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棠挣扎,可手链在脚链在,现在又多了脖子上的铁链,无论如何她也挣不脱,在面对着鬼使更加确信是索命的缘故。
杜海棠绝望在地,害怕从现在书写。她看着鬼使问出了心里话,“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么?为什么不是真的?”
苏杨冷语,“推磨的不是鬼是人心,所为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就是个例子。”
杜海棠听着这话,好像是刺痛了什么,她道:“凭什么公主就傲视一切,凭什么她死了财产要留给她女儿,我也是苏家的夫人,为什么不能留给我的子女。”
说到了庞大的财产,杜海棠歇斯底里。
“所以你为了一己之私害了那么多人?”
苏杨看到了她潜藏在本性深处的恶,问话也是越发的冷。
杜海棠狂笑,“一己之私,那大长公主不是一己之私吗?凭什么高高在上的她有了自私你们都看不到,因为他们可以一手遮天了?”
“所以你用了卑鄙的手段置公主于死地。”苏杨有些激动的问着,更担忧某些躲在幕后的人听到了这句话会株连九族,但屏风后平静的气氛依然,他转而觉得自己情绪有些激动被看出破绽,又道:“我笑世人太疯癫,你可知躲得过阳间的制裁,躲不过阴间的惩罚。”
杜海棠已经处于心灰意冷的状态,没发觉哪里不对,她道:“我是害人了,但也得尊贵的人自己配合啊!一年四季都离不开香艳的花,洗个头都得用名贵的香草,洗个澡也得是花瓣浴,可不是给了我机会吗?”
杜海棠阴阳怪气的说着,还笑着,只是那笑容格外的凄苦。
“可你竟然害死了长公主,就应该善待她的女儿,为何……”
“为何我不能害了她。”杜海棠看傻子一般看着她眼睛里的鬼使,“鬼差爷,黄金白银在你那里不好使可是你看看世人,哪一个能够离开这个东西?为之奋斗有什么错?那苏妤是苏家整个产业的继承人,我杀了她,陷害她,她就什么都得不到,所有东西最后都是我儿子的,怕我死了也是我儿子的。”
苏杨不理会她那些杂七杂八的话,直接捕捉到那句陷害的话,问,“杜氏,你陷害的人还好意思说?”
“这有什么都,已经记录在册了,本夫人敢当我不害怕。”杜海棠坐直了身子抬高了下巴,道:“告诉你无妨,和亲公主的事也是我做的,都能欺瞒过圣明无比的陛下,把一个堂堂的郡主免成了庶民,这都是我的能力。”
“你就这么运用能力的。”云擎苍在也做不下去了,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
苏妤看着挥手让他回去,可云擎苍走过了苏杨,道:“把他留给朕,你们可以走了。”
“是,陛下。”苏杨恭恭敬敬,带着鬼使的装扮把装晕的人扛在了肩上欲走,可脚下有人拦住了他。
“放下我的身体,你带走了我的身体岂不是让我成为孤魂野鬼。”杜海棠在看到云擎苍的时候,突然间意识这个陛下的能力不小,居然能够鬼使听话。他以为当陛下的阳气盛,借着机会想要回自己的身体。
“不用理会,去吧!”云擎苍想到这个女子的刁钻恶毒,没必要什么事情和她讲的清楚,毕竟是一条腿迈进棺材里的人,离孤魂饿鬼也就不远了。
苏杨带着装晕的人离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地面上划过,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烟雾也散了。
“杜氏,刚才你说的话朕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里,念在苏家有功,问你要个什么死法?”
杜海棠看见烟雾去活人现,心里又活跃了,“陛下,你真的不能杀臣妇,快帮臣妇把身体抢回,臣妇家里有免死金牌。”
云擎苍冷笑,“所以才是你有恃无恐。可是为何苏卿他没有,还为了你这个蠢妇所做的事情自杀。”
云擎苍悲呼哀哉的说着,却一下子听愣了杜海棠,“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能够自杀?他说过除非活到老死,要不然没有死的可能。”
云擎苍听着这话也皱了皱眉,从杜氏阐述的话他能够听得明白,免死金牌也是苏家的保命牌,自杀?难道真的是羞愧而死。
“陛下,还是处罚了这个毒妇吧,都是她牵连了苏候。”三司也出来了,虽然惊愕陛下能够跟鬼打招呼,可真龙天子应该能压制鬼,他们觉得理所当然。
“拉出去,车裂。”云擎苍也不想在她这耽误什么时间,国家大事多的很。更何况逝者已逝,能做的只能是报仇。
“陛下,陛下,不能杀了臣妇。”杜海棠滚带爬的上前,结果绳索的一端被侍卫拉着,窒息感上来让她瞬间感觉到了死亡的滋味。
三司相互看着没动,是怀大人出头,“陛下,这没有真身了,能车裂么?”
云擎苍一听这话看了看自己的臣子,心里不知是喜是忧,如此信任他这个帝王,可又带着那么多的盲目。
他走出案台越过了面色发紫的人,对侍卫吩咐,“留着命在看好了别自尽,天亮了还得车裂。”
侍卫说是,声音响亮的很。
三司也跟出去,再有半刻钟宫里就下钥了,他们告别英明神武的陛下,想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苏妤卸去了要么仙气十足,要么鬼厉鬼泣的装束,来见杜海棠。
饶是如此,侍卫也战栗,“公公主。”
“苏杨,你和他下去,本宫来给杜氏说说,她死后该走那道。”
“是,公主仁义。”苏杨给侍卫一个颜色,后者巴不得就出去了。
苏妤亲自用手掌灯,窈窕的身影从地面拖到了墙上,透着柔软,透着活跃。
“你是人是鬼?”杜海棠恢复了呼吸大口的喘着,在看到了苏妤她不可置信的问着。
苏妤一笑,“你说呢?”
鬼是没有任何影子的?可苏妤有。
“骗我以为你死了,然后说出了所有的实话,你怎么能这么卑鄙?你还是堂堂的公主殿下吗?”