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人影一冽,面前突地出现一只大爪,直往她腹部掏来。女瑶双眼巨睁,已然说不出话来。
眼见那爪便要割上自己,倏地,眼前一花,叮地一声清脆,耳畔咋响一声怒斥。
“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狗!”声音清悦,带着讪笑。
当看清来人一袭蓝衣,悄丽白皙鹅蛋脸时,她心头不由一敞,轻声道。
“多谢!”
彩芯眼见攻击被阻偏了方向,顿时大怒。
“黎婻宛宛!”利爪便要攻去。
女瑶一惊,正要拦身而上,却见黎婻身影唰得消失,出现在另一头,嘴角挂笑,嘻嘻笑道。
“她已经认输,你难道想触犯门规!”话落,不屑一声。
彩芯怒目而视,还未说话,一声高斥响起。
“怎么!不服!”便见身穿玄衣的掌管仙君从黎婻身旁走出,他面容冷酷,漆黑双眸冷冷盯着彩芯。女瑶心头不由一跳:吴昊神君,堪称年轻神君中的佼佼者!不由心头燃起向往之心:若是自己也如他这么强大,那便好!
突地,耳畔响起一阵惊呼。
“神君、神君,她犯规,处罚她,处罚她!”却是黎婻扯着昊君的臂摆,连连呼喊。
女瑶只觉一阵惊雷响荡心头,额头不由露出冷汗,当即一把扯住她,急喊。
“黎婻,罢了!罢了!”
那知她一挣开,道:“这怎么行,要是谁都这样,那要警察干嘛!”
女瑶当场错愕!警…警察!她…她说得都是些什么?
这时,论到彩芯炸了火,她怒目狼狠瞪她们两人,呵道。
“你们且噍仔细,我方才可没伤到她一根毫毛。”此话一出,黎婻接口讪笑。
“那她脸上的伤,狗咬的!”当即,殿内传来一声怒吼。
“黎婻宛宛,你…”随之彩芯平复心态,悠悠道:“竟怕死受伤,那便不要出来战擂,丢人现眼!”
女瑶心头一震,之后,此事便罢了,她便也消了继续战擂的心思。
两人刚一上楼,女瑶身形微愣,只觉迎面倚柱的暗青色男子扫了她眼,心头不由一慌,偏过头去。
只是不知他为何要助自己?自己与他毫无干系!越想她眉头越皱,可却想不到何原由?
正在这时,倏地面颊一凉,一股温热的气氛倾袭,耳畔响起一声温柔的声响。
“疼吗?”
疼吗?疼吗?女瑶身形一颤,心头一酸:从未有人这般关心自己!一种想哭的情绪倾泻而出,可她却忍着缓道。
“不疼!”话落,只觉一阵轻缓的触感慢慢揉荡开,丝丝清凉透入肌肤,仿佛自己的伤正迅速愈合。
却是黎婻食指轻轻帮她擦上药,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女瑶神情恍惚愣在原地。
“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点,特别是吃饭的脸蛋。”
脸蛋还能吃饭?女瑶不懂她话中意思,却又听她继续唠叨。
“要是脸上留下了疤,还怎么嫁出去!”
嫁…嫁人!她咧嘴残忍一笑。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儿女承欢膝下,白头偕老。不!不能让儿女如自己一般,受尽耻辱,她连忙使劲摇头。
“怎么!弄疼你了?”
黎婻抬眸,两人恰好目光一撞,女瑶神情一愣,忙道。
“便无!”身形一退,移了步,随即手中便被硬塞入一物,却是个青色纳宝囊,她不由一呆:这是?盯着黎婻问道。
“这是?”
黎婻一笑,嘟囔道。
“给你,省的你下次再受伤!连个玄阶丹药都没有。”
“搞得这么狼狈,我都不好意思承认你是我朋友。”她侃侃而谈,不等女遥说话,又道。
“诶,别谢我啊!我这是在投资。”
“投资懂不懂!”
她摆了摆指头,女瑶不禁展眉一笑,张口刚要道谢,一声高喊响起。
“风云傍第六名阴烛请战三十五名冰夷!”
她双眸一惊,眺望而下,擂台中一身红衣,再配烈火般的长发,似若地狱烈火气魄,让人不由灼目,特别是他双目中竖着的三眼,悠悠转着打量整个全景。
这便是阴烛!火神!那冰夷呢?女瑶转目看了圈整个殿内不见人影。突地,耳畔响起一声低笑。
“这阴烛还不死心!”
女瑶同样认同,阴烛请战冰夷一年有余,她是知晓,可对方丝毫不理,这讽举似乎已经成了天门笑柄。
两人神力高深,似有什么深仇大狠,可看着阴烛悠悠自得的神态又不似!难道这便是神君之间的较量?
可正当她笃定冰夷不会前来应战。突地,眼角一抺白影掠过,她不由一愣,随即一声噗嗤声响。
“呵,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下有好戏看嘞!”
随声,只见黎婻懒懒倚在栏前,望着下方擂台,目光炯炯,浑身懒散如散了架般,接着又听她暗骂了声。
“不就是打个架嘛!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吗?”
