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身上四下摸探,不见踪影,当即看着白泽急道:“师兄!纳宝囊不见了!”
白泽微惊,还未张口,那少女淡然开口。“两位!若是交不上晶石,那便留下人来!”话带威胁。
黎婻眉头一皱,抬眸挑了她一眼,冷笑了声。
“我怎么说好端端的纳宝囊不见,原来是你们这楼里有人手脚不干净!怎么,得了手就想扣人。”
顿时,那原本正自玩乐的各族,纷纷驻足看戏,听到两人对话四大议论声起。
“无花楼竟如何无礼!”
“且不是!”
那少女嘴角勾笑,竟不将旁人之话入耳,眸中溢了份怒意,冷冷盯着黎婻两人。
“想在无花楼赖账,且看你们有何本事!”素手一挥,嗖得几声,顿时,两人便被六名黑衣女子包围。
白泽当即双手一凝,黎婻立即踏出一步,扫了眼依旧玩乐,无动于衷便不受影响的各族人,眼球一转,拉过白泽高声道。
“是吗?到底是我们要赖账,还是你们不怀好意,我堂堂太已尊者座下弟子还会赖帐。”话间,手便拍向白泽肩头,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讥讽的笑。不等少女答话,她又继续道。
“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天门帮忙,你们还能在这吃喝玩乐,早就被凶兽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这话说的有理,谁人不知天都无域陷入兽潮,是陆牙道君舍身相护,天门弟子相帮才得以平息。这下驻足观看者更多,沸腾之声更大!
“你…”少女哑言。黎婻当即乘胜追击,看了白泽一眼,嘴角一勾。
“无仙楼不给我们一个交待,我们就不走了!”当即身形一跃,一屁股坐上高台。
瞬间,六名女子身形一掠,便要抽出手中花剑!
“住手!”
一声如细竹的女声响起,黎婻眼眸微眯,须声看去,只见一袭墨衣女子走来,不!是男子,只是男子面容太过妖艳,才误以为是女子!
竟然是他!黎婻微惊,唇角微抿,下意识看向白泽,对方神色同她一般,当即暗叫了声:难道被发现了!
“原来是白泽神君,多有得罪!楼中姐妹做事毛躁,若有不周之处还请见凉!”
男子对着白泽微躬身作揖,似不把她噍在眼中。
黎婻眼眸一转,扫了眼他衣口随风而飘露出的纤健胸膛,心底略安:看样子他不知道!嘴角不由轻俯,低嘲了声。
“呵,不止毛手毛脚,还偷盗,你们无花楼素质还真差,下次就算你们免费开门我都不会再来。”两手一摊,面上一副嫌弃。
当即,男子双眸一眯,身形一滞,面露忿愤,却又迅速恢复正常。
“姑娘无凭无据便信口开河,还当真小觑了我无花楼不成!”
哈…黎婻愕然!反看一侧淡然自若的白泽,只觉好笑的很,便噗嗤笑出了声。
“你,你笑什么!”一旁的少女当即不悦,挺身而上,却被男子迅速拦下。
黎婻作势擦了擦眼中笑泪,讥讽的盯着两人,反看向围观众人,朗声道。
“竟然你不信,那直接叫那个小女孩来就行了,在这东扯西扯不就是想抵赖。”
“哼,我无花楼姐妹光明磊落,你休要诬陷。”
少女一挺胸怀,愤愤不平,眸中一片狠厉!
黎婻眼前一花,白泽便拦在她身前。黎婻拉开了他,便见男子对着身旁的黑衣低声道。
“你们且去!”
黑衣离去不过片刻那服侍的少女便赶来,一到他们面前,咚得一声跪地,呯呯直磕着头。
“公子…我…我不知,我没有…”眼中泪水缭绕,莹莹作声便要哭出声来。
黎婻撇撇嘴,还挺聪明知道先发制人!这种手段对姐可不起作用!便开口制止道。
“不用急着哭,搜一搜就知道啦!”
少女一愣,男子淡然扫了眼黎婻自信的面容,手一挥,当即身侧的黑衣女子便搜起少女的身。
哗…满堂震惊,少女死死盯着那掌中暗篮色的纳宝囊,惊鄂的拼命摇头。
“不…不…不是我。”少女一口笃定。
黎婻却笑了笑,心中暗自思量:嗯,趁现在搞个大点的…倏得,身形一怔,只见男子眼眸一片冷淡,毫无表情,似是早知道她的计划,她当即暗自摇头:不,不应该啊!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带下去,废除修为赶出无花楼!”此话一出,黎婻当即皱起了眉。
“不…不…公子,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少女被黑衣女子拖出,哭喊声中渐远。
“现下,神君可还满意!”男子声音一落,便直直盯向她。黎婻心底一沉,愣的拿回他手中的纳宝囊,竟感到一丝不安。自己的所做所为害了人了,心中瞬间涌起愧疚之意。
而那男子竟给她股了如之掌的错觉,他的神情太过平淡,被察觉的意味更浓,难道鬼织早知道了!她不禁一颤,一股无名的惊慌溢出心来。
突地,肩头被人一按,刹时,浑身一个激灵,撞入白泽略忧的眸,想起事关重大,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便向白泽投了个道谢的目光,转身对着男子冽了下嘴,似笑非笑。
“虽然你们严惩了,可我却看不到一丝歉意。”话还未落,少女抢前怒道。
“你还想怎样!”
