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淼被抓到的当天下午。
A大xing,,,侵案又一次被顶上了热搜榜首,在一众网友的唾沫中,A大三发申明。
这一次,竟然校长沈燃亲笔信谢罪书。
信中,沈燃先以沈淼兄长的身份,深刻检讨了自己没有进到兄长的责任,言辞恳切几乎字字带泪的阐述了自己为理想而而忽略了对弟弟的人格的教育,才让他犯下了大错,也为自己的失责而悔痛不已,并承诺在受害人的允许下,亲自登门道歉,给予受害人无限制的补偿。
然后在以A大校长的身份,深深向广大学子道歉,自己的弟弟给所有人做了不好的表率,他身为兄长难辞其咎,并宣布从即日主动辞去A大校长之位。
消息一出,众人哗然,一方面声讨沈淼之外,网络上又有了新的声音,他们表示犯错的是沈淼又不是沈燃校长,凭什么沈燃校长要辞职。
尤其是十几个披着A大学生头衔的ID带头支持沈燃之后,先前一边倒的情况有了动摇。
有人还特意发了一些沈燃任职期间的相关事迹,越来多人开始支持起了沈燃。
沈天苌坐在办公室内,看着无心工作的陈紫染。
“小染,你干什么呢?”
“我在干什么,当然是在骂那些脑残啊!”
“这段时间你就不能先放一下你的追星事业吗?”
陈紫染一脸懵:“什么追星?我是在骂那帮支持沈燃的白痴好吗!”
沈天苌无语:“骂他们有用吗?”
陈紫染气得扔了手机:“没用,沈燃绝对了雇水军了,我就在下面回复一句,竟然特么连着十几小号私信对我狂轰乱炸,真是太恶心了,要不是为了不给我女神招黑,看我不开我那十几个小号给骂回去!”
沈天苌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反正沈燃也离职了,我心里也平衡了。”
沈天苌身体顿了一下:“那可不一定。”
陈紫染猛地抬头看她:“啊?不一定?不一定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等等再看吧。”
没有人比沈天苌更清楚,沈燃和赵涵这两个人对权利和名誉的追逐。
为了自己的地位与权利,沈天羽和王小兰是第一个被他们踢出去局的,然后沈天歌也被放弃,现在,是沈淼。
从沈淼被抓到现在,连一天的时间都没有,沈燃便直接把沈淼给推了出去,变相的承认了沈淼的罪行,然后再来个管教不严引咎辞职,反而让舆论向自己这边倾斜,沈淼究竟是和谁达成了协议,才能让他如此轻易就放弃校长之位?
但无论是什么,沈燃都绝不会放弃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毕竟,这一切,是用了三十几个人一生的噩梦和两条人命才换取得到的。
沈燃和赵涵两个人,只是她的目标之一而已。
但是现在,哪怕只是让沈淼和赵涵两个人如坐针毡彻夜难眠,她也觉得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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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东区警察厅。
晚上八点。
楼恩看着被小刘领进来的人,嘴角扬起一抹调笑。
“沈律师,我们还真有缘分,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沈天越脸上扬起淡笑,但笑容分明有些难看:“楼队长说笑。”
楼恩手里正捏着沈淼的个人档案,家庭成员关系那一栏,沈天越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天越,永远的西装革履,连外套的扣子都扣得很讲究,记忆中的几次会面,她就没见过这个人有任何的不规整过。
“说真的我挺好奇你们家的,刚刚进去一个现在又进来一个,你们家不会真的要在我们云城警察厅过年吧?”
沈天越面色有些冷:“我时间有限,还请楼队长让我尽快见到沈淼。”
楼恩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转头对小刘:“小刘,带他去吧。”
沈天越被小刘带着,穿过警察厅内部的长廊,终于停在关押室门口。
和上次沈天歌被管的审讯室不同,关押室一般都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现在沈淼只不过是刚刚被抓到,罪名却已不小。
沈天越推门而进,沈淼坐在特制的椅子上,双手已经被拷住,他歪着头闭着眼睛,身形也比上次沈天越见到他的时候瘦了很多。
“二叔。”沈天越开口叫了一声。
沈淼听到声音,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了无生气的瞳孔周围,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他轻轻张口,显得有气无力:“天越,你来了。”
沈天越走到他身旁:“二叔,这些天你去了哪里?”
沈淼有些恍惚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只知道……”沈淼忽然抓住沈天越的衣服:“天越,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快救救二叔,快!”
沈天越眉头皱了起来:“谁要杀你?”
沈淼要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每一天都在讨论怎么杀我,有的时候是要把我大卸八块,有的时候是把我放在马上中间让车轧我,有的时候把我泡在海里要让鲨鱼吃我,他们甚至要在我身上邦炸弹,然后,“轰——”!”
沈天越伸手扶着他的肩膀低吼:“二叔,你睁开好好看看,这里是警察厅,没有人要杀你!”
沈淼终于有些回了神:“警察厅,警察厅……天越,我不要在警察厅,你带我回家,快带我回家!”
沈天越直起了身子,神色有些冷峻:“二叔,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还能回去吗?”
沈淼忽然僵住。
“二叔,你胁迫那些人……是真的吗?”
即便,有那么多个人证,他仍然想要亲自求证。
“天越,你别听他们胡说,这就是仙人跳,她们当时都是自愿的,现在反过来反咬我一口,她们就是想要钱!”
沈天越冷冷地看着他,语气森然:“二叔,她们不想要钱,她们只想要……你死!”
沈淼彻底愣住:“怎么可能……”
“二叔,如果有足够的人证物证,就算嫌疑人不认罪,也一样可以判刑的。”
“不可能的!这么多年了,根本就没有证据,怎么可能判刑!”沈淼大叫道,每一次他都做得滴水不漏,那些沾了东西的衣服,他都是全部带走销毁,没有东西能够证明!
“二叔,你好自为之吧。”沈天越说完便转了身。
人还没走到门口。
“呜呜呜——”身后爆发出了沈淼的哭泣声。
沈天越停住脚步回到,刑凳上的沈淼涕泗横流,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