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没言语,因为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在那人的灵活把握。
但眼下需要把握的则是这位陛下。
他道:“有件事情不敢欺瞒陛下。”
“你说。”云擎苍看着这个年少的儿郎,要不是他有意将自己行为的消息放给他,他都不知道把手伸到鸾国去。
“我的忘年恩师是鸾国人,也就是大长公主至死也没有嫁给的人。”
云擎苍听着道:“当年的我们就是过于的执念了,朕害了长姐的一生,却不想害了她的养女,她是如此珍视着这个女儿,却原来是这个道理。”
萧景默默的听着,活着时的大长公主未必知道苏妤的真实身份,想必那个时候的萧妃也不会告诉她。
若是以她的这份情感来推断,分明是把苏妤当成了自己的侄女,当今陛下的女儿。
可这层窗户纸萧景没有去捅破,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情怀,觉得一生都对不起自己长姐的云擎苍,再找着他感情的延续。
“陛下,如今还珠公主有孕了,臣在调查盐商的事情时想回府看看她。”
云擎苍一听这话呼的站了起来。
“瞧瞧朕,光顾着和你高兴说话,快快快把白玉瓷瓶都拿回去,朕看得出那丫头喜欢这东西。”
萧景笑着接了过来,“她有兴趣是因为烧制不出这么高级的瓷,臣抱回去都担忧她胆大的会不会悄悄打破。”
“打破了朕也不追究,这丫头是个有头脑有远见的人。山南你们去了一趟变化非小,除了你整顿吏治的功劳,那丫头直接改变了那里的天地。”云擎苍说着往出走了两步,“朕去看看太子,顺路走一程。”
萧景拱手让在前,答话,“的确,最初的萧条已经不见,如今繁华的赶上了大都会。”
“陛下和侯爷说的是真的,那可是农村的老家,当初因为穷把我卖了出来,如今真的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云擎苍回眸看了他一眼,“可是了,朕都忘记那是你的老家了,有时间告归回去看看,朕不能亲眼所见,你带朕看看!”
“领旨,奴才谢恩。”
小德子插了一句话得了一个恩典,感激的都说不上话来。
“哎,朕有私心,真的想把她就留在云国。”
“陛下别担心,她也确实把根扎在了这里。”
“这话怎讲?”
“在山南她建立了一个学院,寒门子弟居多,并不以考仕途为基础,而是建立在经济体系上,要求所有学员都会经商做买卖。可若是有聪明伶俐者也考仕途,不然直接走进商业,把士农工商的最底层,被她活跃成了立命之本,这是微臣从未想过的事情,她却能反其道而行,只是现在还未成行,不知将来如何。”
云擎苍还真就不知道有这么个学院,他已经步行到太子的东宫,站在东宫的门口犹豫了一会儿。
“如此一来影不影响耕种?”
“不会,她不是研制出了新的稻种吗?居然鼓励着农民开荒,她来提供稻种,所以将来只会更加大面积的耕种,不会形成土地的流失。”
云擎苍一听这个放心了不少,“那明日萧爱卿你写个奏折,多多鼓励一下那些开荒种地的农民,对于开荒之地地朕暂时不收取任何的赋税,直到粮仓富足为止。”
“臣替天下的百姓谢过陛下。”
“那你替朕谢谢还珠公主,默默的做着这些事情也不邀功,当真是朕的好公主。”
“公主公主,陛下心里就没有皇儿吗?他今日都没有上课,太傅说他精神不济,陛下,快随臣妾去看看。”
同样赶来的皇后,大概是心里有些着急,不怎么爱听的还珠公主四个字,所以闹着小脾气的时候跟皇上也敢顶撞。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真性情,帝后之间的感情还是挺和睦的。
“陛下,皇后娘娘,臣告辞。”
“去吧。”云擎苍摆了摆手。
南宫皇后只是看见他手里的一对儿白瓷玉净瓶,平静的脸上微微有些发怒。却也没有说什么,她因为不喜着苏妤,所以这个人她也不待见。
“都说爱屋及乌,朕的皇后这是不爱屋所以殃及乌,就连朕的这把保护伞你都不看了。”
云擎苍有意的提点着她。
南宫也不多做解释,“陛下,你说皇儿这两日怎么这么低迷,昨日嬷嬷说就没吃下什么东西,臣妾心里真的好担忧。”
“那皇后可有叫太医?”云擎苍十分珍视自己的这个太子,因为他膝下皇子也不多,年纪稍大一点的也就是皇后所生的这个太子。
“传太医了。”
帝后来到了东宫,果然小太子精神不振。
“儿臣参拜父皇母后。”小太子云庆已经长高了不少,可能有着得天独厚的根基,云擎苍就是个子高高的,南宫皇后个子也有一米七,所以继承了良好的基因,不到十岁的孩子已经有一米五了。
但由于长得高瘦着一点看着也明显,尤其是里外三层穿着衣服显得脸更小,他手里还拿着个暖炉,脸上确是没有任何的血色,看着惨白惨白的,两只眼窝也深陷了不少。
南宫急忙上前扶起了他,“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云庆道:“就是发烧不退。”
全殿的宫女嬷嬷跪在地上,一个个听着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的以头拄地,嘣嘣的磕着头。
可即便如此,南宫还是迁怒他们,“你们是怎么照顾太子的,怎么能让他发烧感冒呢?”
小太子庆云和他们朝夕相处,此时看着格外的怜悯,知道他们任何人解释都要受到处分,所以他抢先说道:“母后别怪他们了,是我跑到兽园去玩,看着新进来的金钱豹有了小豹子,就想着抱过来玩玩。结果母豹子兽性大发突然大吼吓到了儿臣,在雪地里打了两个滚,回来就感冒了。”
云擎苍坐在椅上默默的听着,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身体弱的如此扛不住风?”
“嗯,儿时回来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就是今日格外的冷。”云庆说着又团了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