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染走进卫生间,拿了牙刷挤了牙膏,才终于明白过来风亦珩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风亦珩也感觉到了,她心理接受了风亦珩,但是生理还是会有些排斥。
她没想到,那一次的经历,是真的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但是,既然她已经是风亦珩的妻子了,这个问题就必须要克服。
总不能,一直让风亦珩像今天一样,一辈子守活寡吧。
风亦珩刚将衣服穿好,陈紫染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但嘴里还含着泡沫,很明显是刷牙刷到一半。
陈紫染看着风亦珩,嘴里含含糊糊说了一句话,说完又迅速转身跑进了卫生间。
但风亦珩听得清楚,她的那句话是什么。
风亦珩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眼底的那抹笑意,终于彻底漫了上来。
--
陈紫染其实也不知道他们在岛屿上待了几天,也许是三天,也许是四天。
因为每一天醒来,她什么都不用想。
连每天吃什么,风亦珩都会做好。
虽然几天下来她发现,风亦珩其实也就只会做那几样。
两个人也会出去,日出日落都看过,甚至放风筝钓鱼。
但多数的时候,还是待在别墅里。
虽然两个人聊天,风亦珩有一半时间都被陈紫染气到。
但是陈紫染却觉得,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完美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是放在从前,把她放在一个人都没有的岛上,她宁可跳海自杀。
而现在,每天就这样,什么事情也不用想,专心想着怎么气风亦珩又哄他开心,她觉得极有意思。
这一天,连日放晴的天气终于下起了雨。
别墅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别墅内却一片安静宁和。
陈紫染在别墅的储物间里找到了一套全彩铅笔,这几天没事就写写画画,有时候写东西,有时候画东西。
大多数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画了什么。
不过风亦珩把她的草稿纸都好好收起来了。
找一个有轻度洁癖的男人的好处就是,家务活都不用自己动手,因为他忍受不了自己就会动手收拾了。
陈紫染把那堆草稿重新拿出来,从个里面挑了自己觉得还满意的单独放一旁。
整理好之后,陈紫染看着外面。
不知道如果风雨一直不停的话,是不是他们就可以一直用回去了。
天色很快暗下来。
陈紫染想要将灯打开,却发现没反应。
试了几次之后,她发现别墅竟然停电了!
“风亦珩,别墅停电了?!”陈紫染叫了一声。
风亦珩从厨房里走出来,转身先去查总开关。
“别墅内部的电路没问题,应该是外部电路坏了。”
“那怎么办?”
外面的天色几乎已经全黑了,陈紫染什么都看不到。
黑灯瞎火的,什么都没办法做。
“你站着别动,等我一下。”
虽然隔着距离,但风亦珩的声音却让陈紫染觉得很安心。
没过多久,厨房忽然亮起光。
风亦珩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陈紫染看着他手里的两个烛台:“这里竟然连这个都有么?”
“这片岛屿无人居住,别墅的供电都是独立发电机提供的,所以断电的风险更大一些,为了以防万一,就提前备着这些光源。”
连这种小细节都都能考虑,真不愧和沈天苌一个爸生的。
风亦珩先将手里的其中一个烛台放在客厅。
“饭已经做好了,我们先吃饭。”
陈紫染跟着他一起走进厨房。
厨房的灶台也放着好几个蜡烛,风亦珩将它们一一点燃。
又将烛台放到餐桌上。
陈紫染看着餐桌上的盘子,即便烛光昏暗,但她也也认得出来全部都是新的菜色。
“你怎么会做新的菜?”
“随便自创的,第一次做,陈小姐品尝品尝?”风亦珩回答。
陈紫染微挑眉,拿起筷子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你真的确定你是第一次做吗?”
这也太好吃了吧!
风亦珩点头:“嗯,好吃吗?”
陈紫染狂点头:“好吃,早知道你前两天就应该开始自创,天天吃那几道菜怎么都会腻的。”
风亦珩垂眸往她碗里又夹了菜:“天天看一个人会不会腻?”
陈紫染眼眸一转,咬着筷子反问他:“你觉得呢?”
风亦珩抬眸直视她,神色认真:“我不会,你呢?”
陈紫染看着他眼睛,心咯噔地跳了一下。
她干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别看眼睛:“这个……喜新厌旧人之常情……我觉得会。”
说完话,陈紫染甚至都不用转头,都知道风亦珩的此时脸色一定很难看。
因为这几天,他都是这么被她气过来的。
陈紫染憋着笑,终于转过头来看着他:“不过如果那个人是风亦珩的,就不会。”
于是,她看着男人刚要升起来的火气又一次偃息旗鼓。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成为风亦珩顺毛专家。
“风亦珩,这里有酒吗?最好是红酒。”
风亦珩挑眉看着她。
陈紫染指了指桌上的蜡烛:“看看,这是什么,烛光晚餐哎,吃烛光晚餐怎么能没有红酒呢?”
风亦珩慢慢站了起来,重新走进储物间。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陈紫染都惊呆了,心想这储物间是风亦珩的百宝箱吗?
风亦珩将杯子放好,又拿了开瓶器将酒塞打开,给陈紫染和自己的杯子各倒了一些。
“先醒一醒再喝。”
陈紫染却完全不听他的,拿起来就一饮而尽。
喝完又把杯子递到他面前:“再来一杯。”
风亦珩无语,别人喝的是酒,陈紫染这女人喝的只是水。
但大概是因为心情好,他也没阻拦,又给她到了一杯。
陈紫染这次不着急喝了,刚刚那一杯就是解解馋,这一杯就听风亦珩的,放在一旁先醒着。
两个人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喝完了一整瓶红酒。
不过陈紫染的速度比风亦珩快,所以三分之二都是她喝的。
到最后,陈紫染脸也醺红了,她觉得酒劲有些上头了。
风亦珩开始收拾桌上的杯盘。
陈紫染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一个人忙碌。
风亦珩还没清理完,陈紫染却自己站了起来,一个人晃着身体去了客厅。
过了一会儿。
“风亦珩,你给我出来!”
客厅里传来陈紫染的一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