黎婻满目堆笑,绕着她看了两圈,抿了下唇。
“当然是…”话未落,只听楼上呯得一声巨响。她身形一滞:糟糕!转身一掠,顾不得他们,迅速奔向八楼。
“拦住他们!”
男子大呵一声,倏地,空中现出十多名黑衣女子,呯咚一阵乱响,客走人散,无花楼中一片混乱。
八楼,雕琢走兽的高柱阔殿中。
呯一声巨响,女瑶只觉后背一阵剧烈疼痛,骨头似碎了!眼前一阵眩晕。接着腹部激荡,一股腥甜涌上口齿,哇地一声吐出。
随之头顶传来一阵咔嚓声,她还未动作,耳畔咋响一声惊呼。
“小心!”
轰隆一声巨响,头顶高梁倏地砸来,女瑶双瞳一缩,刚要起身却疼地脸皮惧变。
眼见梁塌砸来,眼前一晃,整个人便被人一扯。
轰隆一声,尘土飞扬,一道低粗的闷哼响起。女瑶神情恍惚,眼前模模糊糊,却见拉她的阿瑾被梁柱砸中,额头一道艳红鲜血缓缓流下,她刚要张口,便觉一阵抽痛。
“呵,你两人便是玄姖找来的帮手。”清玲之声一落,只见一袭粉衣的鬼织俯视两人,樱唇微勾,眸中透着不自量力。
女瑶一怔,不料她竟早知道他们目的,四下一噍,只见周围竟只有她两人!当下焦虑看向阿瑾。
“你怎么样?”
阿瑾皱紧了眉,单眼微眯,面色疼痛,身形踉跄的便要走来。哪知又响起一声萤铃笑声。
“好啊!这么多年来,还未有人如此放肆!竟惹我鬼织!”
鬼织嘴角轻笑,手拿银斗的食指一点。
女瑶双目一缩,暗叫不好!随即一股罡风扑面而来,竟不是她惯用的销魂香!可这风却如刀绞!
女瑶当即双臂迅速一挡,瞬间,肩头便被割破几处,伤口犹如被刀锋割伤整齐平滑,温热的鲜血溢流而出。
她缓手擦掉嘴角干涸的鲜血,突觉好笑:自己竟不自量力的敌对神尊,若她真心要杀他们,只怕性命不保!可大仇未报,心有不甘!当即辩驳道。
“不知道前辈说什么?我两人毫无神力,又怎敢与前辈作对!”
鬼织缓缓扫了两人一眼,眸中疑虑,似真如她所说,全无神力,可仔细一扫阿谨,鬼织眸中微惊。恰时,便听一阵剧烈咳嗽,眸中印现艳红的花纹,她当即大怒!
“说,你两人偷入无花楼有何目的!”
女瑶只觉肺中一阵抽搐,痛上加痛,不知她为何恼羞成怒?刚缓了口气,便见鬼织面冷如冰,睁睁盯着两人。
“好,你二人竟为他卖命,那便死罢!”手中一抬,殿中粉雾迅速凝成两朵莲样,唰得向两人射去。
鬼织手指刚扬,便听嗖得一阵声响,瞬时现出两人!
黎婻刚一落脚,便见一朵莲花模样分别向女瑶阿瑾击去,当即一惊,倏得,鼻端闻到一股异香,眉头一蹙:销魂香!立即屏住呼吸,聚起周身护罩。
只这一搁功夫,那莲花攻击便已至了女瑶两人面前,她当即大惊。
“女瑶!”唰得一声,竟不要命般扑去。
飕飕两声,黎婻刚搂住女瑶,哗地一阵波荡,一股冲击力撞来,两人顿时被击退数步,一声脆响,防罩破碎,她背后犹如被人重重一击,呯地双膝跪地!
殿中雾气荡开,众人身影顿时被隐在其中,正在这时,又听嗖嗖数声。
“楼主,属下该死,未能拦下他们!”
鬼织柳眉微挑,便不理会青衣男子。她不料想竟有人拦下了自己的攻击,一扫而去,淡雾中隐现一袭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衣袂轻扬,手中拎着一名壮汉,正是阿谨!
“噢,我道是谁,原来是白泽小侄。”
黎婻见销魂香淡去,松了口气,望向身下的女瑶,只见她面色惨白,衣裳破裂,双手遍布伤痕,急道。
“女瑶,你怎么样?”却见她摇了摇头,便不语言。黎婻知道她一定是痛得厉害!并不多说,要不是自己穿有神衣,恐怕下场和她一样!
“晚辈多有得罪,只是她两人无意闯入八楼,惹得前辈不喜,还请见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