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芳看沈映雪这种状态,就是和她说自己没有给那个什么陈副市长写举报信她也不会信的,所以索性就不说了。不过看着这个人哭哭啼啼的人在面前也是烦,周围就一个小翠,所以她只能是自己动手,抓住沈映雪的胳膊,就把人踉踉跄跄的给拽到了办公室外面。
小手一放,任由吱哇乱叫的沈映雪又跌坐在了地上,冷冷淡淡的说道:“你要是实在想哭,我也拿你没哟办法,那就在这哭个够吧,我们这别的没有,就是地方大,人少,你就是哭瞎了也没人来围观你,你可以放心的哭。”说完,转身她回办公室去了。
“小翠,谢谢你了,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回食堂去吧。”沈云芳看小翠一直跟在她身后,笑着把人打发走,这才坐到办公桌前面。
碰……办公室的门被沈映雪从外面又打开了。
“沈云芳,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把我害的这么惨,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沈映雪满脸泪痕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我脾气不太好,跟前不能太吵闹,要不就控制不住脾气,再干出点什么事来我可就不敢保证了。”沈云芳说着用右手捏了捏左手的手指,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声。
这里面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沈映雪想起刚刚被踹的一脚,现在小腹还隐隐作痛,她迈出去的脚都停了下来,但是她还不想服软。自己现在又什么都没有了,这一次次的,她刚刚过上了点好日子,就这么戛然而止,她在心里和身体上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特别是这次,她跟陈万雄在一起,借着他的名头,在Z市可以说是混的风生水起,但是有利益就有冲突,以前人家都是看在陈副市长的面子上,不得不退让。没有想到陈万雄竟然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这么倒台了,那些原来退让的人也争先恐后的出来踩她。弄的没几天她在市的饭店就已经易主了,她还莫名其妙的背上了一身的债务。
她现在真的是无路可走了,她急需一个发泄的渠道,要不她就得疯。
“你、你敢,你要是在碰我一下,你信不信我就倒下,我报警,我让警察来抓你,你把我打伤了,就得给我掏医药费,对,我要去住院,只要我不出来,你就得一直给我掏钱。”沈映雪越说越觉得自己这办法真的不错,她现在走投无路了,没有钱没有房,如果真的住到医院里去,自己的问题暂时就能解决了。
沈云芳嗤笑了一下,“你这是来我这碰瓷的?呵呵,你这人我都不知道你这脑子到底是聪明还是笨了,你一个人跑到我的地盘上来碰瓷我,你觉得你咋就那么大的脸呢?你说我打你了,我问你谁看见了,谁能给你作证?”
“不用别人给我作证,我身上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据。”沈映雪嘴硬的喊道。
“有伤痕就可以啊,那这个好说,我身上也有伤痕啊,那是不是你给我打的啊,我是不是也可以报警啊。”耍无赖沈云芳也是会的,只是之前没有机会让她这么干过,现在到是个机会。
“你、你无耻!”沈映雪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确实也没有想到沈云芳这个老实孩子居然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沈云芳呲牙露出自己的八颗白白的牙齿,“跟你学的啊。”
“好了,我看你现在情绪也正常了,那就说说吧,你这个时候来我这又是哭又是闹的,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别跟我说什么我害了你的话,我不想听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你要是非要说这些,那就赶紧的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这里不欢迎你。”沈云芳算是给她下了最后通牒,要是在不说人话,那可就没有机会在她跟前蹦跶了。
沈映雪看了看屋里坐着的女人,也看出了她的认真,想了想自己的处境,掏出手绢把自己的脸擦了擦,又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又人模人样的站直身子,一副冷冷的表情说道:“陈万雄的事情有没有你的手笔,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了,我也不追究那么多了。不过因为这些原因,我在市里的饭店也开不下去了,你看看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啊。”
这话又把沈云芳逗笑了,这人脑回路真是奇葩,“陈副市长是因为贪污受贿落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给他送钱,我也没让他收钱,你这根本就找不到我吧。还有你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要非要说有关系的话,那只能是仇人的关系,当年咱们之间的事情,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呢,我不去找你麻烦就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怎么好意思张嘴管我要钱呢。”
“你这还不是找我麻烦啊,我知道你是嫉妒我,嫉妒我找的男人比你男人有能耐,可以一句话的功夫就把你的农场弄完蛋,所以你就在背后使了阴损的法子把我们家老陈弄下来了,你好狠毒的心。我跟你说,我过不下去了,你也别想好,今天你不赔偿我,我就把你干的这些下三滥的事情都告诉你男人,我倒要看看,你男人要是知道你是这种人,还能不能跟你过了。”她可是知道沈云芳的男人是个当兵的,好像还是个团长了,这样的男人估计都是那种刚正不阿的,对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深恶痛绝的,所以她来的时候就打算好了,就拿这个事来威胁她,说啥也得咬下她一块大肉来。
沈云芳有些受不了的摇了摇头,“我说你是不是得去精神病院好好看看啊,这话让你说的颠三倒四的,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家那个什么破副市长到底有没有能耐啊,要是有能耐怎么可能让人家一封检举信就给弄下来了,就跟纸糊的一样。要是说没能耐吧,我又不是你,就这种啥也不是的男人,也只有你能看得上,你说我还嫉妒你个什么劲儿。这些事你能不能在脑子里好好过过,想好了想明白了在说。你的饭店开不下去了,我的农场还有的是事要干的,我可没有空陪你在这墨迹这些事。还有你也别想威胁我,这些事你想跟谁说去就跟谁说去,只要你能找到人。如果你执意要以此事威胁我,那我只能送你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