原来此时擂台两人早已开打,几招整个擂台冰火交融,两人相峙而下,旗鼓相当,激烈异常。
渣冰火焰炸飞整个一楼,只惊得观望弟子节节后退,恐殃及自身。正在这时,又响起黎婻的低骂声。
“靠,竟然搞偷袭!”她双眼巨睁,腮帮子鼓起,愤愤而瞪。
女瑶不由暗自一笑,余声漏出唇边,心头咕噜声:没想到她竟有如此有趣一面。
正在这时,突得一声巨响,一声惊呼炸开。
“小心!”
一道劲风呼啸而至,面颊唰得袭来一冷一热,如同冰水两重天,女瑶暗惊:糟糕!突得身形一重,黎婻向她扑了过来。
嗡地一声巨响,耀目射来,灰土尽扬,演武堂殿门已被轰炸,只余一个枞横十尺高的巨洞,青墙处尽是焦烬,与被冰芒射开裂无数道粗纹的残璧。
那两人身形早已串出殿内,激战声渐远。女瑶双瞳一睁,只觉那热那冰依旧袭在脸边,不由一怔,低低喃了声。
“这便是神君之能!”随之身子被人一拽。
“女瑶快,看好戏去!”一声刚落,她便被嘴角擒笑的黎婻拉出殿内。
此时,整个天门无不撼动,两人攻击如此强大,只烧得方圆左右一片狼藉,所幸两人在空中击战,才免至天门被毁。
现场除了仙君以内弟子,堪逃离战场,似免被伤到,而整个演武堂已炸开了锅,人头蹿动,纷纷踏出。
正在她四观之下,呯地一声,只见一团火焰砸来,女瑶身形一僵,手持短刀,刚要硬头劈开,只见一阵青光波动,火焰呯得消散,已化为红烟。身形不由一怔,却见黎婻对她一笑。
“没事!我有仙器伤不到我们!”
女瑶陷入那笑如春,温蓄存良的笑容中。那笑多么耀目、与众不同,似乎她本不是这世间人。听说她本是半生废物,却一朝身具两系神力,独战四哥五哥,更是得吴姖天门入门资格!
难道这便是神力血脉者!女瑶恍惚,开始怀疑,甚至质疑这世间的不公,难道人族便要矮他族一头吗?不!她不承认,只有变强谁便主宰命运!拳头握住,当下便细细注战。
冰阴两人越战越勇,越战越泛,已绕着天门战了不下十个回来。突得,冰夷身形一掠,直出了天门,往黄峰后无界之域方向而去。
阴烛一见,当即追上,见两人身形渐远,空中未落的冰火竟不消逝,随之插入峰体,顿时墙破木焦,屋毁一片。
女瑶大颚!果真大开眼见,此等势状难得可见,不由出口问道。
“黎婻,你说他二人谁胜谁负?”侧头一看,双眸不禁一缩,身侧那还有黎婻人影!
她当即四下张望,余了慌乱的人流便是人群,哪有一点黎婻踪迹!心头不由一跳。突地,只觉脑后有人注目,一回头,只见一身青衣满脸赤灰,头披青亦长蛇的女子。
天帝之女女魃!她心头微惊,却不知她为何盯着自己不放?当即后退一步,刚想走人。
女魃迅速倾冲而上,女瑶动作一滞,短刀一握,作好战斗准备,哪里人影窜过她,冽出山门!
日明山百里外,重岚叠嶂,密林杂峰,有一处无界之域。域中参天巨树,密不透风,暗不见天日。界中有四绝,兽绝,妖绝,人绝,灵绝。
界中人人得知,域中浊气肆虐,但凡接近者便会浊气入袭,从而化为毫无感知的凶兽!
而其中却有一种烛兽,身在界中不畏浊气!他们畸形怪状,模样恐怖!是以各族每每提到不禁唏嘘。
如此恐怖危险之地,界中却有各种异形诡药,生吃者可得生长不老,或是生骨复肉,拥有不死之身!
历年便有血屠者闯入其中,徒杀浊兽,夺取生死长生草。
血屠!血屠!浑身杀气鲜血染身,血气噬人才得以称之血屠。其神力修行不同于寻常神力者,拥有诡力便有噬其心智,心智弱者便沧入傀儡。
无界之域,忘忧之湖幽暗蔚深。空中浊气肆噬,明是白日,却暗如傍晚!
此时,冰火光亮,水火相撞,湖心上浮着两人,正是冰阴两人,两人相持不放,随即两人脚下各放冰火,冰火相撞发出噗嗞嗞噗嗞嗞声响。方圆百仗内被盖上冰火,而那浊气竟被排在一里之外!
自冰夷脚底深湖於冰,峰林冰天雪地,直至十里,冻住了林中肆食的浊兽。而阴烛身后,湖水沸腾,火红一片,林森烧烬,焦一片,只余无数错乱的树干扑天盖地。
慕地,湖上阴烛目光一凝只觉一股凉意袭来,不由嘴角勾笑:多年不见,他神力竟涨!随即脑中一个画面闪现,又记起当年惨战,嘴角笑意随之松懈,他知道以自己现如今神力恐能胜他!
阴烛心中主意一定,身形突地跃起,一拳拍去。冰夷随手一拦,顿时,呯地一声巨响,火雾肆起,火焰冰渣四溅,冰夷已袭上面来。
一击被拦,阴烛嘴角一勾,抬拳倒击追上冰夷。
冰夷身形一闪,速度迅得变快,袭了上来。
阴烛见他迎头击来,笑道。
“来得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