是被毒死?
“神君…”倏地,一股凉风袭来,一声尖叫打断她的话!
“起…起,起雾了!”
“浊…浊气!”
白雾遮目,黑白混杂,看不清一米外之景。众人皆惊,不庭呵道。
“戒备!”
倏地,黎婻一怔,只见浊气中透着股幽绿,毒!这毒太熟悉了,犬杌!是他没错!四下一扫,却不见任何身影!心头一沉,难道不是他!可这毒就是毒死凤荆的毒,虽然量少她却忘不了,而已同样是溶解,再是那些鬼魂!不禁低声道。
“神君!你确定这些人是浊气侵蚀才死的!”
不庭余光扫来,眉梢微翘。
“什么意思?”
黎婻嘴角一勾,扫了眼紧张、凛冽的众人,转向周围飘荡白雾中的浊气。
“浊气里混杂了其它东西,你好好看看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